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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怨氣,梁信鷗十分理解。只不過,他看好林一川。現在與他結個善緣,將來總有用得上的地方。誰會嫌銀子多呢?他拍了拍林一川的肩道:“這一月你不在也好。侯慶之倒與你沒什麼瓜葛。”
林一川順竿往上爬,把他請到一旁低聲問道:“梁大檔頭,侯慶之父母獲罪,他為何如此偏激尋了短?我看你方才似在找尋什麼東西?”
“侯慶之他爹失了庫銀。隱瞞不報。籌銀修了河堤便罷了。河堤垮了,想把屎盆子扣東廠頭上。督主怒了,接下了押送侯慶之的事。東廠得把這案子查個水露石出。你與侯慶之同屋,多盯著點謝勝。若有所發現,儘管來找我。”梁信鷗悄悄透了個底給林一川。想了想又道,“大公子,莫要與阿弈置氣。都是一家人嘛。”
“這得看譚弈兄是否願意不為難在下了。他倒是對我堂弟不錯。”
梁信鷗看著林一川臉上那抹沒有掩飾的譏諷嘲笑,心想挑起林家兩房爭產,林一川哪能沒有點怨氣。他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對督主忠心,誰敢難為你?”
說罷帶著人走了。
謝勝和穆瀾看著兩人在書架旁嘀咕半天,以穆瀾的耳力也沒聽清楚說了些什麼。謝勝卻見不得林一川對梁信鷗的態度。見他直送到院門口才迴轉,擦著鐵槍就道:“我看這間屋子犯煞。林兄家境好,不如搬離吧!”
省得礙眼!
林一川怔了怔,掩了房門道:“謝勝你就是太傻了!”
“誰傻呢!”謝勝心裡憋得慌,提槍就站了起來。
“他是去套訊息了。”穆瀾幫林一川解釋了句。
林一川大笑:“還是小穆知我。”說著將從梁信鷗處聽到的訊息說了,“東廠說這事不是他們乾的,你們信嗎?”
“除了東廠,誰還有那能耐掉換庫銀,再壞了河堤讓侯知府頂罪?”謝勝對東廠素來沒有好感。
穆瀾卻覺得不對勁了:“如果東廠想要侵吞河工銀。已經得手,為何還要毀壞河堤?庫銀入庫,侯慶之他爹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只得暗中變賣家產,籌銀修好河堤,吃個啞巴虧。這事捅出來,全是河堤毀了,大水淹了山陽縣。倒想是有人故意想把這件事捅出來似的。”
事情捅到了京中。侯慶之的外祖父為替女婿申辯,一頭撞死在金殿上。他外祖母抬了棺到大理寺坐等女兒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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