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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馬之敗以後,便失去了訊息,應該已經脫離了袁紹。”程昱搖頭道。
曹操聞言點點頭,命人多做留意,眼下,他也沒有太多精力去為了一個劉備而消耗太大精力,就算是隱患,那也是日後的事情,眼下最大的麻煩,還是袁紹。
第四十二章雪藏
管亥還是第一次充當說客這樣的角色,以前,因為呂布帳下,名將輩出的緣故,雖然算是呂布身邊的老人了,但卻很少有獨當一面的機會,心裡未必沒有一些不快,只是管亥為人很知足,呂布在穩定之後,對這些老人也相當照顧,這份不快,並沒有向不滿去轉化,只是內心中,總有種想要建功立業的念頭在裡面。
他已經不再年輕,兒子也快要成年了,他其實不想繼續讓兒子走上武將這條路,他希望能夠給兒子拼搏出一個出身來。
只是當賈詡將命令給他的時候,管亥在那一刻,才重新感覺到那份身負重任的壓力,就如同當年三十萬青州黃巾的生計一下子壓在他身上的時候那樣,很重,但骨子裡那份熱血也沸騰起來。
張燕,算起來跟他也算是張角的同輩弟子,而且賈詡的話也說得很明白,張燕身系黑山數十萬民生,跟袁紹鬥、跟呂布也鬥過,這麼多年下來,雖然不景氣,但也撐下來了,不算諸侯,卻也跟諸侯沒什麼兩樣了,這樣的人,別說昔日兩人沒什麼情分,就算有,也不會因為這兩個字,就草草的將幾十萬黑山百姓的前程都搭進去,如果能說服他來投,也就罷了,如果無法說服,那就留在黑山,儘量不要讓張燕倒向其他諸侯,等待這邊的訊息,如果事不可違的話,就先回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什麼是事不可違?管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些,他只知道,這次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機會,只要成功了,能為主公帶回來幾十萬百姓,封妻廕子,他管亥這輩子,也就不算白活了。
管亥走的很乾脆,在向賈詡辭行之後,便單人獨騎,離開了美稷,除了賈詡和馬超幾名核心人物,沒人知道管亥的離開。
日漸西斜的時候,鮮卑王帳的一處懸崖邊,呂布就這麼雙腳懸空,出神的俯視著視線之內的景色,在這裡,整個王庭盡入眼底。
作為鮮卑王庭,更久以前,曾經做過匈奴的王庭,地勢自是極為險要,易守難攻。
不像漢人王朝建立的都城,要考慮的東西很多,交通、周邊環境甚至風水,至少漢朝的都城,哪怕是諸侯國的都城,都不會選在山裡面建造,但草原上的人不同,對他們來講,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王所在的地方,一定是最安全的。
作為有著後世靈魂的人,呂布看這些問題自然不會以一句蠻夷之邦來概括,這是兩種不同社會形態所造成的必然因素。
仍然停留在部落、奴隸時代的遊牧民族,骨子裡最缺乏的,其實就是安全感,他們要與天鬥、與地鬥,還要與兇猛的野獸搏鬥,他們考慮的第一要素,就是生存。
而大漢朝的社會形態已經從奴隸時代進化到封建時代,房屋、城郭、各種工具的出現,生存的問題已經不再是第一要素,在物質生活不再成為頭等大事的情況下,統治者自然會去追求一些在生存基礎之上的東西,比如繁榮。
安逸和權力,才是人類內鬥的根本原因,在呂布看來,鮮卑或者說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正在向這方面進化,可惜,生存的條件再加上大漢在文化上的限制,使得草原在四百年之後,依舊處在半封建的邊緣。
這些晦澀的問題也只有在極度無聊的時候,呂布才會無聊的去思考,他要考慮的是怎麼消滅先輩的有生力量,而不是在這裡考慮整個草原的社會形態,之所以現在這麼有空在這裡閒晃,那是因為,他被閒置了。
雖然預測過在經歷乞伏部落的事情之後,作為鮮卑名義上的單于,肯定會生出一些忌憚之心,但呂布沒想到,在鮮卑王庭威信江河日下,各部心思各異的情況下,得到一員大將之後,作為統治者的魁頭,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如何來利用自己穩固他的權勢,反而是擔心自己奪走他的地位,而處處提防。
如果鮮卑的高層都是這樣,那就好了。
呂布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惜這個想法終究是個美好的願望,事實卻恰恰相反,除了魁頭這位名義上的鮮卑統治者之外,整個草原各部首領,都有著極強的侵略性和野心。
“主公,今天那鮮卑單于又找我們去喝酒了。”句突悶悶不樂的來到呂布身後,苦笑道,這麼明顯的離間計,就算是他這個粗人都看得出來。
“他生錯了地方,如果在中原,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