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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旗喊道:“下官奉遼東都指揮僉事王命令。告籲山海關兵將,昨夜偷襲大營士兵二百零二名盡數沒於營中。遺體送上,請關上派人收殮。”說罷挽馬離開。身後大陣中幾百名輔兵將士兵遺體用草蓆包裹送上前來本來想用棺材,可是一時間去哪裡找那麼多棺材。手下人沒轍只能拿草蓆湊數。
二百具屍體整齊地排列在城門之前,在古代戰爭史將對方士兵地屍首交還也不是第一次,可那都是講究禮儀的年代,距今已經足夠久遠。
城上的燕軍顯然無法承受這樣的禮儀,他們詫異地看著城門前的同胞,這是什麼意思,示威嗎?總之沒有人敢開門出去接納,萬一遼東軍趁亂衝門怎麼辦。wap;z…z…z…c…n.c…o…m更新最快。
趙彝滿腹疑惑地看著下面的屍首,內心一陣發冷,如果對方把劫營者的頭割下來舉到寨門上,說不定還會引起關上兵將的氣憤,現在這樣對軍心士氣的摧毀有多大?他瞄了身邊的兵將一眼,他們竊竊地看著他,似乎遼東軍把難題擺在趙彝面前,人給你送回來了,敢不敢出城接。
小山坡上,小馬王泛起一絲冷笑,出不出城?說實話,他從來沒想過會趁著對手出城接收屍體採取什麼行動。如果出城,他們必須在關下列陣迎戰,這是他最希望看到地結果,在野戰中消耗對方總比攻城划算。
過了片刻,城上鼓聲雷動,沉重的關門緩緩開啟,兩排舉著巨盾計程車兵,擠出城門,在門外排成兩列,護住城門,佇列突然向兩邊一分,一彪騎兵迅猛殺出,在關前排成四列,人數大約一個千戶。
難道就憑這點人就想衝陣嗎?小馬王傳下命令各部壓住陣腳,不許出擊,他倒要看看燕軍是不是真地那麼不要命。
巨盾甲士依然守衛著城門,從裡面跑出一隊輕步兵,跑到屍體停放的地方,抬起屍體忙不迭地跑回城裡,二百具屍體很快被收了進去。巨盾甲士再度分開兩邊,騎兵沒有任何進攻,勒馬回身衝進城去。山海關地大門吱吱呀呀地重新合上。
遼東軍馬彷彿突然鬆了一口氣,有人大聲叫喊:燕軍都是軟蛋啊,不敢像個爺們真正打一場!……
小馬王微微一笑,“收兵!”身後將領有些不解:“將軍為什麼要收兵啊,燕賊士氣已奪,正好趁虛而入。”
小馬王冷笑一聲:“虛,到底誰虛了,你看看咱們的兵,剛才燕賊一進城,他們緊繃著的弦早已放鬆,哪裡還有精力廝殺。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朱能玩地正是這個把戲。今天不打了,撤。”
第二天,小馬王同樣帶著大軍在關下轉了一個時辰,見城上不出來迎戰,他又不說話撤了回來,如是者五日。眾將領見他一點不著急,十分納悶。
城上的趙彝更迦納悶,遼東軍氣勢洶洶而來,他們竟然不著急進攻,只是天天在此罵陣,難道他們有更大的目地?來自義院那邊的斥候已經報告大批遼東斥候不斷出現在壽山左右,難道遼東軍是以重兵屯在關前作為誘餌。實際上要從義院暗渡陳倉?關外的情況還偵察不到,遼東軍把每個道口把得很嚴,很少斥候能夠關山飛渡。趙彝一直懷疑遼東軍在西面還藏著重要棋子。
雖然他在義院方面放了兩個千戶的騎兵警戒,但自己兵力單薄。仍然不足以守備整個戰線,只能進行機動防禦。
“報,義院斥候回報。”趙彝正和幾名副將商量著軍情,連忙命斥候入內。聽著斥候地敘述。趙彝額前滲出一層汗珠。昨日,一個斥候隊突破了警戒,深入到關外,結果在離義院口十里的地方遭遇遼東軍大營盤。斥候數過帳幕之後,發現對方人馬至少在萬人以上,而且中間一面帥旗寫著“關寧鐵騎”的字樣,根據靖難之前的軍報,趙彝立刻分析出這是定遼中衛。原來遼東軍在那裡還留了這一手。看來遼東軍地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當面的遼東軍只是幌子,真正要動手的卻是這彪人馬。
趙彝計算了一下手中剩下的兵力。最後決定再派出一個千戶的騎兵支援義院,這已經讓山海關的兵力到了不能再少的地步。
當調兵的命令發出之後,一聲號炮從堂外傳來。又有一名傳令兵匆匆忙忙進來回報:“報,遼東軍馬出營來戰。”
趙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午的時候遼東軍已經循例跑來叫罵了一陣,此時來攻,葫蘆裡賣地什麼藥?但他不敢怠慢。連忙頂盔背甲,上了城門。
只見關前平地上離開強弩範圍之外擺著三個方陣,中央方陣八個戰列,兩邊方陣微微朝城門傾斜排成四個戰列。最讓人吃驚的是,中央方陣前排著一列黑黝黝的炮,沒錯就是炮,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