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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可!”陳興的副將乃是當初隨他一同從射陽逃出來的家將,聞言苦笑道:“侯選雖然圍而不攻,但四面合圍之下,我軍的將士恐怕還未離開多遠,便會被對方騎兵追上。”
“騎兵嗎?”陳興皺眉思索,這騎兵的確是個繞不開的坎兒,而且自三天前劫營之後,侯選對於夜間的警戒明顯提高了不少。
警戒?
陳興目光突然一亮,想到個好方法,扭頭看向副將道:“我們城中有多少馬匹?”
“十多匹,而且都是駑馬。”副將有些跟不上陳興跳脫的思維。
“足夠了!”陳興嘿然笑道:“倒讓我想起當初主公在徐州如何詐開曹軍,突圍而出。”
“啊?”副將茫然的看著陳興。
陳興也不多做解釋,有些興奮道:“你去派些機靈的將士,多帶鑼鼓,今夜聽用,另外,備足一千兵馬,由你親自帶隊,準備趁夜繞開侯選大營,支援槐裡。”
“啊?”
“快去,這是軍令!”陳興不滿的看著目瞪口呆的副將,厲聲道。
“喏!”
當夜,夜深人靜之時,武功的城門悄無聲息的開啟,陳興親自帶著十幾個由駑馬臨時裝備起來的騎兵,悄無聲息的靠近侯選的營寨,在不足一箭之地的地方,隨著陳興一聲令下,十幾個早已得到吩咐計程車兵鼓足了勁開始一通敲鑼打鼓,頓時,對面侯選大營裡一陣雞飛狗跳,無數西涼軍從營寨裡衝出來,準備迎戰,然而,陳興卻早已帶著人馬逃之夭夭。
“敵人呢?在哪?”侯選已經披掛上陣,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氣的正怒不可歇的時候,陳興卻已經帶著人馬跑到另一邊的營地敲鑼打鼓好不熱鬧,等將另一邊的軍營也炸起來之後,卻又沒了人影,大半夜的時間,侯選幾乎沒有合過眼睛,往往剛剛睡下,外面就響起了號角鑼鼓的聲音,連帶著,幾乎所有西涼軍,一晚上都繃緊了神經不敢鬆懈。
“將軍,剛剛其他三營傳來訊息,也遭遇到類似的事情。”副將黑著臉走進來,向侯選道。
“這是疲兵之計!”侯選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臉色發黑,心中更是鬱悶,他本就沒準備攻城,你好好在你城裡待著等結果不就行了,莫名其妙的跑出來不讓人睡覺算是什麼意思?
“要不,賊兵再來,我們不予理會如何?”副將小心的提議道。
“不行!”侯選雖然不怎麼上心,但總算不是草包,搖頭道:“若是如此,敵人化虛為實,直接打上來該如何?告訴將士們小心戒備,以防敵人再度來攻,若只是鑼鼓騷擾,則不需理會,若對方趁勢來攻,便以弓箭退敵,不必出戰,明日一早,退兵十里!”
“將軍英明。”
侯選哼哼了兩聲,直接返回營帳睡覺,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外面又響起了鑼鼓聲,只是沒一會兒便消失不見。
冷笑一聲,徹底放下心來的侯選沉沉的陷入了夢鄉。
“差不多了。”又來了幾次,發現敵軍已經沒什麼反應之後,陳興帶隊回城對著副將道:“去吧,現在正是最好時機。”
“喏!將軍神機妙算,那候選怕是到現在都不知道我軍真正的意圖。”副將欽佩的向陳興一拱手,帶著一千名早已整裝待發的將士悄無聲息的出城,繞過侯選的大營,朝著槐裡方向行去。
“拾人牙慧而已。”看著副將離開,陳興搖了搖頭,當初呂布面對的可是曹操,而自己面對的是個草包,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之上,想到此處,對於呂布,心中也不禁又多了幾分敬佩,換做自己的話,那種情況下,就算想出了主意,怕也做不出壯士斷腕的決心。
第四十八章劫糧
夜深人靜,槐裡一線馬超和高順之間的戰事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一支大約兩千人左右的人馬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郿縣之外。
為首大將胯下赤兔馬,體態偉岸,漆黑的夜色中,唯有一對眸子即便在黑暗的夜色下,也難以這樣眸子裡閃爍的幽光,坐在馬背上,猶如一頭狼王般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不是呂布又是何人?
馬上橫著一杆方天畫戟,冰冷的戟鋒在微弱月光的印射下,折射出幽冷的寒芒,身後的隊伍是清一色的騎兵,整齊而肅靜的行走在道路上,猶如一支行走在黑夜裡的幽靈部隊,只有清脆的蹄聲,在荒野中迴盪。
遠遠地,隔著郿縣還有五六里的距離,呂布突然抬了抬手,身後兩千騎兵驟然停步,動作整齊劃一,彷彿經過無數次排練一般,一股蕭殺的氣息籠罩四周,不少已經入眠的鳥雀被這股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