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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聞聲找到竹林深處,正好聽到丁鈴與黑衣人的對話。
先帝在位時,曾三次徵北。北方的遊牧民族力大擅長馬戰,其中最出名的一次戰役中,敵方一支精銳騎兵衝破了中軍防線,直奔先帝御駕。金瓜武士陳良擋在御駕之前,一聲巨吼就嚇驚了對方的戰馬,又一雙重錘擊飛了對方五匹戰馬解了先帝之圍。一戰名揚天下,被封為天下第一力士。陳良已經成了一個傳說。
陳良是元后孃家陳氏家臣。
十八年前,陳良酒後執錘衝進皇城犯禁,下了詔獄。在獄中自盡謝罪。
穆瀾也沒想過這個傳說中的勇士會是啞叔。
聽到啞叔開口,穆瀾也是一愣,繼而釋然。她只嘆了句:“什麼都是假的啊。”
她記憶中慈祥的啞叔,疼愛她的師父,粗鄙的母親,都戴著一副假面。她知道此時在啞叔生命快要走到盡頭的最後,她最該問的是他們的目的。然而她半跪在啞叔面前,問出的卻是她最關心的事情:“老頭兒是疼我的吧?您也是疼我的吧?”
啞叔對她露出了慈愛的笑容:“傻孩子,你師父自然是疼你的。他有苦衷,常說最對不住的人就是你了。”
壓在穆瀾心裡許久的石頭因為這句話被挪開了。不管啞叔說的是真是假,她都選擇相信。這世上,老頭兒不會只利用她。她心裡酸楚不堪,伸手握住了啞叔的手:“我知道,您也是疼我的。可是她為什麼那麼恨我?你和老頭兒疼我,為什麼還是選擇了幫她?為什麼?”
她,自然指的是穆胭脂。
“明天晚上,你親口問她吧。”啞叔有點艱難地說道。他抽搐了下,握著穆瀾的手漸漸無力。
穆瀾知道他已經不行了,語速不由加快:“啞叔,十年前我爹為什麼會給先帝喂下回春湯?你一定知道,你告訴我!我爹藏了張脈案,是先帝元后的脈案醫方,我給你就是。你告訴我為什麼!”
“不重要了……”啞叔聲音漸弱。
穆瀾伏到了他嘴邊,聽到他氣若游絲的聲音:“隱姓埋名,走吧……別再查下去了。”
她還有無數的問題。她想知道師父死前拜的女子是誰。她想知道他胸口的丹桂刺青是什麼。她一定要知道池家被滅門的真相。
穆瀾望著啞叔闔上的眼睛,狠狠地捶著地,放聲痛哭:“死也不告訴我,啞叔,你不是疼我的嗎?你這個騙子!你明明可以說話,明明可以告訴我。你們都是騙子!”
夜色從頭頂的丹桂樹漏下來,照在啞叔蒼老的面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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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與清廉的師哥談談心
城門已閉,對林家人來說,並不是問題。林家的馬車悄悄進了城,駛進了一間普通的宅院。
林一川將揍暈的丁鈴他扔進了廂房,徑直進了正房。
這是氣狠了。雁行苦笑著慢吞吞地跟了進去。
他費勁地脫了衣裳。身上一片片青腫淤青,受了點內傷,養一養就好了。想起丁鈴趴地上起不來的模樣,雁行笑了笑。
這一戰卻是脫力了。他有些口渴。見林一川坐在桌旁喝茶,討好地衝他笑道:“少爺,賞小的一碗茶喝吧。”
“別叫我少爺。當不起!今晚我不跟你,大概明早就該替你收屍了。”
雁行掏出錦衣衛的腰牌扔到了桌子上:“你早知道我另有身份,時不時會離開林家獨自行事。你也沒問過我啊。我是錦衣五秀的莫琴,又不是東廠的大檔頭。板張死人臉給誰看哪?”
“你好意思說!”林一川狠狠拍了記桌子,震得茶壺跳了起來。他指著雁行罵道,“我六歲學藝遇到你。你才八歲,就有心接近我。出師後你沒地方去,說做哪行都是賺錢養家餬口,不如給我當保鏢。跟著我到了林家,硬要扮成我的小廝。還給我說什麼這樣方便暗中保護我!後來你時不時就要出去一趟,只說有事要做。我信任你,從來不問你做什麼去了。沒想到東廠想謀我林家產業,你們錦衣衛也不是什麼好人。多少年前就把你這顆釘子埋進了林家!虧得我多了個心眼,沒有把林家所有產業都交你去打理。不然早易主了吧?你自己說,你坑了我多少銀子!”
“錦衣衛俸祿低。你給的月銀雖然高,也有不湊手的時侯。這些年我陸續從各種賬上挪用了七百二十三兩銀子。今晚死了二十名弟兄。官中只有一百兩撫卹。我自己給他們每人再添二百兩。再向你借四千兩。一共欠你四千七百二十三兩。七百多兩的欠條已經打好放在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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