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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來逼迫先生。無論先生願不願意替我辦這事兒,我都可以告訴先生,他還活著,並且活得很好。不過為了避免你的舊仇人知道此事,你們還是不要相認了,求個心安。這輩子當個普通人,平安順遂也挺好。”
“東陽,送客。”齊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撐著說了這麼久的話,早已是強弩之末。
“慢著,他真的還活著,你沒騙我?”卓然有些激動的問道。
齊衡只點了點頭,便疲憊地閉上眼,顯然是要休息了,任由他再問什麼,那邊也沒有任何回覆了。
齊東陽推著他的輪椅往外走,卓然哪是他的對手,只有乖乖地做好。
院子裡,那個面嫩的少年醫者彎著腰正在水井口洗菜,白嫩的手臂上似乎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在陽光下顯得無比刺眼。
卓然打了個哆嗦,他的腦海裡忽然回想起,當時髮妻剛生產後不久,窩在他懷裡,輕聲細語地道:“然郎,你瞧,我們的孩子是有福的,這胎記紅通通的長在手臂上,真好看,還好認。哪怕丟在小孩子堆裡,也一眼就能瞧見他。”
他記得自己當時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也放柔了聲音道:“是啊,他是想讓我們多疼他一點呢。”
如今時過境遷,這世上也只留下他一個人了。
他猛地回過神來,再想去看的時候,那少年醫者已然端著洗好的菜進了廚房。
“他是誰?他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一塊紅胎記?”卓然猛地抓住了齊東陽的手,非常激動地詢問道,甚至因為太過用力,整個輪椅都被他帶的歪到一邊。
要不是齊東陽反應及時,說不定已經翻過去了。
“他是我們的小大夫,一起長大的小弟弟。至於胎不胎記這事兒,不勞您惦記。他姓劉總比姓卓好吧,否則就他這小身板還不夠東廠那些太監折磨的。”齊東陽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推著他將他送出了大門。
“您慢走。”說完,大門便被關上了。
卓然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才推著輪椅慢吞吞地出了巷子。
他的懷裡揣著那個精緻的鎖盒,因為上面鑲嵌著寶石,顯得沉甸甸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
賜婚聖旨已下,王府內就開始忙著給郡主收拾東西,她是必定要去望京的。
蕭瑾瑜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不說衣裳釵環,就她從小到大過生辰時,受到的禮物也是一個大木箱子裝不下的。
白雯這幾日調過來好幾個婆子收拾,可是面對這一屋子的東西,依然愁的很。
況且就算捨棄一堆東西,那蕭瑾瑜的嫁妝以及日常吃穿用度,那也是裝不完。
再加上蕭榮這幾日一直在跟她商量,要不要趁著這賜婚聖旨做些什麼,她就存了心思。
卓然和蕭榮這幾日每天都往書房裡鑽,包括王府的其他門客,甚至後來曾躍都加入了其中。
書房裡每天都有無數次激烈的爭吵,甚至到摔東西的地步,顯然爭議極大。
直到小半個月後,蕭榮開始遣散部分門客,燕北的部分官員也收到了什麼風聲似的,一時之間局勢顯得很緊張。
又過了幾日,一封燕北的急奏承到了皇上的手中,九五之尊開啟後看了半晌,神情複雜又難以置信。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皇上一臉怒容,坐上了金龍寶座,直接往桌上扔了一封急奏,讓身旁的太監宣讀。
“小女得皇兄親賜婚事,臣弟心裡深感欣慰。然近半月,臣弟每每見她收拾行李準備進京,就心落不忍。臣弟今年三十有八,就得了這麼一個掌上明珠,看得比眼珠子還要緊,從來沒有遠離過。
臣弟與諸位門客商討五日,最終還是不忍骨肉分離,臣弟與王妃要跟著瑾瑜進京。燕北之地富饒平順,也算沒辜負父皇與皇兄的囑託,如今臣弟申請回京,一心只想與女兒和未來女婿共享人倫,至於燕北之地請皇兄收回去吧。
為了防止有小人說臣弟搜刮民脂民膏,臣弟回京只帶部分細軟擺件,燕北王府一切陳設都交由後來者。臣弟就是個窮光蛋了,還請皇兄莫要嫌棄臣弟回來打秋風,給臣弟一座宅院。
當然瑾瑜的嫁妝早已備下,必定是十里紅妝,風光大嫁的。此事我已告知燕北諸位大臣,同樣也和朝堂諸位大人說一遍,如有誰懷疑小女嫁妝的,盡請來盤查。
臣弟前些日子與京中來者敘話,甚是想念家鄉,燕北諸事繁忙,臣弟能力有限,一切都靠宰相與諸位大人苦苦相撐,實在不成氣候,日夜惶恐,唯恐愧對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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