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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這些個盜匪一個個手持大刀與馬鞭,將十幾人的駝隊團團圍住,嚇得手無寸鐵的旅人們根本就不敢動彈。
馬車裡,泉瞳玥裹在毛氈,正時冷時熱燒的難受,忽聞外面怒罵聲,哀哭聲,馬蹄聲,驚叫聲,聲聲交織在一處,吵的她頭痛欲裂,難以忍受。
泉瞳玥抹了一把汗溼的額頭,將幾縷貼在臉上的髮絲撥開,她強撐著身子趴在車壁上,吃力地去掀那車簾朝外看去,卻見沙丘上突然湧來大隊人馬,一個個手握明晃晃的大刀,將那些年輕力壯的旅人們砍翻在地。
沙塵之中小吉與阿爺兩個正倉惶四逃,卻被那兇狠賊匪一腳踹在地上,按在黃沙裡頭亂踩亂打,有那婦人將孩子緊緊保護在懷裡的,卻被活生生強硬拆開,丟下毫無用處的孩子,一把拖過婦人摟在懷裡盡情褻/玩。
泉瞳玥耳朵聽到的,是那一聲聲不絕於耳的悲苦淒厲地慘叫聲,還有布帛被崩斷的撕裂聲,眼睛所看到的,是茫茫黃沙裡,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女老少,被賊匪打殺□□。
那些被賊匪打傷推倒的老人與小兒,滿眼都是,有的婦女嗓子已經哭啞,披頭散髮,哭嚎婉轉,鮮血與眼淚流淌滿面,身上衣服也大都殘破不全,有的人則是奄奄一息,匍匐在沙堆之中,泉瞳玥見此慘況,心裡難受至極,淌著眼淚惶然四顧,一心只尋那高大頎長的身影,可除了虐/打施/暴的賊匪,與生生受難的旅人,又哪裡看得到他?
泉瞳玥從來沒有如此期盼過劉偲能夠出現,然而,這幫惡賊人數眾多,他來了又能如何?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就在泉瞳玥絕望地偎在車壁上之時,有兩名賊匪在四處張望之間,發現了一輛馬車,他們見這馬車依稀熟悉,似是上次在斷崖下劫過的,兩人對視一眼,抬腳就往這邊走。
其中一名賊人急急掀起車簾,果見有人躲在車裡,賊人湊近了,一把扯下女子的紗羅,觀其面容,滿臉驚喜:“小美人兒,可算是見到你了,叫爺幾個好找!”
賊人痴痴地盯著眼前的小人兒,只見她秀眉微顰,薄怒輕愁,嬌妍無匹,妙目含嗔,不是上次那極致絕色的女子又是誰?這廂伸手將佳人攬入懷裡,卻驚覺此女通身滾燙,滿面潮紅,氣息微弱,頻頻顫抖,顯然是寒邪入體,高熱不退。
賊人不顧泉瞳玥掙扎,一邊拖著她出來,一邊皺著眉頭道:“這小娘子病怏怏的,可怎麼好?”
“你個牛嚼牡丹的蠻子,還不趕緊輕些,輕些!沒見她難受嗎?”另外一個賊人見美人兒面露哀慼,強忍痛楚,這便心疼上了。
泉瞳玥本就在病中,掙扎了半天,又哪裡是那賊人的對手?眼見掙脫不得,她的內心十分絕望,想著今日只怕難逃一劫,死了倒還好,這樣殘破的一具病體,沒得拖累旁人。
她這廂想著,正要咬破自個兒的舌根,一了百了,卻遙聞空中響起了極輕微的異聲,那兩個賊人俱是疑惑的抬頭一看,卻見烈日高空中,似有一抹黑點,漸漸近了,竟是一道石青色的影子逆著光,凌空飛墜而來。
賊人不知是何情況,嚇得大退了一步。
來人正是劉偲,他見泉瞳玥被人抱在懷裡,呲目欲裂,怒喝一聲:“狗賊,休拿你的髒手碰她!”
在獵獵風聲之中,那聲音也跟冰渣子似的,凍的人遍體生寒:“上回在斷崖,本想放你幾個一條生路,你們自去官府也就罷了,想不到你幾個死性不改,又來生事!既不願去,休怪本少爺送你們去閻王那兒!”
話音未落,一件斗篷從天而降,正好蓋住了泉瞳玥的頭臉,緊接著一道銀光閃過,摟住她的一雙賊手竟然被齊腕斬斷,賊人正是哀嚎不已,那快似疾風的身影,出手如電地擰斷了另外一名賊人的脖子。跟著又回手平掃,將這沒了手的賊人胸骨穿透。
兩人還未來得及哼一聲,便統統倒在了馬車前的黃沙裡。
泉瞳玥被遮住了視線,還不知發生了什麼,整個人已經落入了一個寬闊溫熱的懷抱裡。
她聞著這熟悉清冽的男性味道,自然知道是劉偲,正要抬手取下斗篷,卻被他握住了柔荑,送到薄唇邊吻了吻,就好似那天夜裡在斷言處一般,誘哄著:“別取下來!外面不好看,我先把這幫孫子收拾了,晚點再來尋你,你在這兒乖乖的。”
泉瞳玥只覺一股好似涓涓清泉的暖流,流入了她的心田,撫平了她那倉皇不安的心。
這廂說完,劉偲動作輕柔地將她抱回車裡,轉過頭來,卻見那七名黥面殺手業已尾隨而至。
劉偲神情一肅,將長/劍往沙地上一挑,整個人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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