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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回讓齊二爺多說兩句話的是個人,還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不是他能隨便買來的。
“對,武純的確問過我,不過就說是她迷了路,進了一處僻靜但環境極好的園子,得人指點才出來的。”蕭瑾瑜回想了一下,當時武純的確有這麼一說,她沒當回事兒,只以為是路過的小廝或者丫鬟告訴她的。
但是如今細想,能讓武純特地提出來,想必指路的那人,本身就讓武純比較在意了。
外加當時不在意的情景,如今細細想來,她竟然還想起武純當時是一路小跑著回來的,臉色還微紅,她只以為是跑得太急了,才喘著粗氣帶了幾分狼狽樣的。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些不對勁。就算迷了路,她也不會著急的。我告訴過她,府中的中饋都在我手中,一些宵小之輩都被我拿捏住了,只要避著些長輩們的院子,就不會出什麼大事兒。她隨便找個人問路,慢慢走回來便是,可她是回來的,與其說慌張,倒像是有幾分羞意。”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了計較。
“武柔這事兒解決了,那你再請武純進府來一敘,我得去二哥那裡打探一番,若他真有此意,我得助他。我都以為他要打一輩子光棍了,如果他真的看中了武純,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試一試。他身邊要是有一人相陪,我得感激武家一輩子!”
齊衡立刻跟她說道,甚至眉頭輕皺,這就已經盤算開了。
蕭瑾瑜微微一愣,頓時就發覺不對勁了,立刻道:“你只管你二哥,就這麼定下了,未免也太草率了。不說別的,就武夫人那關,二哥就過不去。武純可是武夫人的心肝寶貝,她不可能選二哥的。”
不是蕭瑾瑜潑涼水,而是武家不可能同意武純嫁給一個半瞎之人。
雖說齊二爺是侯府的公子,可他以後又不會繼承爵位,還有眼疾更不可能入仕,以後離開了侯府,就是一個孤苦無依還沒本事的白身,武純嫁給他純粹是找罪受。
“那是武家不識貨,你當我二哥的眼睛為什麼瞎了?就是因為他自幼聰明,有過目不忘之能,背後的人怕他以後是個禍害,我大哥沒了之後,立刻就衝著二哥去了。他若是真有入世之心,絕對是一個好軍師。”
對於齊衡這番誇讚,蕭瑾瑜並不放在心上,甚至還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道:“那又如何,再聰明也改變不了他現在就是一個有眼疾還沒定親的老男人!”
齊衡嘖了一聲,十分不滿地看著她,從一旁的小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見這杯茶沒?”他說完就撩起車窗的簾子,直接將這杯茶水倒了出去,拿了個空杯子進來。
“就衝你方才說我二哥壞話那股勁兒,你要不是我花了無數心思和銀錢娶回來的娘子,我就讓你像方才那杯茶一樣了,有去無回!”
蕭瑾瑜再次丟給他一個白眼,直接將他那個空茶杯拿過來,順著視窗丟了出去。
馬蹄聲中還能聽見茶盞被摔碎的聲音,她冷哼一聲:“你就像剛剛那空茶杯,我高興你就在桌上好好待著,不高興你就碎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心裡威脅了一番彼此,才再次和平共處的相商起來。
二丫狀告陳錦這事兒,之後就交給了齊衡,二丫身邊一直有保護的人,就庭審結束後幾日,就已經迎來好幾撥的刺殺了,明顯是要殺她滅口。
至於陳錦原本的村子也不太平,兩方人馬一直都在找能作證的村民。
甚至東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屠村了,二丫他們村子窮,一個村子人口並不是很多,就連齊衡都被東廠囂張的氣焰給驚到了。
錦衣衛的勢弱,讓東廠最近越發張狂了,陳錦一事鬧得也很大,最後竟然變成陳錦狀告二丫,說是這鄉野村婦誣陷他,想要他身敗名裂。
甚至最後連皇上都關注了幾分,武家自然也沒能逃脫,還有御史上奏摺參了他們家一本,說是與刁民合作共同誣陷陳錦。
當然武家這邊也有人上奏摺,幫他家說話,一時之間不過是件小案子,卻在朝堂上吵了起來,弄得氣氛相當緊張。
九五之尊也不甚其擾,他在翻看摺子的時候,發現竟有一小半在請他裁決。
“朕乃是一國之君,管理的都是大事兒,現如今一個官員的家務事兒也報到朕這裡來,真是可笑!”皇上用力地拍著桌面,氣得臉色鐵青。
周圍伺候的太監都不敢出聲,倒是李大總管還乖覺地給他倒了杯水,面上的神色鎮定如常,像是根本沒有受到皇上怒氣沖天的影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