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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植道:“哈哈,難得和如此多年輕俊傑相聚一堂,來來來,今日不醉無歸。”說著,小馬王又把楚智給瞿氏兄弟介紹了一番。
筵席一開,朱植命小陳子到外面伺候。本來小陳子還擔心朱植安全問題,但回頭一想,這裡個個武藝超群,如果他們搞不定的場面,自己在也沒用,也就下去伺候了。
朱植在未來可以喝酒的一把好手,上來就頻頻勸酒,眾人見王爺如此隨和,大家年輕人也很快熟落起來,一時間推杯換盞聊得甚歡。
喝了一會,朱植拿起酒杯踱到窗邊,此時外面已經月上當空,他想了想,突然吟誦道:“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下面幾位聽著王爺突然有了興致吟起詞來,都不住停了喝酒,自己傾聽。大明趕走蒙古韃子,憑的就是“驅除韃虜”的口號,所以岳飛是非常受朝廷上下尊重的。
朱植吟完,幾名年輕人不禁呆在當場,他們都沒想到在這時王爺會吟誦如此沉重的“滿江紅”。過了一會還是小馬王道:“王爺怎麼突然吟誦嶽武穆之詞?”
朱植嘆了口氣道:“唉,我被封為遼王,將要為國戍邊,可惜我遼東大好江山仍有大半不在我大明治下,只覺得肩上擔子很重。固而心有感觸,靖康恥,猶未雪,何時才能讓我大明不再受韃子的威脅,我大明子民才能永無後患啊。”朱植故意讓語氣越來越沉重。
瞿遠的聲音從身後傳出:“王爺,我大明武功正盛,北元已經沒有還手之力,遼東周圍皆癬疾之患。王爺何必多慮。”這明顯是庸人之見,朱植轉身看著這個瞿遠,正想輕蔑地教訓他幾句。
可突然看到此人眉宇間存在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不像一個無知者無畏的人啊。朱植故意盯著瞿遠的眼睛,他一開始還故作無知地對視,但片刻就承受不住了藉故找酒喝移到了別處。
有門,這廝似乎在試自己。朱植道:“哦,按照雲飛的說法,我大明已經高枕無憂了?”
瞿遠還是那不緊不慢的語調:“至少北疆百年之內不再是韃子的天下了。”
朱植道:“非也,此韃子被打跑了,可彼韃子呢?”
此話一出,瞿遠舉起的酒杯突然停住,緩緩放下似乎在考慮著朱植的話。
朱植又道:“周有四夷,犯我中原者北狄;漢高祖一統華夏,匈奴圍於白登;曹孟德追二袁,戰烏桓與漠南;八王亂晉始,中原有五胡亂華,鮮卑、羯、羌、氐你方唱罷我登場;李家興唐,又與突厥征戰不休;五代時又有各胡族亂漢;石敬塘賣燕雲十六州與契丹,使宋一代始終積弱;後金代契丹,更使淮北之地盡歸胡蹄;待北元滅宋成為第一個統一華夏的胡人朝廷;幸得父皇登高一呼,驅除韃虜才又還我漢人世界。請問雲飛,縱觀我華夏曆史從古到今都是一部漢胡衝突史,胡人你方唱罷我方登場,總是如此沒完沒了。如今北元的確已經被趕到漠北不成氣候,然雲飛兄能保證沒有其他民族從我們不經意的地方再度興起嗎?難道漢人總要經歷如此迴圈往復的怪圈嗎?”
這一番話如青天霹靂語驚四座,讓整個雅間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的確,如此盛世危言如果出自尋常人之口,又入朱洪武之耳,恐怕掉腦袋都有可能。但偏偏此時從一個王爺口中說出,仍然如此振聾發聵。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挑起話頭的瞿遠,他舉杯道:“沒想到王爺看得比我等遠得多。遠孟浪,敬王爺一杯。”
朱植也不客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道:“不知道雲飛對此有何見教?”很明顯,剛才你考較朱植的本事,現在朱植也要看看你肚子裡有多少斤兩。
瞿遠彷彿整理了一下思路道:“遠雖沒有官職,但一刻不敢忘記為國分憂。古往今來,這北疆戰事歷來牽制著皇朝大部分力量。如今我千里北疆,數十個衛所也屯兵三十萬,但千里之地僅僅靠這幾十萬人分路防守,遠遠不夠。雖然,皇上高瞻遠矚,創立軍戶衛所制度,在一定程度上解決軍隊後勤的困難,然……”他說著說著突然打住。
朱植看出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