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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嗎?”
胡牧山倒吸一口涼氣:“有眉目了?”
雷聲暫停,男人用手指輕敲著桌面:“去年,東廠有七人死在一名留下珍瓏印記的刺客手上。那時我便在想,是否有漏網的魚。”
東廠再想掩飾,仍然有很多人知道了刺客珍瓏的存在。胡牧山自然也知道:“東廠十二飛鷹大檔頭樸銀鷹遇刺死,珍瓏刺客就消失了。怎麼,他又出現了?”
“珍瓏印記再沒有出現。但是,松樹衚衕有動靜了。”
胡牧山倒吸了口涼氣:“廢置了十年的池家老宅子。”
“我令人去檢視過了。內院被潑灑了一院子的鮮血。廂房裡有人住過。”那人的聲音像悶雷一樣沉重。
胡牧山搖了搖頭:“譚誠做事素來謹慎。池家不可能還有人活著。”
那人冷冷說道:“不管怎樣,松樹衚衕有了動靜,就說明有人對池家有興趣了。”
回想著對方的話,胡牧山猛然警醒:“池家老宅子應該找不到什麼。那麼下一步是……戶部庫房裡池家抄沒的家產?”
那人輕嘆道:“存了那麼多年的餌,終於能派上用場了。希望這一次能一勞永逸。”
如果能一勞永逸便好了。他就再也不用進這間屋子了。胡牧山換了話題:“梅於氏死了,宮裡也沒有於紅梅這個人。線索已然斷絕,錦衣衛丁鈴若不肯死心,查到陳瀚方怎麼辦?”
“查到又如何?陳瀚方翻遍了這些書,不也什麼都沒找到?”
“萬一被陳瀚方找到呢?”
“我也盼著他能找到。所以,丁鈴想查就查吧。他不是心細如髮嗎?也許還能幫陳瀚方一把。我想了很多年,都沒想明白陳瀚方與於紅梅之間的關係。我只知道於紅梅離宮去了趟國子監。而陳瀚方卻在國子監御書樓裡奇怪地找什麼東西。那東西就一定是於紅梅留下的。也許是一封信,也許是一件信物。未知就是危險。是懸在頭頂的劍。不找出來,我寢室難安。”
陳瀚方已經被盯死。沒有要他的命,就為了那件未知的東西。如果早一天被陳瀚方找到,這個未知的謎就解開了。
……………………………
同樣的風雨夜,皇城西南角的錦衣衛官衙燈火通明。
寬敞的案几後坐著個身軀壯碩的男人。鬚髮皆白,滿面紅光。正是錦衣衛指揮使龔鐵。他合上案宗,望向了一側的秦剛:“最近宮裡禁軍可有異動?”
秦剛愣了愣,想了想才道:“宮中一切如常。只是今年入夏以來雨水太多。戶部報老庫房塌了一間。正在搶修,所以增調了一隊禁軍去值守。”
“戶部老庫房?”龔鐵若有所思,擺手讓秦剛退下了。
秦剛走後,他衝帷帳後淡淡說了句:“松樹衚衕池家老宅內被人潑了鮮血,去瞧瞧是什麼人對戶部庫房的池家老物件感興趣。”
帷帳後傳來莫琴的聲音:“大人,東廠應該早在戶部佈下了網。屬下隔遠一點看?”
龔鐵雙目一睜,罵道:“你若把李玉隼一併殺了就算了!留他活口做什麼?給老子離遠一點,嫌你惹的麻煩不夠?”
帷帳後沒有了聲音。
龔鐵氣得大步上前一把掀開帷帳。莫琴早沒有蹤影。
第180章 騎射課
雨過天晴,陽光被雨水沖刷之後分外濃烈。大清早,蟬鳴聲響徹了整座國子監。
才到辰時初刻,太陽已將寬闊的騎射場曬得起了煙塵。地面像飄起一層無色的火焰,看著就熱。
監生們穿著騎獵服還沒上馬,已熱得全身冒汗。四周不多的幾株大樹勉強撐起一小片陰涼。監生們像一窩窩螞蟻縮擠在樹蔭下,唉聲嘆氣。
樹蔭就這麼可憐的幾小片,還被監生們抱團瓜分。最大的兩片樹蔭被譚弈和許玉堂兩撥人佔去了。穆瀾早被划進了許玉堂的勢力範圍,得到了站在樹蔭下的資格。以林一川的性子,平常早厚著臉皮擠過去了。今天他內心掙扎又掙扎,仍然和謝勝蹲在了看臺邊緣的敞蔭處。這裡不受太陽直曬的地方極小,剛夠兩人蹲著。
譚弈和許玉堂都是抱團。沒有勢力支撐的監生們想來擠半肩陰涼,黑塔般的謝勝怒目而視,林一川直接捋了捋袖子就把人給嚇跑了。
林一川從地上撥了根官司草叨著,總忍不住看向穆瀾。他滿腦子都是咫尺天涯這四字。
自從穆瀾扔下一句離我遠點就是幫我大忙了,林一川硬是忍著沒去粘她。他心裡悶得慌,丁鈴查梅於氏和蘇沐案也斷了頭緒,一到晚上就偷跑來國子監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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