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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想起了曹操抹書間韓遂的戲碼,雖然張繡不是馬超,賈詡也不是韓遂,但信任這種東西,尤其是在有了“確鑿”證據的情況下,總會顯得十分脆弱,雖然未必能夠成功離間,但只要有一點可能,呂布就不會放棄。
在將信箋上一些比較容易讓人產生瞎想的地方塗抹了一番之後,呂布讓人將這封信交給陳宮,他相信,以陳宮的能力,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呂布沒想到,陳宮為了今日這一出,竟然足足準備了半月之久。
看著手中的竹箋,張繡的面色陰沉下來,目光復雜的看向賈詡,搖頭苦笑到:“先生,你若想叛我,其實無需如此的,又何必與那曹操暗通?莫不是為了富貴,連我這顆人頭也要送於他?”
賈詡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看著匆匆趕來的陳宮,澀聲道:“大人,若我說這書信只是日常通訊,你可信?”
“既是日常往來,又何必欲蓋彌彰!?”張繡終於壓抑不住心中那股憤怒和憋屈,將竹箋翻過來,指著竹箋上那些塗抹過的地方,略顯悲憤道:“我知先生胸有韜略,卻也不必如此欺瞞於我。”
“那,不知大人,要如何處置於我?”看著湊到張繡身邊的陳宮,賈詡搖了搖頭,聲音漸漸變冷。
“不如何。”張繡搖了搖頭,不再去看賈詡,聲音有些嘶啞道:“先生走吧,繡非成大事之人,先生既然胸有抱負,繡也不便強留先生。”
賈詡聞言,不禁嘆了口氣,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張繡不會殺他,哪怕他真的背叛了張繡,這是一個念舊的人,但在這樣的時代,這種優柔寡斷的性格,終究難成大業,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一些。
“也罷。”長長的出了口氣,賈詡深深地看向張繡身後的陳宮道:“臨行之前,還是要奉勸大人一句,有時候眼見未必是真,伯蘊先生,最近,我有些新的情報,臨走之前,願與先生分享一番。”
“哦?”陳宮不動聲色道:“想來這些情報於我頗為不利,不過陳某行的端坐的正,文和先生但說無妨。”
“另侄陳興,如今便在呂布麾下任職,如今坐鎮育陽,頗得呂布信任,看來陳家復興,有望了。”賈詡微笑道。
“此言當真?”陳宮臉上閃過一抹驚喜的神色,隨即臉上卻是表現出幾分惶恐的模樣看向張繡道:“大人,此事在下確不知情,若大人信得過在下,願為大人前往招降小侄。”
賈詡點點頭,心中默默地嘆息一聲,最終還是沒能將此人的真正身份挖掘出來。
“不必了。”張繡搖了搖頭:“吾心煩亂,城中之事,還望先生打理一二。”
“大人放心。”陳宮點點頭,陪著張繡一起離去。
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賈詡嘆了口氣,看來自己也是時候離開了。
第三十二章落定
最美不過夕陽。
日落西山,城外勞作的百姓紛紛向城內走來,卻有一行車馬逆著人流,自城內出來,老馬拉著車輛,隨行老僕默不作聲的趕著車朝城外走去,賈詡坐在馬車上,默默地看著馬車外川流不息的人潮,帶著淡淡的落寞和幾絲淒涼,漸行漸遠。
腦海中思索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逐漸聯絡起來,讓賈詡眉頭漸漸皺起來,那陳瑜不簡單,這件事情,怕是扮演的角色並不光彩。
“籲~”行進之中的馬車突然停下,打斷了賈詡的思緒,臉上卻並沒有太多的異樣,彷彿早已知道這一切的發生。
“主人……”老僕看著前面將車架攔住,一臉凶神惡煞的漢子,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扭頭時,才發現賈詡不知何時,已經從車廂內出來。
“不知道現在,我該如何稱呼閣下?”沒有去看攔住車架的雄闊海,目光看著雄闊海身後,一派羽扇綸巾的陳宮,賈詡臉上卻沒有多少驚慌的神色。
“重新認識一下。”陳宮微笑著向賈詡拱手道:“在下陳宮,字公臺,不知先生可有印象?”
“早該想到。”賈詡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段時間,溫侯橫行南陽,作為溫侯帳下首席謀士,卻始終未曾現於人前,著實可疑,只是我未曾想過,溫侯竟然如此大膽,將先生送來這裡,卻不知道溫侯身邊,又是何人為他謀劃?”
“這……先生日後自知。”陳宮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即面色一肅:“我主久慕先生大名,誠邀先生共謀大事。”
“呵呵。”賈詡搖了搖頭:“怕是要讓公臺先生失望了。”
陳宮顯然也沒有指望能夠立刻說服賈詡,微笑道:“失不失望,還是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