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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登點點頭,派人去跟臧霸一起安頓他帶來的三千將士,不過對於是否能夠將呂布拿下,陳登沒有太大的把握。
別看當初將呂布耍猴兒一樣玩弄於股掌之間,那是因為當時他們取得了呂布的信任,現在呂布為復仇而來,怎麼可能再像當時一樣玩兒。
三千兵馬,加上廣陵郡的五千郡兵,有八千之多,聽起來很多,但廣陵的郡兵,大半都用來防備孫策不時的襲擾,根本抽不出太多來,臧霸帶來的這些兵馬,也只是能自保,陳登可不敢像尹禮那樣拉著兵馬跑去找呂布的麻煩,當初他可是跟隨呂布出兵,見識過呂布野戰的本事的,莫說呂布現在手中有足足五百來去如風的騎兵,哪怕只有一百,陳登都不敢出去。
看來,只能像父親說的,藉助那孫策的力量了,只是如何借,還需要好好謀劃一番!陳登在心中默默思索著,孫策不是傻子,不可能乖乖的去當他手裡的槍。
其實這一次,倒是陳登多心了,如今的呂布已經不是當初的呂布,現在的第一要務是跑路,如果陳登不去招惹呂布,呂布絕不會跑來找麻煩,只可惜,靈魂穿越附體這種事情,就算是神仙也未必算得到,陳登又怎會知曉。
“使君大人。”這時,一名官吏進來,臉色有些著急。
“什麼事?”陳登扭頭,看向這名官吏,溫言道。
“昨夜江東孫策夜襲鹽瀆,如今已經攻破鹽瀆,往射陽方向襲掠!”
“來的可真是時候!”陳登心中一陣氣悶,不過隨即心中一動,想了想突然問道:“射陽縣,那不是陳興的地方?”
“正是。”官吏低聲道。
陳興雖然姓陳,也是徐州大族,但跟陳登並不是一家,關係就像是徐盛與海西徐家一樣,雖然祖上同出一源,但經過幾代甚至十幾代的分隔,那份血緣關係,早已淡了,陳興是射陽陳家的長子,少有勇力,通熟兵法,只是性格桀驁,而且野心不小,陳登最初上任廣陵時,曾想過藉助射陽陳家的力量來幫助自己在廣陵站穩腳跟。
只可惜,這陳興竟然野心勃勃的想要架空自己,實掌廣陵,陳登豈能同意,最終不歡而散,陳興自領射陽,聽調不聽宣,射陽有兵馬足足近兩千,可惜,卻並不算在陳登手下,而是陳興的私兵,陳登初來乍到,還要防備孫策,真正能夠調動的人馬甚至不如陳興多,也拿他沒辦法,甚至還要好言安撫於他。
“傳命於射陽陳興,呂布近日渡河而來,當封鎖城門,謹守城池,不得有誤。”陳登說道。
“這……”那官吏是陳登心腹,聞言不禁小心的看向陳登:“大人,那陳興恐怕未必會聽候我太守府的命令。”
“你自去傳命於他便是,至於聽與不聽,那就是他的事情了。”陳登微微一笑,隨即道:“對了,你順便去找臧霸,讓他安頓好士兵之後,便來見我,有要事相商。”
“是。”官吏拱手告退。
孫策,呂布,陳興?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陳登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
與此同時,廣陵以南,一支軍隊剛剛經歷過一場小規模的戰爭,士兵開始收攏屍體,幾名將領聚在一名青年身邊,青年身形高挺,俊朗的臉上帶帶著幾分張揚,一雙虎目炯炯有神,此刻勝了一仗,臉上卻不見得意之色,只是催促將士儘快清理戰場,此人便是江東小霸王孫策,此次趁夜偷襲,一舉攻破沿江防線,便一路急進而來。
“公子,我們這次走的是不是有些遠了?孤軍深入,乃兵家大忌!”黃蓋看著地圖,皺了皺眉道。
孫策搖了搖頭笑道:“廣陵兵馬不過五千,大半都在沿江佈防,陳登雖然厲害,奈何手中無兵無將,當趁此機會撈一把才是。”
“那也不必遠襲射陽吧?”黃蓋苦笑道。
“公覆有所不知,你可知道,這廣陵境內,最富庶之地是何處?”孫策笑著搖頭道。
“自然是廣陵。”黃蓋理所當然到,廣陵城作為廣陵郡郡治,自然也是最富庶所在。
“這你可猜錯了。”孫策笑著搖頭道:“陳登這兩年大力發展,又要募集郡兵,廣陵錢糧早已被消耗一空,就算我們打下來,也是一座空城。”
“那……”黃蓋疑惑的看著孫策,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心中一動,看向孫策道:“可是射陽?”
“不錯。”孫策點點頭道:“射陽令陳興,與陳登本是一脈兩支,本該齊心協力,可惜此子野心極大,當初陳登單騎來此,便想暗中架空陳登控制廣陵,只可惜,那陳登又豈是易於之輩,被他看穿之後,擁兵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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