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第2/4 頁)
沐被殺她在國子監。花匠老嶽暴露是被她和林一川發現。侯慶之最後見過的人也有她。
自從猜出穆胭脂也許就是當年元后的妹妹陳丹沐,譚誠就隱約猜到了穆瀾進國子監的用意。
難道十八年前隱瞞了自己的秘密就藏在國子監裡?
譚誠已經將國子監梳理了好幾遍。至今也沒查到,國子監裡是準和十八年前的梅紅有瓜葛。
宮裡不會有於紅梅的存在。梅紅卻沒有被湮滅痕跡。她太過矚目。連檔案都查不到,欲蓋彌彰反而會引人起疑心。
皇帝是瞧著這個名字和於紅梅相似,才疑心兩者是同一人?還是已經從許家得到了答案?他為什麼不直接問許德昭甚至太后,卻來問自己?
譚誠心裡閃過各種猜測,話峰突然轉到了太后身上:“太后娘娘也極歡喜梅花。最倚重的女官是梅青姑姑。”
君臣二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無涯自然地接過了話去:“仲秋時太后偶感風寒,朕去探望,無意中聽她唸叨著梅紅的名字。從前在太后身邊服侍的還有一名女官叫梅紅?”
無涯離了那株梅樹,緩緩走向御書房。譚誠落後半步跟隨著,聽皇帝隨意地問道:“宮裡的老人不多了。公公在宮裡頭呆了三十幾年,還記得那位梅紅姑姑吧?能讓太后惦記不忘,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譚誠想了想說道:“太后娘娘進宮時從家中帶了兩名侍婢。一位是現在的梅青姑姑,另一位就是意外墜井的梅紅姑姑。咱家記得梅紅姑姑生得秀美,眼睛很靈動。一看就是個機靈人。可惜了了。意外墜了井。大概在閨中伴著太后娘娘,才令娘娘思之不忘。”
“公公相信她真是意外墜井?”
譚誠似笑非笑地望著無涯:“這宮裡頭的事誰說得清楚呢?”
無涯心中一跳。
他從太后嘴裡聽到梅紅後,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個神秘的於紅梅。令許玉堂在許家暗查。竟然找到了一位回家榮養的老僕。
雖然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舊事,許家的那位老僕人依稀還記得,當年隨太后進宮的兩名貼身侍婢,一人是許家的家奴叫梅青,另一人則是梅紅。
當時先帝與太后在什剎海邊相識相戀。太后進宮之前,先帝從采女中指了個機靈的人去許家服侍太后,為兩人鴻雁傳書。這個機靈的小宮女便是梅紅。
年老的僕婦記不清梅紅本名,只記得她是山西人。
至此,無涯便明白了為何掖廷中沒有於紅梅的檔案。她進宮後就被先帝送到了許家服侍太后,掖廷便勾掉了她的名字。再進宮時,她已經成了梅紅。
再查掖廷宮女檔案,便知道梅紅在十八年前意外墜井亡故了。
無涯進了御書房,脫了氅衣,給譚誠賜了座:“十八年前宮裡發生了一件大事。梅紅也在這一年意外墜了井。她的死與先帝元后難產有關嗎?”
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令譚誠微微一愣:“皇上。十八年前,咱家還只是乾清宮素公公手下的小太監。”
當年素公公手下的小太監已權傾朝野,連內閣首輔都要禮敬。無涯的笑容帶著些許的壓力:“譚公公現在是司禮監掌印大太監兼東廠督主。還有什麼事情是東廠也不知道的?”
“靈光寺一案是錦衣衛在辦。我東廠不便參與。”譚誠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微微欠身回絕了皇帝,將話題引開了,“說起案子。咱家正想回稟皇上,淮安府河堤被毀案已經破了。”
“朕聽說了。十幾年前詐死逃出詔獄的金瓜武士陳良所為。聽說東廠已經赴揚州確認了他的身份。”
“開棺掘墳後,裡面的人正是陳良。他還穿著先帝御賜的那身黑光鎧甲。他扮成啞巴,白了頭髮,比實際年齡老了二十來歲,藏在杜之仙身邊。咱家有理由懷疑杜之仙及其關門弟子穆瀾,以及她所在的穆家班都是陳良同夥。東廠已發下了海捕文書,緝拿餘黨歸案。以查清三十萬兩被調包的庫銀下落。”
譚誠望著皇帝暗想,就算你想寵信穆瀾以拉攏推崇杜之仙的文臣仕子,穆瀾的嫌疑擺在這兒,縱然你是皇帝,又能如何?
“朕正想和公公說說這件案子。陳良喬裝易容瞞過了杜之仙,更何況穆瀾只是他的弟子。都被陳良瞞在了鼓裡。穆瀾並非是陳良同黨。”無涯的語氣分外肯定。
譚誠只是一笑:“可惜的是穆瀾在揚州失蹤了。陳良身上有多處傷口,他不是自盡殉主,而是被人殺死的。當時杜宅之中只有他和穆瀾兩人。怎知不是分髒不均或是被穆瀾殺了滅口?與此同時,穆家在京城的麵館關了門,人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