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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焦急的心頓時靜了。
春來追得腳步踉蹌,眼尖地又瞧見了穆瀾,頓時咬緊了雪白的小牙。暗罵了陰魂不散!
無涯放慢了腳步走到穆瀾身邊,目光迅速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見她衣著整齊,神態鎮定,便知此事與她無關,心裡先鬆了口氣。
沒等他開口,穆瀾就露出一副驚喜萬分的神色:“哎呀,好巧啊!無涯公子也來靈光寺踏春?”
明明剛才就看到自己還行禮打招呼呢。沒理她,惹她不高興了。無涯此時才後悔先前的舉動,其實他很想和她說話,裝著糊塗道:“是啊,又遇到小穆了。”
他也叫自己……小穆?穆瀾被無涯這個稱呼驚得瞪大了眼睛,笑容僵在了臉上:“呵呵。是挺巧的。”
“小穆,究竟出什麼事了?”她吃驚的模樣落在無涯眼裡,沒來由的就覺得小穆兩個字極其適合她,又順口又親近。他不動聲色地轉開了話題。
“裡面……”
正開了個頭,從廂房裡走出三個男子。當先一人穿著湖色圓領緞袍,戴著紗帽。兩鬢斑白,四十來歲,氣度優雅,目光清正。身後兩人則穿著國子監監生的常服。
無涯一眼認出來,這個四十來歲的男子是國子監祭酒陳瀚方。
抬眼見著紅梅樹下那張玉雕般的臉,陳瀚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仔細一看,他驚得迅速彈了彈衣袍,打算行禮。這時,無涯衝他微笑著搖了搖頭。陳潮方又是一怔,這才看清楚世嘉帝一襲綠衫,打扮如尋常舉子。
陳瀚方似有些明白,在廂房外站定了,故意大聲吩咐身邊的監生:“寄居在寺中的一名婦人被人捅了一刀,已經斷了氣。你二人速去尋了寺中主持暫時封了這裡,報衙門再開請仵作前來驗屍。”
無涯朝陳瀚方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誰與這婦人有仇?是入室搶劫還是見色起意?
二月山中風寒,陳瀚方後背卻滲出了冷汗。皇上既然親眼目睹,就必會將這件案子查個清楚。自己是第一批進場查驗的人,皇帝正等著他說案情。陳瀚方鎮定了下,繼續大聲說道:“一刀抹喉,毫無掙扎打鬥痕跡。瞧衣飾裝著貧寒,不知誰會對一個六旬老嫗下此毒手。唉!”
無涯很滿意地又朝他點了點頭。
陳瀚方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卻不敢擅自離開。
這時聽到喊叫聲,從羅漢壁奔來的人團團圍住了廂房。
“怎麼回事?”
“誰死了?”
“諸位!諸位安靜!本官乃國子監祭酒。衙門未來人之前,諸位舉子香客請勿越過花臺。以免破壞案發現場。”陳瀚方站立在花臺前,高聲喊道。
這一聲亮明瞭他的身份,讓好奇想衝進廂房一瞧究竟的人都停住了腳步。
穆瀾的眼睛亮了起來。十年前科舉弊案中,得了好處的人不少。一堆惹不起的人中,她問老頭兒誰最好下手。老頭兒嘴裡說的人就是他:國子監祭酒陳瀚方。
“蘇沐,你別喊了,出什麼事了?”有人突然認出了坐在地上還在喊著殺人的蘇姓舉子,上前扶了他起來。然而蘇沐眼睛無神,似看不到眼前這麼多人,仍一聲接一聲地叫著殺人了殺人了。
“蘇沐嚇瘋了!十年寒窗,白讀了。”有舉子同情地嘆道。
蘇沐的朋友就想帶他離開。
陳瀚方皺緊了眉頭,阻攔道:“我已囑寺中僧人去請大夫了。他是第一個看到案發的人。不得讓他擅離此地。”
無涯聽見,低聲吩咐跟來的春來:“此人受驚過度,若不趕緊治,必然癲狂。速去將方太醫請來。”
尋常郎中不見得能治好這種失心風。光天化日,佛寺之中,竟然有人肆意行兇。他既然遇見,就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穆瀾突然朝蘇沐走了過去,一把將他從友人手中扯了過來。
“你做什麼?”
“我能法子治好他。”穆瀾笑了笑,揚起了手。
“啪!啪!”數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穆瀾左右開弓,扇得蘇沐兩頰腫了起來,隨之大聲喝道:“蘇沐!你中了一甲十三名!恭喜你高中了!”
呆滯的眼神驀然有了神采,蘇沐啊了聲,高聲叫道:“我中了?我真高中一甲十三名了?”
穆瀾鬆開了手,認真地說道:“努努力,有可能哦。”
“噗!”無涯轉過臉,忍俊不禁地笑了。
見蘇沐真恢復了神智,四周的舉子也哈哈大笑起來。
蘇沐呆了呆,氣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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