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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前兩個條件，程咬金直接就能做主得話，那麼聽完第三件條件之後，卻有些為難起來。

也難怪，誰讓李安然提的第三個條件確實有些，怎麼說呢，有些奇葩。

真要說起來，這個條件並不高，僅僅是見官不拜、面聖不拜而已。

即不需要朝廷出錢、也不需要朝廷出力，只是一個恩典。

可恰恰是這種恩典，已經超出了程咬金的許可權範疇。

哪怕在混世魔王看來，這個要求大唐皇帝陛下多半會答應。

反正只是一個恩典，又不必付出什麼實質上的東西，惠而不費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可一想到朝廷裡的那些言官，還有當今陛下的顏面，程咬金就是再橫、再不要臉、再不講理，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有所逾越。

對於程咬金的遲疑，李安然則表示很理解。

甚至於，在沒有得到正式答覆的情況下，就已經很爽快地將製鹽之法給交了出來。

這麼做一來是因為，並不擔心自己的這三個條件李二會不答應。

二來嘛，鹽礦那邊的濾芯沒有自己和雲燁看著，這會兒估計早已經被人給拆開了看過了。

哪怕以古人的知識，想要弄清楚裡面的東西為什麼能把毒鹽變成青鹽也不會那麼容易。

可古人也不傻啊，就算弄不清楚原理。照貓畫虎總會吧。

這種情況下，再藏著掖著不但沒有意義，而且還顯得自己小家子器。

“這是……”在看到那張寫滿字的白紙後，程咬金不光為上面的製鹽秘術感到驚訝，更為手上的這紙張和筆跡感到驚訝。

壓根就沒指望這門手藝來賺錢養家的李安然，很是淡然地說道：

“大規模製鹽與小規模製鹽完全不同，根據鹽的品質，我在上面寫出了能夠大量製出三種不同品質鹽的方法。”

“最低檔的粗鹽、中檔的細鹽，還有高檔的青鹽，相信有了這三種不同品質的鹽。產生的利益就能最大化。”

雖說低檔、中檔、高檔。還有利益最大化的用詞都很新鮮，但並不妨礙程咬金弄明白這些新詞兒的意思。

原本只是想得到一種製鹽方法，沒成想一下子到手了三種，如此意外之喜直接就讓程咬金的那張老臉。跟盛開的菊花一樣。

“好！痛快！”一巴掌再次抽在自己大腿上的程咬金。心中的激動可是澎湃地和廣陵潮一樣。

（早在唐代中葉以前的數千年間。揚州、鎮江一帶的長江廣陵潮比後來的錢塘江潮更加波瀾壯闊，只是在1200多年前的唐代後期消失了。）

有了生產這三種鹽的秘術，程咬金基本可以肯定。就算之前的那三個條件再提高個幾倍，長安城的大唐皇帝陛下也一樣會同意。

不過，狂喜歸狂喜，在喜完之後，越發覺得眼前這對小郎君是寶貝的程咬金，卻是動了能不能在二人身上挖出更多好處的念頭。

沒辦法，這兩人只是隨手拿出來的秘術，就解決了整個隴右甚至是大唐用鹽的問題，甚至還給朝廷帶來了一項有著巨大利益的買賣。

一想到自己只需要用五百斤青鹽，就能換到五十匹西域寶馬，而且還是從老狐狸長孫無忌那裡佔得便宜，程咬金這心裡那叫一個爽！

這要是能弄到更多的好處，不光是朝廷，說不定連老程家也能跟著沾不少的光。

確切得說，老程家已經沾了不少的光。

別得不說，最起碼在長安城那邊的旨意到達之前，開採出來的那些青鹽都是左武衛地。

以程咬金這次立下的巨大功勞，從中間弄上兩三千斤的青鹽回去自己用，絕對沒有人會說什麼。

不過，程咬金雖然動了這個心思，但也沒有傻到立馬就付諸於行動。

開玩笑，小的那個到還好，看起來就是個沒心沒肺好欺負的傢伙。可大的那個，怎麼看都不是易與之輩。

單從剛剛這番開門見山的話中，就能看出這位李郎君不是自己仗著輩份就能夠任意指使地。

更何況，對方可是隱世高人的弟子，天知道從輩份上論到底誰是晚輩、誰是長輩。

萬一不小心對方的輩份太高，到時候擺長輩不成，反而成了晚輩，那可就……

再加上眼下剛談好關於製鹽的秘術，人家提出的三點要求卻連個著落都沒有。

這種情況下再談別得什麼，純粹是自討論沒趣。甚至一個不好，還很容易把關係鬧僵了。

想到這裡，很快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