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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他不再是那個十歲的小男孩。十年中,他們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大,且都捨不得放手了。
許玉堂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他應該相信他。
“不是你想的那樣。”無涯思忖良久,決定告訴許玉堂。
許玉堂眼睛一亮。
他微笑道著將許德昭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許玉堂。只省去了穆家班與穆瀾之事:“念在你父親只是為了破獲珍瓏,庫銀未失。且許家還出了三十萬兩銀子修了河堤,這件案子就此結了。陳良已死,東廠結案的卷宗上也會把罪名悉數推到他身上。這就是兩種真相。”
輕易調包三十萬兩戶部庫銀。這麼大的事情,父親和譚誠瞞著皇上就辦了。反之推想,父親和譚誠稱得上肆意妄為,打著為皇帝除去隱患的旗號辦事,事實上就根本沒把皇帝放在眼裡。
且這樣的臣子,哪個皇帝能容忍縱容?
把罪名悉數推到一個死去的陳良身上。當廷撞死了的沈郎中白死了。一任知府也因此喪命。他們都是朝廷命官啊。皇上顧念舊情,難道就不會愧對那兩位官員?
今天皇上壓下了這件案子。父親再不放權,仍然在皇帝眼皮底下囂張。皇上再好的性子也會被悉數磨光。天家無父子,更何況許家只是外戚。
許玉堂越想越怕,起身向無涯求懇道:“皇上。我大哥已經娶妻生了兩個兒子。二哥也已成婚生了一女。大哥二哥外放多年。母親思念不己,一直想讓他倆回京。父子三同朝也不妥當。父親操勞一生,也該含飴弄孫,享享兒孫之福。我回家勸他致仕。”許玉堂當機立斷,起身向無涯求懇道。
你父親私調山西府駐軍滅了於家寨,私調京畿守衛營燒燬驛站,私調江南水師刺殺素公公。哪一樁比私自調包戶部庫銀罪名小?
如果許德昭致仕交權,輔佐自己對付譚誠,那麼他就既往不咎。這是對許玉堂最小的傷害,對太后最小的傷害了。但是他肯嗎?想起許德昭今天的態度,無涯心裡嘆息著。
“皇上!”
對上許玉堂求懇的目光,無涯心中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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