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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出了口氣,轉身回了自己院子。
他並不擔心殷懷週會把今天這事兒說出去,要是跟人說了他自己就顏面掃地了,再說就算殷懷周真的說了他也能推諉乾淨。
他立在桌案邊思忖,忽然提筆蘸墨,又給書院加了幾條規矩。
第二天同學們一早上起來就聽到了兩件大訊息,一是安王世子殷懷周昨晚上突發重病,現在已經被抬出莊子休養了,二是書院新出臺了幾條規定。
譬如女學生頭髮得紮成什麼什麼樣,不得自己改髮型,不得佩戴多餘的首飾,盤發的簪子要用木簪,不得擅自用金玉等簪子,男學生那邊的規矩跟女學生基本差不多,還有不得私自改造學服,還有男女之間的距離不得短於三尺,要是看見短於三尺了必然嚴懲不貸。
導致沈晚照有時候和沈朝說話都得隔著三尺多的距離喊話,而且書院規定能盤的幾個髮型醜出天際,更加上沈晚照幾天沒戴銀薰球和香包環佩這些飾物了,對於一個顏狗來說,這樣的日子簡直度日如年。
學生自然是苦不堪言,不過老師們對此還是蠻贊同的,既然是來學習的,就應該把心思放到學習上,當然不必整天精於打扮了,況且萬一哪對兒男女真的私下有了私情,他們山河書院的臉面就丟完了。
當然他們說這話的時候還不知道,書院院長已經帶頭談起了戀愛……
這幾日溫重光朝中有事兒要忙,好些日子沒來莊子裡了,今日好不容易抽空過來,沈晚照找了個機會過去找他,幽怨道:“你定這種規矩是怎麼想的?要人命啊這不是。”
書院規定女子的頭髮也得學男子那樣盡數盤上去,用髮簪或者木冠定住,猶豫沈晚照的頭髮賊長,盡數放下都不止於及腰了,就連大腿都能遮住。
也因此盤起來的時候有小半尺高,頂在腦袋上那叫一個酸爽,走起路來那叫一個銷魂,好比腦袋上頂了根烏黑的避雷針……
而且沈晚照自己沒事兒瞎腦補,頭髮放下的時候又烏黑又柔亮,盤成一根沖天髮髻怎麼看怎麼邪惡,好像頂了根丁丁在腦袋上,走路的時候還一顫一顫的,她腦補完了把自己噁心的不輕。
他瞧了眼她的頭型,忍著笑道:“這樣也……很好看。”
沈晚照被他的審美震驚了,難道這種頭頂丁丁的髮型叫好看!果然人無完人,如此貌美多才的首輔居然有著殘破的審美觀。
她遲疑著道:“你……該洗洗眼睛了。”
溫重光:“……”
他有幾分無奈:“我是說,你怎樣都好看。”
沈晚照心裡暗爽,謙虛地擺了擺手:“你也不差嗎。”
溫重光:“……”
果然情趣這種事兒還得看物件是誰,他拉著她半摟到懷裡,笑著上下打量她:“我倒寧可你醜些,這樣只有我能看上你,再也沒有旁人覬覦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哈我要讓晚妹再浪一段時間,結婚了就不好浪了!
第59章
殷懷周這時候斜靠在美人榻上;腿上多處塗了厚厚的膏子;正敞開一雙腿晾著,卷長的長髮垂至腰際;又散落了一榻,平添幾分魅惑風情,他手裡正捧著一隻繡鞋;愛不釋手地左右把玩著。
他身後站著兩個美人,一個捏肩一個捶背;還有一個站在身側,正在紅袖添香,香味裡含了曖昧的味道;燻得人神魂欲醉,眼餳耳熱。
她身後的美人捏著捏著便伸手往下,玉手在他胸前畫著圓圈;細聲道:“爺近來捧著這繡鞋日夜翻來覆去地瞧著;不知是哪位佳人相贈的啊?”
要是平時殷懷周便就勢與她嬉鬧一番了,如今想著沈晚照的絕色;便對這些次等品都沒了興致,連瞧都懶得瞧一眼。
她見殷懷周不搭理她;只捧著繡鞋出身;心裡有些不忿;用眼睛丈量一番:“這鞋子大小倒和妾的差不多,不知道能不能借妾試一試?”說著便伸手要去拿。
這幾個既然能被殷懷周千里迢迢帶過來,自然是在王府裡極得寵的;殷懷周好色是不假,但對瞧得上的美人也極包容大方,尋常嬉笑怒罵也全然不放在心上,故此這名侍婢敢這般放肆。
沒想到殷懷周這回卻出離憤怒了,一把扼住侍婢的脖頸,又先髒了手似的鬆開手,她便如風中落葉一樣委頓在地上,他道了聲‘滾’。
一眾侍婢再不敢恃寵生嬌,低著頭臉帶驚慌地跑了。
他反覆摩挲著繡鞋,心裡不住想著怎麼把沈家小娘子弄回王府,想了半晌突然長長地嘆了聲,又赤足下地來在皮毛毯子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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