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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子,將本就毫無陣勢可言的徐州潰軍,頃刻間被攔腰截斷,早已喪膽的徐州潰軍,甚至沒有想過回頭拼死一戰,只是在呂布的鐵蹄下顫抖,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
三人殺到一半,突然一分為三,各自率領百餘名騎士在潰軍中縱橫馳騁,所過之處,屍橫遍地。
臧霸高高舉起的右手僵在了空中,看著眼前被殺的屍橫遍野,狼狽奔逃的徐州將士,彷彿有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一般,這一刻,看著周圍士卒仇恨、憤慨中帶著恐懼的目光,他終於知道呂布的目的是什麼了。
這是在立威啊!
一箭之地,卻是兩個世界,雖然在之前已經決定若這些潰軍衝擊到軍陣就要毫不留情的斬殺,但此刻,看到那些潰軍,就在一箭之地之外,被呂布肆意殺戮,臧霸卻只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無可奈何。
其間,不少潰軍終於衝破了阻礙,進入了射程範圍之內,呂布也沒有去理會這些被嚇破膽的潰軍,任由他們離開,但管亥舉起的右手在空中顫抖著,卻最終也沒有揮下來。
“將軍,我們殺上去!”臧霸身邊,那名年輕的將領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要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這些袍澤被敵人虐殺,卻太難,不只是他,臧霸身邊,十幾個徐州將領也是一個個義憤填膺,三千潰軍的損失是小,讓呂布這麼一個敗軍之將堂而皇之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上萬人面前耀武揚威卻讓這些人咽不下這口氣。
殺?拿什麼殺?
臧霸無奈,在場眾人中,他是比較清醒的一個,別看呂布現在好像殺紅眼的瘋子一樣,但臧霸有九成把握,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壓上去,呂布絕對會走,雖然人少,但人家各個都是騎兵,來去如風,至於戰場上那些潰軍,此刻只恨不得爹孃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哪裡還有膽量去鋝呂布的虎鬚?
只可惜,臧霸能沉得住氣,卻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沉得住氣。
“孃的,兒郎們,是漢子的跟我上!”一聲如同野獸般的咆哮,臧霸身後,一名足有九尺高的漢子揮舞著環首刀,帶著一支兵馬衝了出去。
“吳墩,給我回來!”臧霸見狀大驚,連忙厲聲呼喝,只是此刻哪裡呼喝得住。
戰場上,一直注意著臧霸這邊的呂布,看到一名壯漢帶著一支兵馬衝出來,眼中不禁閃過一抹不屑的冷笑,嘴中發出一聲厲嘯,戰場之上,三支人馬在聽到呂布的厲嘯聲後,突然默契的脫離了戰場,三支騎兵呼嘯著衝過來,遠遠地對著吳墩的部隊就是一輪騎射,只是一瞬間,成片的將士倒下,讓被氣血衝昏頭腦的吳墩生生的打了一個激靈,終於意識到不妥,下意識的想要調轉馬頭。
“溫侯,住手!”後陣,臧霸眼角處突然撇到一縷紅光,面色突然一變,呂布此刻已經駕著赤兔馬,朝著吳墩衝過去了。
只是他畢竟不是吳墩,他雖然反應過來,吳墩卻並未做出及時反應,呂布已經出現在吳墩身後,方天畫戟掠地而起,在空中留下一道慘烈的弧光,吳墩的人頭毫無徵兆的飛起來,伴隨著噴泉般的血柱,斗大的人頭在空中翻滾了十幾丈遠才跌落在地上。
呂布一擊得手,也不停留,赤兔馬通靈,幾乎是在呂布斬殺吳墩的瞬間,已經在戰場上劃過一道圈,越出了敵軍的射程,零零星星的十幾支箭簇落下來,卻早已沒了呂布的身影,戰場上,上萬徐州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呂布揚長而去,只留下吳墩失去頭顱的屍體,自馬背上滑落。
“呂布!”臧霸捏著長槍的手有些發白,瞪著呂布的目光也變得通紅起來。
呂布打馬回到本陣,此刻除了他帶來的四百鐵騎,尹禮帶去攻城的三千徐州軍,此刻已經被屠戮一空,四百騎兵一字排開,在上萬徐州軍面前,看著有些單薄,但隨著呂布回到四百騎兵面前,一股兇狠殘暴的氣勢爆發出來,竟在氣勢上,反過來壓制了徐州軍。
揮了揮手,張光會意,將一顆人頭扔出去,恰好落在吳墩的屍體前,正是尹禮的人頭,絕望驚恐的目光,正對著徐州軍的方向,讓不少人心中生出一股徹骨的寒意。
“呂布!”臧霸咬牙切齒的看著呂布,勉力壓抑著胸中的怒氣,森然道:“終究他們也曾為你效力,你未免太毒了!”
呂布眯了眯眼睛,沒有回答臧霸的話語,而是將目光看向臧霸身後的那杆帥旗,迎著陽光,呂布回顧左右,指著那面帥旗道:“誰能告訴我,那上面寫著什麼?”
張遼策馬上前,看了一眼那面帥旗,又看了一眼臧霸,面無表情道:“漢,奮威將軍臧!”
“有點兒礙眼!”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