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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姑娘剛剛給的這黑丸子見效呢,含了一顆馬上都止住了。卻是不知姑娘這是個什麼仙丹妙藥呢?”
泉瞳玥聞言,哪有不明白的,趕忙把荷包從自己腰間解了遞給於娘道:“這甘草丸子,是我在書院淺草堂裡頭,無事制來頑的,想說這夏秋交替,白天還好,晚上到底是涼些了,就隨身帶了一瓶,不想倒是派上用場了。”
實際上泉瞳玥也是久病成醫,她身子骨素來也不好,天一涼總是要犯個頭疼腦熱的,故而在書院的時候,自己就上淺草醫理堂調製些方便攜帶的丸子,裝在荷包裡隨身帶了。
於娘仔細將那小瓶子收好,又道:“我看呀,大太太真是離不了姑娘,只要姑娘在府上,太太的病好地都快些。”
泉瞳玥抿嘴笑了笑,對於娘道:“於媽媽快不要誇我了,對了,能把姑母用藥的方子給玥兒看一眼嗎?”
那於娘聽了,趕緊叫了一個房裡伺候的丫頭去將方子取來。泉瞳玥看了看,方子是沒什麼問題的,就是那龍眼肉桂用的量有些多了,這就叫住於娘:“姑母這方子還是要照常吃的,雖然這肉桂益氣補神,卻也溫熱,這秋天乾燥最易上火,給姑母煎藥時,還是要少放一些。”
泉瞳玥想了想,又道:“平日裡給姑母熬湯水的時候,那燕窩粥裡,放些冰糖再將煮好的梨水摻進去給姑母喝,有益於鎮咳,要是吃慣了,可常吃,還滋陰補氣。”
那於娘自然一一應下了,這個表姑娘很是有些本事,懷府上下,就沒哪個不信服她的。
泉瞳玥說了這許多,就又東稍間去看泉氏,見她精神好些了,這才道:“去嘉信江祭拜爹孃,來回要三天,這路上顛簸,舟車勞頓的,如今姑母身子不爽利,還是讓玥兒帶幾個人自己去吧。”
先前說過,泉瞳玥的父母具已過世,當年泉衡生萬念俱灰之下,抱著璃寧兒屍身跳的,正是這嘉信江。泉氏每年中元節都要帶著玥兒,去江邊祭奠弟弟與弟媳。
那泉氏聞言,坐起身來拉著泉瞳玥的手道:“那怎麼行?姑母怎麼放心我的玥兒獨自去呢?只是小小咳嗽了兩聲就嚇著我們玥兒了嗎?姑母自是要一起去的。”
姑侄兩個有商有量地敘了一會兒話,泉氏還是決定要去,定在明日一早啟程。
泉瞳玥見拗不過她,想著回了自己的院子後,多準備些就是了。
其後她拉著蓮兒又準備了好些出行要用的東西,搗鼓了老半天,方才坐下來歇息。
將將停歇的泉瞳玥,抬頭看一看窗外,天色已經完全陰了下來,不多時,就下起了小雨。
泉瞳玥愣怔地看著那淅淅瀝瀝的雨絲,不知怎地,就憶起了昨夜裡與劉偲的不愉快來。
她有些想不明白,劉偲為什麼要為了這樣還沒影子的事兒跟她置氣呢?
彼時的泉瞳玥,平靜如水。她並不像谷韻瀾那樣,已有了恨嫁的心思。畢竟泉瞳玥才是十四歲的姑娘,雖說也到了可以說親的年紀,可她的生活圈子極為簡單,哪裡就能想那麼多呢?
這就是泉瞳玥與谷韻瀾生活環境的差距了,泉瞳玥雖然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可也是在泉氏的庇護下長大的,加上她自己又是個聰慧嫻雅的姑娘,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性子和軟不說,接人待物也是進退有度。
而谷韻瀾因著自小在那烏煙瘴氣的谷府裡,總是為些蠅頭小利,斤斤計較。她母親與姨娘們成日裡為了一個谷老爺,勾心鬥角,爭風吃醋。再加上巧兒的教唆,谷韻瀾總覺的巴住一個有權勢的男人,才有出頭之日。
泉瞳玥又想起,先前在正院裡頭,看到姑母那一臉的憔悴之色,心裡難受極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泉氏畢竟是教養她多年的姑母,她姑侄兩個的感情,就是比那親生母女,也不逞多讓,如今姑母身子不好,又這樣依賴她,若叫她現在離開懷府,她哪裡割捨的下?
所以劉偲那樣急切的心理,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明白的,在劉偲昨夜來找她之前,她壓根沒想過嫁人的事兒。
所以劉偲問她的時候,她都還沒想明白這回事兒,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姑母只怕捨不得她這樣早嫁人,起碼還要等個兩年……
說白了,這姑娘根本還未開竅,可她那猶猶豫豫一臉茫然的樣子,劉偲自然誤會了,加上她又不假思索地提了懷景彥,那還真是火上倒油地給劉偲又添了一把堵。
就在泉瞳玥倚在窗邊看雨的時候,不知何時潛進來的劉偲,正一腿曲起,一腿平放,靠坐在她屋子的房樑上。
劉偲一邊冷冷地瞪著她,一邊喝著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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