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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仲肥曾經設想的依靠現有的簡陋裝置製作出硫酸和硝酸的強烈願望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慢慢變淡。也曾用他實驗室現有的玻璃器皿,乾餾硝石時得到了一點硝酸溶液,卻苦於無法儲存而揮發,硫酸沒弄出來倒是弄出了亞硫酸,也是苦於沒有儲存器同樣揮發掉,還差點二氧化硫中毒。麥大人也想通了,有願望是好的,也要結合當時的環境和科技的水平,實驗依然進行,已經被麥仲肥當成了消遣的遊戲而已。
格日楞被麥仲肥派去陪席君買到甘州搬取家眷。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各部門按部就班地忙碌。麥仲肥大人依然是無為而治的管理著斛州。
至於那個小姑娘,麥仲肥已經從席君買帶回的幾個吐谷渾奴隸嘴裡知道了她的名字叫依娜。
草原上本來各部落之間就沒停止過相互攻伐,女人和孩子都是搶奪的物資之一,早就有了隨時做奴隸的思想準備。現在麥仲肥與依娜之間很尷尬,誰也不理睬誰。依娜到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收拾屋子、做飯、洗衣服什麼的都做。可把兩個勤務兵樂壞了。
涅德魯的身體真的不行了。他推薦了原來斛薛部的一個叫普耶的長老來接替自己的位置,從辦公廳開始成立時普耶就一直跟著涅德魯幹,也算是老人了。
涅德魯沒有家室,就他一個人住。離任後,麥仲肥把他接到自己的府衙和自己同住,同吃。在麥仲肥的心裡只有兩個人和自己最親,一個是遠在長安的袁大天師,還有一個就是這個孤老頭涅德魯。
袁大真人是個修道的人,心性平和,什麼事情都講究個緣分。麥仲肥在斛州這麼些年,每年都會派人給袁大天師送些當地的土特產,袁大天師偶爾也會捎來些書籍和隻言片語,流露著淡淡的一份掛念。
涅德魯正好相反,也許他和麥仲肥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的緣故,他對麥仲肥表現出的卻是父親般的關懷,可以說麥仲肥能在這麼短時間裡把斛洲城弄成現在這樣的局面,涅德魯付出的心血最多,只要麥仲肥點明方向後他都會去想辦法完全實施下去,他幾乎承擔了麥仲肥應該做的工作量的百分之八十。以前的艱苦生活和這幾年的殫精竭慮,把老頭的健康完全破壞了,而且涅德魯這幾年養成個不良嗜好,有事難以解決時就自己喝悶酒。
針對涅德魯的健康問題麥仲肥作出了具有針對性的康復計劃。早上起來打太極拳,之後喝奶吃麥餅,全天以蔬菜為主肉食為輔,酒可以喝,限量,而且不能一人喝,麥仲肥陪著喝。六味地黃湯每天兩次服用。這老頭的字寫的相當不錯,就讓他沒事練練書法,做為休閒鍛鍊。同時命令那個對自己冷若冰霜的依娜監督老頭遵照執行。
平淡的生活裡卻也在孕育著波瀾。由於麥仲肥的一些施政策略更偏向於普通百姓,而且麥大人對待斛洲人都比較寬厚。這就引起了陸續投奔斛洲城的一些頭人貴族開始輕視這個年輕的刺史和不滿於自己與平民一樣的待遇,做夢都想要回自己當初的權勢,經常聚在一起牢騷謾罵。
這天聚在原阿跌部一個部落頭人昆達家裡的十幾個頭人貴族一邊喝酒一邊叫罵的時候,門外一個僕人來稟報“老爺,門外有個長安的客人請求見老爺。”
已經喝的昏頭漲腦的昆達揮著手說“漢人沒好東西,不見不見。”那僕人正想出門去哄人。門口一個人笑著說“誰說漢人沒好東西?我就是個好東西,而且是個能幫你們的好東西。”
門簾一挑,從門外走進個人來。那僕人看那人徑直闖到了這裡,慌了“你怎麼自己進來了?快出去”說完用手去推這人,沒想到被那人揪住手腕子隨手一帶,就把那僕人從屋裡甩到了院子裡。
那些頭人貴族一看,本來就憋著的火騰一下冒上來。這也欺人太甚了,都欺負上門了。紛紛呼喝著抽出刀撲向那人。
這幫人早就被酒色淘虛了身體的頭人貴族,今天又沒少喝,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那人嘴裡一邊說“別動粗,我沒惡意。”一邊摔打鎖拿的把人撂倒。
本來還在看熱鬧的昆達這時候酒也醒了,仔細看著正在蹂躪那幫頭人貴族的神秘人物。
這人年齡四十多歲,身穿軟緞緊袖長衫,頭戴軟翅便帽。往臉上看頜下一把半尺長髯,濃黑油亮,雙目細長,文質彬彬的樣子感覺就是出來遊玩的文人士子。此人出手速度極快,那十幾個頭人貴族就象不倒翁一樣,爬起來、倒下去的做著相同的動作。
“都住手。”昆達站起來喊“你是什麼人?硬闖我家不知道想要做什麼?斛州也是有律法的地方,如果你還亂來,我可要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