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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員小將手持一杆狼牙槍,快馬過來,看到梁興,分心便刺。
“馬鐵!?”梁興悚然一驚,手中動作卻是不慢,已經卷了刃的鋼刀高高架起,擋住馬鐵的狼牙槍。
看著眼前這個酷似馬超,卻又顯得有些稚嫩的少年,依稀間,想起去年,在隴西馬超那絕望的身影。
馬鐵既然來了,那馬超呢?
想到馬超,梁興心中此刻湧起一股難言的絕望感,當初的小兒,如今已經讓自己感到壓力,那已經被稱作西涼猛將,將韓遂追的割須棄袍,甚至能夠與呂布過招的馬超如今又是何等恐怖?
“狗賊,今日,我就要為我滿門老幼報仇!”馬鐵卻不管梁興此刻騰起的那些心思,狼牙槍一槍快過一槍,這一年來,他並未出仕,而是跟在馬超身邊,苦修槍法,在仇恨的催動下,一年來,馬鐵的槍法突飛猛進,若非年幼力弱,此刻梁興恐怕早已死在他槍下。
梁興苦戰半天,早已是強弩之末,在馬鐵瘋狂般的進攻下,勉強支撐了十幾個回合,便已經力竭,每一次舉刀抵擋,都要怒喝一聲,不斷壓榨著體內的力量,馬鐵的槍法,頗得快、準、狠三味,稍不留神,身上都會多條血痕,梁興勉強再撐幾合,漸漸感覺到一陣陣眩暈感襲來,手中的鋼刀也不由得慢了半拍。
“噗嗤~”狼牙槍趁機突破梁興的鋼刀,狠狠地刺進他的胸膛。
要死了嗎?
梁興這一刻,腦袋卻突然變得異常清晰,看著眼前那張還有些稚嫩的臉頰,此刻卻猙獰的有些扭曲,突然生出一股難言的後悔,若沒有當初的那檔子事,或許,強大的西涼軍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吧,至少……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
意識伴隨著馬鐵不斷攪動著手中的狼牙槍,迅速消退,無盡的黑暗席捲而來,梁興失去生機的屍體自馬背上滑落下來。
“嗷~”看著梁興的屍體,馬鐵舉起了手中的狼牙槍,仰天長吼,四周本就已經失去戰心的守軍,眼見梁興戰死,一個個早已再無戰心,紛紛丟下兵器,想要投降。
“殺!一個不留,將這些狗雜種全部殺掉!”可惜,這次來的,是抱著復仇之心而來的馬家兄弟,看著跪地請降計程車兵,沒有絲毫的憐憫,馬鐵舉起手中的銀槍,毫不猶豫在兩名鮮卑戰士的咽喉處掃過。
“跟他們拼了!”殘存的鮮卑將士眼看對方根本不接受投降,一個個瘋狂的反撲起來,只可惜,已經被殺的七零八落的守軍,在這兩萬大軍面前,掀不起半點浪花,頃刻間,便被湮沒在呼嘯而去的騎兵當中。
金連川王帳之中,聽著外面漸漸消失的廝殺聲,韓遂無力的頹然坐倒在王帳之上。
“嗤啦~”
帳篷被人花開,眼前一亮,緊跟著便暗了下來,韓遂抬頭看去,卻見馬超已經殺入帳中,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賢侄,你來啦……呃……”
冰冷的銀槍刺穿了韓遂的小腹,馬超狼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韓遂,手中的銀槍卻是使勁攪動起來,韓遂的表情開始扭曲,張嘴想要說什麼,發出來的卻是淒厲的嘶吼。
“你該死!”馬超將銀槍一卷,緊跟著一拉,韓遂目光陡然變得呆滯,一大泡內臟被馬超直接用銀槍給勾了出來,就這麼死死地盯著韓遂,看著他在劇烈的痛苦中,瞳孔漸漸失去了焦距,積壓在心頭一年的仇恨,此刻終於發洩出來,馬超抽出佩劍,一劍將韓遂的腦袋砍下來,一把提起人頭,走出營帳,向著南面跪了下去。
馬岱、馬鐵默不作聲的走上來,跟著馬超一起向南面拜倒,馬家大仇,終於報了。
良久,馬超站起身來,冷漠的看了一眼韓遂的人頭,讓人儲存起來,他要將韓遂的人頭放到父親的墳頭之上,扭頭看向眾人:“眾將士隨我來,助徐榮將軍徹底破了金連川!”
……
陰山,鮮卑王庭,魁頭帶著幾百名殘兵敗將,狼狽的返回王庭之外,到現在,魁頭依舊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敗,天空陰沉沉的,帶著一股難言的壓抑。
幸好,達奚新絕全軍覆沒,這一仗雖然損失慘重,但西部鮮卑卻沒了,只要自己回到王庭,修養一段時間,重整旗鼓,整個大草原,就是自己的了,自己將是名副其實的鮮卑單于。
關口上,空蕩蕩的看不到半個人影,空氣中隱隱間,瀰漫著一股血腥氣息,生在草原,這樣的味道對他們來說,太敏感了。
“鐵木真在幹什麼?”慕容珪面色難看的悶哼一聲,抬頭看向關口,怒聲道:“有沒有人,單于回來啦!”
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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