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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急匆匆的來到蔡瑁府邸，一臉焦急的神色。

“緊閉城門，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蔡瑁搖了搖頭，仔細的看著眼前的襄陽佈防圖，沉聲道：“命令各部交替守門。”

“這是為何？”張允眼中閃過一抹焦急，隨即做不解的樣子看向蔡瑁。

“我懷疑，軍中已有人暗投了劉備！”蔡瑁冷冷的掃了張允一眼，那目光，讓張允不寒而慄。

“是，屬下這就去辦。”張允連忙躬身一禮，急匆匆的離開了蔡府，一邊命人前去各營傳令，自己卻轉了個彎，取了蒯家通風報信。

“究竟是誰？”看著張允離開的背影，想到那日有人送來的書信，蔡瑁心中有些煩亂，不想相信，但關乎自家身家性命，蔡瑁不得不去想。

“德珪。”冷淡的聲音響起，蔡夫人的身影出現在大廳裡，看著一臉蹙眉的蔡瑁，淡然道。

“阿姐。”蔡瑁連忙躬身一禮。

“事不可違的話，該做出一些決斷！”蔡氏淡然道。

“可是……我還有兩萬精銳，還有襄陽堅城，城中糧草，足矣讓我支撐三年，未必沒有轉機！”蔡瑁在這點上看的很重。

“你我生於世家，當知道，有些時候，我們自己的命運，是由不得自己來做主的，為了家族的利益和延續，有些犧牲，是不得不做的。”才是淡淡的看了蔡瑁一眼道。

“阿姐，我……”蔡瑁不可思議的看向蔡氏。

“你若不死，蔡家必亡！”蔡氏看向蔡瑁，聲音中聽不出太多感情的波動，只是冷冷道：“你已經錯過掌握荊襄大權的最佳時機，就算你肯投降，劉備也未必會容你，因為他要掌控荊州，他不是劉景升，不會任由世家擺佈，而作為蔡家家主，你手中攥著的東西太多了，它們會成為滅亡蔡家的根源。”

蔡瑁艱難的搖了搖頭，聳動著喉嚨，看著自己的姐姐，說不出話來。

蔡氏來到蔡瑁身邊，摸索著蔡瑁的臉頰，聲音柔和了一些，但那話語中的寒意，卻令人不寒而慄：“你應該知道，這座城池裡，已經有人私通劉備。”

“那封信……”蔡瑁不可思議的看向蔡氏。

蔡氏搖了搖頭，有些失望：“若是我，我不會提醒你這些，襄陽如今需有沒有內奸，已經不重要了，痴兒，你可知道，你雖精通兵法韜略，但當年，姐姐為何不願意你來坐這家主之位？”

“為……為何？”這是蔡瑁心頭的一根刺。

“因為你缺乏作為一名家主權衡利益的眼光和手腕。”嘆了口氣，才是搖頭道：“世家要生存延續下去，作為家主，最重要的不是該知道如何打仗，而是如何抉擇，當初劉景升死，你本有機會一統荊襄，可惜因為你的錯誤抉擇，將希望寄託在曹操之上，盲目的聽從曹操建議，失去了一統荊襄的機會，而如今，身為家主，你應該清楚，襄陽不可能久守，無論是蒯良兄弟還是那張允，都明白這個道理，唯獨你不懂。”

“你是說，他們……”蔡瑁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不錯，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這，是身為一個家主最正確的選擇，但你卻沒有看出來。”蔡氏搖頭嘆息道。

蔡瑁的呼吸粗重起來，他不甘，蔡氏的話很對，但那淡漠的語氣，卻如同一根根刺一般刺在了他的心頭。

“有什麼心願未了，姐姐會盡量幫你。”蔡氏淡然道。

“我要你……”蔡瑁突然瘋了一般，一把將蔡氏的衣襟撕扯開。

蔡氏沒有驚慌，只是淡淡的看向蔡瑁：“別在這裡。”

難言的挫敗感從蔡瑁心底升起，一股邪念在心中瘋狂的上竄，一把攔住蔡氏，往後堂走去……

第四十六章互相傷害

次日一早，當劉備的兵馬抵達襄陽的訊息傳來的時候，張允突然發現，蔡瑁一夜之間似乎老了好幾歲。

身上那股死扛到底的氣勢也沒了，甚至連劉備打到襄陽的訊息傳來的時候，蔡瑁也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而且張允發現，蔡瑁身邊的人，一夜間換了一茬，隱隱間，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一股沉沉的暮氣在蔡瑁身上湧動著，但在這暮氣之中，卻帶著一股難言的殺機，說不清楚是對誰，但張允在靠近蔡瑁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一股低壓，讓人不自覺的生出一股壓抑的心情。

劉備沒有立刻攻城，而是分別讓張飛和黃忠各領了一萬兵馬將東西二門封鎖，自帶中軍，與諸葛亮在北門外開始紮營。

圍三缺一，標準的戰法，但無論張飛還是黃忠，顯然都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