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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瞳玥回過神來,朝著那抹影子急急追去。
第48章 花街燈如晝(下)
說來也巧,偏在泉瞳玥束手無策之時,叫她聽見了一聲嬌叱,又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卻說那泉瞳玥,生得人小腿細,和同窗姐妹走失了,又從未見過這樣多的人,又驚又慌,縱使往回走,也找不到來時的路,錢在蓮兒身上,僱馬車也是行不通的,左右無處可去,如今見到了表哥,心生疑竇,自然是要追過去的。
她人本就生的嬌小,在人潮裡走動又吃力,不論她如何努力往前擠,與那抹月白寶藍身影距離依舊沒有拉近,有那麼幾次,幾乎已經走不過去了,她急的直叫:“景彥表哥,等等玥兒。”然而卻又有什麼用呢?那樣秀秀氣氣的一把嗓子,早就淹沒在人群裡頭了。
泉瞳玥一路擠,一路艱難地跟著背影后頭,那人終於在一個彩帛門樓前站定。
泉瞳玥見表哥停了下來,趕忙幾步上前,正要叫住,卻見一位只及他肩膀高的姑娘款款而出,兩人並排站在一處,偏頭彼此看了一看,門前掛著的貼金紅紗橘子燈,映出兩人的笑臉來,果真是懷景彥與谷韻瀾兩人。
泉瞳玥心情十分複雜,她只覺的難堪,想要避開眼前兩人,可又覺得不甘心,就這樣矛盾著,躊躇著,還是跟了上去。
那兩人在前面走著,既傷心又難堪的泉瞳玥,好似魔怔了一樣在後頭跟著,也不知走了多久,三人來到了鏡河畔。
兩岸隨處可見的燈籠,將整個鏡河照的明亮絢麗、恍如白晝,鏡河面上波光粼粼,河裡飄著許多絹紗製成的祈願蓮花燈,星星點點,小小的一盞打著旋兒,隨著河水起起伏伏,蓮花瓣兒上的燭火也是明明滅滅。
那谷韻瀾手上提著一盞蓮花燈,燈座上一行小字,正是懷景彥剛剛寫上去的,兩人依偎著將燈放入了河裡。
半響後,懷景彥牽起了谷韻瀾的手,走到了河橋底下,兩人將將走到陰影處,那懷景彥便急不可耐地將谷韻瀾推到橋墩上,而後高大的身子覆了上去,蓋住了谷韻瀾的身子,兩道影子就這樣交疊在了一起。
在永樂城,每每到了節慶的日子,這樣的橋下、幽深巷子、假山後頭,總有那些個平時不能在一起的情人,在這種陰暗處私下偷偷會面、做些天雷勾動地火的事兒,多數人早已經是見怪不怪。
卻說這懷景彥與谷韻瀾兩個,正是情熱的時候,哪裡還顧得上後頭是否有人?在這個時刻,除了彼此,他們已經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那懷景彥一時間情難自禁,溫熱的大掌伸進了谷韻瀾的衣領,探入到那正在發育的雙峰上,狠狠地揉搓著,谷韻瀾臉上泛著紅潮,不知是痛還是爽利,有些難耐的嚶嚀了一聲,兩人吻的越發激烈了。
泉瞳玥見到此幕,只覺整個人掉入冰窟,全身冰涼,哆嗦不止。她想要掉頭就走,轉過身來背對著那對男女,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淚珠子一顆一顆地滑落,順著臉龐,蜿蜒向下,打溼了衣襟。
這時那令人面紅心跳的親熱對話卻鑽入了泉瞳玥的耳朵裡:“瀾兒……我真是受不得了,我兩個,應該及時行樂才是,可嘆先前沒尋到個好去處,那客棧竟然住的滿滿當當,可憋死我了。”
那谷韻瀾面色酡紅,迷離著雙眸,推了懷景彥一把,嬌嗔地道:“還不成呢,等我及笄了你差人來我家裡提親,我才給你的。”
巧兒果然說的不錯,男人啊,還是得勾著才行,不然混成母親那樣,還不如府上一個姨娘。谷韻瀾暗暗思忖著。
那懷景彥颳了刮谷韻瀾的小臉,那點子小心思,他如何看不透,可明知道她在撒嬌弄痴,卻依著她。畢竟是心頭肉,縱使再情難自禁,沒有她的允許,他也是不會越過那最後一條線的。這樣的尊重,是應當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又親上了。
泉瞳玥實在是既傷心又難堪,一時間只覺無地自容,只麻木地轉身走了,不知不覺間,她又走回了御街上,也許路過了華麗又氣派的賣金、銀、玉器的“金玉滿樓”,也許也走過了賣書籍、字畫、精巧玩物的“書芳齋”,也許走過了賣棗餅、豆沙糰子的小糕點攤子……
連頭上戴的幕籬被人碰掉了她也無所察覺,只是雙眼空洞地繼續朝前走著。
路上行人,任誰看見了這樣清麗出塵卻淌著淚珠兒的小美人,都要駐足回頭的,甚至有人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後,她都毫無所覺。
也不知走了多久,有一個人快步上前拉住了她,泉瞳玥恍然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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