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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馬岱連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兄此戰並未有半點懈怠,只是我等錯估敵軍實力,未能如約破敵,還望主公留情。”
龐德也躬身道:“主公,眼下大戰在即,正是用人之際,不如免去刑責,讓其戴罪立功如何?”
“打,雄闊海,報數!”呂布目光冷漠,厲聲道。
“喏!”兩名驃騎衛上前,直接卸了馬超鎧甲,手中長槍一轉,以槍桿對著馬超的背部狠狠擊下。
“一~二~三~”
伴隨著雄闊海粗獷的嗓門兒,兩杆槍桿不斷拍擊在馬超背上,驃騎衛作為呂布親衛,不但實力強悍,而且誰的賬都不會買,此刻下起手來,當真沒有絲毫留情,饒是以馬超的體質,不到十杖,背上已經被打的見紅,二十杖下來,硬生生將馬超打的差點昏厥過去。
馬超卻也硬氣,始終不吭一聲。
呂布表情始終冷漠,揮了揮手,隨行的醫官連忙上前為馬超上藥,呂布坐在帥椅之上,沉聲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洞悉敵情,明晰敵我優劣,本就是為將者第一時間該考慮的東西,將乃三軍之魂,你的一個錯誤的決定,可能斷送麾下數千乃至上萬將士的生命,我今日可以饒你,但死去將士的英靈,又由誰去安撫?”
目光看向眾人,呂布厲聲道:“今日說這些,也是希望大家莫要盲目自大,每一次決斷,都想想你們身上的擔子,你們關係的,可是無數兒郎的身家性命,如果因為盲目的自信或是一個錯誤的決斷而斷送了千萬兒郎,那便是戰死沙場,也不配稱之為英雄!”
馬超以額觸地,嘶啞道:“末將謹遵教誨。”
“送他下去休息。”看著馬超慘白的臉色,呂布語氣稍稍柔和了一些,對軍醫道:“一應藥材,無需擔心浪費,讓他儘快好起來。”
“是。”隨行醫官連忙上前接令,招來幾名醫護,幫忙將馬超抬回了營帳。
“張郃,沮授。”目送馬超離開之後,呂布靠在椅背之上,眯起了眼睛:“就讓我來看看,他們二人,究竟有多大能耐,傳令三軍,今日修整一日,明天一早,準備攻城!”
“末將遵命。”龐德等人肅容道。
與此同時,呂布大軍到來,那一片浩瀚聯營,加上呂布親征所帶來的壓迫感,讓馬邑城將士心驚膽戰,別說普通將士,便是身為主將的張郃,此刻也有些沮喪,馬超已經如此強悍,那呂布名動西北,威震草原,更不是易與之輩,反觀馬邑城,援軍不知何時能到,這三萬大軍,不知能守多久。
“雋義莫要將那呂布看的多厲害,他能縱橫草原、西北,那是因為地形所限,呂布騎戰無雙,攻城卻未必有多強,否則當初也不會被曹操趕出中原,我等只需謹守城池,那呂布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休想跨越雷池一步。”沮授倒是平靜許多,越是不利的情況下,作為謀士,必須保證自己頭腦的冷靜,既然呂布已經到來,畏懼也顯得有些多餘,投降自然不可能,那剩下的,也只有一戰了。
“軍師倒是豁達。”張郃振奮精神,隨即苦笑道。
次日一早,五萬奴兵在各級將領的催促下,抬著攻城器械,開始朝著馬邑發起了進攻,呂布命龐德、馬岱、廖化、馬鐵四人率領各軍督戰,五萬奴兵在督戰隊壓迫下,朝著城牆發起了死亡衝鋒。
“放箭!”馬邑城頭上,張郃看著敵軍混亂的陣型,微微皺眉,倒不是對方有多厲害,恰恰相反,這些軍隊,看起來弱的可憐,甚至連基本的陣型都無法保持,就這麼狂叫著朝著城牆發起了進攻。
“嗡~”
一蓬箭雨落下,大片奴兵如同割草一般被城頭降下來的箭簇奪走了生命。
“弓箭手,壓制!”後方,壓著奴兵上來的各族精銳射手這才發起了進攻,弩弓開始朝著城牆傾瀉箭雨,讓城頭的守軍無法肆無忌憚的殺戮奴兵。
怎麼回事?
城牆上,張郃撥打著射來的箭簇,目光看著對方後陣出現的弓箭手,這些部隊比衝鋒的部隊強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且軍陣言明,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絲毫不顧及前方將士的死活,只是對著城頭傾瀉箭雨,任由前方的大軍在己方弓箭手的肆意打擊下,成片栽倒,一名河北將士射出一箭,還沒來得及再搭一箭,一枚破空而至的弩箭直接射穿了他的胸膛。
一名敵軍將士趁著這空擋爬上了城牆,張郃清晰地感覺到,這名戰士眼中沒有絲毫戰意,有的只是一種絕望和瘋狂,幾乎是自己往上湊,一下子撲倒在密集的槍林之中。
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