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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一聲剪刀剪斷樹枝的聲音傳進了林一川耳中。沒有意料中的痛呼聲,讓他很是吃驚地轉過身來。
那名花匠手執剪刀面對著兩人。穆瀾射出的冬青樹枝斷成兩截落在他腳下,露出斷口新鮮的白茬。佝僂的腰身挺得直了,憨厚的眼神變得兇狠冷戾。
“今晨是你?”
穆瀾的笑容燦如春陽,那片陽光卻沒有染暖她的眼睛。清亮雙瞳像屋簷下的陰影,帶著幾分冷意。
花匠似有幾分不明白,打量了下自己。他穿著國子監發下來的雜役服,渾身上下實在沒有絲毫破綻。
如果能輕易被人看出破綻,他也不會在國子監裡做了十年的花匠。
“為何會懷疑我?”
看到花匠剪斷冬青樹枝的時侯,林一川已經慢慢地挪動著步子,站在了他的背後。他自詡目力過人,也實在沒想明白穆瀾為何會確定這個花匠就是殺害蘇沐的兇手。
花匠身後的監舍房門緊閉,門旁釘著寫有甲三的號牌。這間房原是林一川花五百兩銀換來的,再換給了蘇沐。擎天院的甲字號房間又比其它的房間更好。房門外低矮的冬青樹呈弧型圍成了一個小小的庭院,就像多出的私人庭院。
穆瀾緩緩開口道:“你修剪花枝的太用力。剪的太過了。”
什麼叫剪的太過了?林一川看向那圈冬青樹,四下一對比,這才發現甲三號房間外面這圈冬青樹修剪得很整齊,唯有花匠所在處的冬青樹被剪得比旁處低了寸許。
“冬青樹開了春會生枝發芽,需要修剪才能保持原來的整齊美觀。我住在丙字號,房間外也有一片苗圃。出門的時侯,我看到那片苗圃裡的冬青葉已經長得參次不齊。既然你在擎天院做了十年的老花匠,難道不應該先把這些冒頭的枝葉修剪整齊?然而你卻一直修剪著這裡早就修剪得平整的冬青樹。”穆瀾慢慢地說道,分析著,“你一直留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雖然蘇沐的物品被國子監繩衍廳的官員拿走了,你卻不放心,還想進他的房間再搜一遍。早晨你完全可以趁著新監生參加入學禮進去搜。但你做了十年花匠,你不著急,想穩一穩,等一等。然而,皇上下旨令錦衣衛查案,來的人卻是丁鈴。你害怕心細如髮的丁鈴會找到繩衍廳官員找不到的東西。你想趁丁鈴再來檢視蘇沐房間之前,進去再搜一遍。”
“所以我一直站在這裡修剪著這片冬青樹,觀察著擎天院的情況,等待時機進屋。”花匠嘆了口氣,微眯著眼望著溫暖的陽光,喃喃說道,“這樣美好的春天,你二位為何不去踏春遊覽國子監的風景,卻來看一個老花匠修剪樹枝?”
那個枝字從他嘴裡說出的瞬間,粗大的鐵剪髮出咔嚓一聲。冬青樹被剪下一片寸許長短的枝葉。他隨手拂過,細碎的枝葉朝空中散開,像漫天灑落的暗器朝著穆瀾飛射而去。他腳步一頓,地上的泥土濺起一些細小的塵煙,面對著穆瀾,人朝身後躍了出去。
一道掌風朝他襲來,林一川出手了。
花匠感覺到掌風的凌厲,心往下沉了沉。他之所以面對著穆瀾,是想盯著她出手。在他看來,兩個少年中最大的威脅是穆瀾。站在身後的少年並不為懼。然而他沒想到林一川的功夫並不弱。他凌空翻動著身體,手中的鐵剪當成了棍子,揮向林一川。
這一掌延遲了他逃跑的時間,當他的腳踩在地面的瞬間時,瞳孔猛的收縮了下。穆瀾像一柄劍,破開了面前飛至的樹枝花葉,已到了他的身邊。一尖銀光從她手中吐放。花匠明白了,這是早晨射向自己的那柄匕首。
鐵剪在他手中張開,不偏不斜夾住了穆瀾刺來的匕首。這一次,沒有剪斷匕首的咔嚓聲傳來。他用力揮動鐵剪,又一次判斷錯了。穆瀾鬆開了手,身體如春天飄蕩的柳絮,藉著他一甩之力蕩向了空中,然後輕巧翻轉,手中竟又多出一柄匕首,身體從上往下朝他刺來。
這時,林一川的雙腿已踢向了他的下盤。
如果他攻向林一川,就避不開穆瀾。避開穆瀾,他勢必被林一川踢中。花匠冷笑了聲,鐵剪當成了暗器扔向了林一川,手從衣襟下抽出了一把刀迎上了穆瀾的匕首。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發出。咚的一聲是林一川躲開的鐵剪掉在地上發出的。花匠的刀與穆瀾的匕首在空中相擊數下,叮噹聲不絕。
花匠並無心戀戰,邊打邊退。兩人都想生擒,只纏不攻,拖延著時間。花匠每下殺手,就發現兩人躲得比兔子還快。收手逃跑,穆瀾的輕功勝他一籌,纏著他不放。林一川又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