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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勒住有些焦躁的戰馬道:“好,都去縣衙集中,商討軍事。”說著一鬆馬韁,戰馬撒開四蹄,衝入濃濃的黑夜之中。
縣衙大堂燈火通明,朱棣邊走邊把身上戰袍扯下來甩到一邊,早有人接住,身後一員相貌兇狠的小將,正是二王子朱高煦,再往後是兩列戰將,為首兩人右面張玉,左邊朱能。
在大堂正中的交椅坐下,有一個侍衛走到他身邊跟朱棣咬了咬耳朵,朱棣哈哈大笑對下面眾將道:“老十五一定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好了,快說說這兩日他們的動靜?”
張玉站起來作了一揖,拿了一根棍子,走到朱棣身後,那裡的牆上早有士兵掛起一大幅地圖,張玉指點著向大家通報:“按照殿下安排,一旦灤州陷落房勝部會在三天之內離開開平,目前他們應該已經到達樂亭,正伺機攻打昌黎,切斷遼東軍的糧道。
至於遼王部自攻陷了灤州之後,兵馬一直未動,只是三日前得知房勝部棄守之後,派出復州衛進駐開平,有一個動作比較值得注意,有一個衛的兵力於八月二十四移駐昌黎。”
朱棣眯著眼睛聽著張玉地彙報。點點頭道:“嗯,老十五現在會打仗了,知道派兵守著退路,不錯不錯。有點意思。不過戲還沒唱足,還得給他們後面加一把火,房寬已經率領大寧三衛於八月二十東進,估計著現在已經到了營州。等他們逼近老十五的老窩了,咱們再上,讓小子知道知道什麼叫四面楚歌!”朱棣把話說完,下面眾將鬨堂大笑。
朱棣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別笑啊,現在不是笑的時候,這次老十五是把遼東的老底都帶來了,精銳盡出啊。這一戰不是那麼容易地,孤希望諸位都把心提起來,不要以為人家遼東軍是紙糊的。和咱們一樣。人家也是跟韃子們真刀真槍拼出來的。去年沙河一戰,孤一時輕敵,險些吃了大虧。這次拜託諸位奮勇作戰。為孤撈回面子。”大家齊聲應諾。
朱棣又道:“譚淵?”
一人從眾將中轉出:“末將在!”
朱棣掏出一支令箭扔了下去,道:“孤把鎮朔衛、定邊衛、宣府中衛、宣府右衛交給你。今夜開始準備,明日一早立刻兵發梁城所,要大張旗鼓。要鼓樂昇天,要讓方圓百里之內都知道本王率大軍東征!總之戲要給我唱足了,要讓遼軍都認為孤要從梁城所進軍!如果遼軍主力受騙上當,你就停在梁城所與其對峙,不準出戰!”
譚淵拾起令箭抱拳應諾:“末將遵命。1^6^K^小說網更新最快。”說完回身班內。
朱棣又道:“其他各衛跟著我走薊州、遵化、遷安然後會攻昌黎。我要打他老十五一個屁股開花!”堂下眾將又是一陣鬨笑。
燕軍兵出香河進軍梁城所的訊息與房勝部浮出水面地訊息,一起送到朱植面前。王一拍桌子,叫道:“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原來燕逆想把我們注意力吸引到樂亭,然後再從梁城所趁虛而入!我以為是什麼錦囊妙計,不過爾爾。殿下,既然人家都擺上檯面了,咱們不吃也不給面子啊!”
瞿能微笑著看著地圖,道:“從北平東進,最方便的道路就是從通州下香河,然後轉梁城所到開平,這條路雖然繞了點,但路上只要過運河梁河兩條河流。這邊一馬平川最利於騎兵轉進。”瞿能沒有明說,但他的意思明顯是認可了王的說法,認為燕軍主力是從南線過來的。根據斥候的報告,香河東南的大道上出現了十個衛的旗號,燕軍主力基本都在,煙塵滾滾連綿十里。這些都是經過斥候們付出生命的代價獲得的軍情。
朱植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計劃一下下一步地行動,鼎石你說呢?”
鐵鉉站在一旁默不作聲,沉思了好半天,聽到朱植提醒才喃喃道:“卑職實在想不明白,如果他們採取這條路線進軍,為什麼房勝要跑到樂亭去,正常來說房勝更應該去固守梁城所,接應燕逆的大軍,但他偏偏去了樂亭。”
朱植對於軍務始終不擅長,在他看來,從山海關到開平巴掌大的地方,在每一個重要地要點上,遼東軍都佈置了重兵防守,還有什麼計策能使出來?反正自己想不明白。他抄著手,盯著沙盤,看來看去也弄不出個所以然來。
瞿能道:“去樂亭也很正常,這裡是天然的要塞,正好包裹在定流河與葫蘆河地三角洲裡,燕軍只要沿河設定哨戒,防止我們搭浮橋就行了。他們知道城牆城門是守不住的,所以才來到這裡。假如我們來攻,房勝完全可以利用河流阻隔堅持很長時間,同時也能把我們粘在這裡,等候燕逆過來夾攻。”
王道:“瞿將軍說的在理,不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