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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趕緊進去。
“秦剛!”春來氣得跳了起來。
靈光寺在西山,騎馬回城最快也要一個多時辰。秦剛掃他一眼低聲說道:“就算侍衛快馬加鞭回城……這時侯城門已經關閉。能在天明前趕到就不錯了。穆公子師承杜先生,醫術自然精湛。公子已經燒得說胡話了。”
皇上藉口去行宮探望太后,結果卻摔進了靈光寺後山的水潭。他感染風寒不是小事。一旦被東廠和朝中大臣知曉,自己小命難保,秦剛肯定會被削職。錦衣衛要避開東廠耳目,請來太醫,還要悄無聲息的出城,肯定耽擱時間。春來咬著小牙不作聲了。
穆瀾聽見,急步往裡走:“在下先去瞧瞧無涯公子。”
秦剛趕緊上前帶路。春來氣歸氣,想想秦剛的話也有道理,垮著臉也跟著進了院子。
村長家的偏院被秦剛包了下來。無涯躺在正房的大炕上,蓋著厚厚的棉被。房中升了三個炭盆。穆瀾一進房間,熱浪撲面而來,悶得她險些呼吸不暢。
“炕燒熱了,主子仍然叫著冷,身子又滾燙。村裡郎中正巧又去了鄰村看病。秦某已經派人去靈光寺向主持討藥,人還沒有回來。”秦剛苦笑著解釋道。
“把炭盆先移出去。悶都悶死了。”穆瀾吩咐了聲,坐到了炕沿上。她摸了摸炕又嘆了口氣。雖然早春晚上還寒,這炕也燒得太熱了。
無涯臉頰燒得通紅,嘴唇已經乾裂了。穆瀾取下他額頭搭著的溼布巾,手掌按在他前額。觸手如炭火一般,她皺起了眉頭。這場風寒來勢洶洶。被火炕和炭熱一激,發作得更猛了。
“村裡郎中不在家,家中也定會備著一些草藥,我去找一找。取壇烈酒用老薑泡著替他擦擦身子。把柴火也撤了。這炕燒得太熱太燥,內火虛旺,病情只會更加沉重。”穆瀾不敢再耽擱,吩咐完就起身出去了。
春來又想反對。秦剛瞪了他一眼道:“你懂醫術嗎?太醫來之前先照穆公子說的辦。”
等撤掉炭盆,抽了柴火。秦剛也覺得屋裡舒服許多。
春來噙著淚用烈酒給無涯擦試,見他仍然昏迷不醒,嘴裡喃喃說著聽不清楚的胡話,氣鼓鼓地嘀咕道:“主子若是不好,奴婢定要稟了太后娘娘,砍了穆瀾的人頭!”
摸約隔了大半個時辰,有侍衛來稟告秦剛:“村長的兒媳端了藥來。說是穆公子讓熬的。穆公子說記得去靈光寺時在路邊看到有幾味草藥,採藥去了。”
秦剛大喜,快步去了門口。
他們租的是村長家的院子。給了一錠五十兩的官銀。秦剛認得這個婦人,是村長的兒媳婦。
村長的兒媳將食盒遞給了秦剛,諂媚地說道:“是位姓穆的公子給的藥,妾身親手熬的。穆公子說還差兩味藥,上山去了。”
秦剛揭開食盒,端起熱氣騰騰的藥聞了聞,用勺子舀了一勺給她:“喝下去。”
村長兒媳心裡頓時不喜,暗想我親手熬的,還怕我下毒不成?她貪圖賞銀,心想不能白忙活,接過勺子痛快地喝了。
秦剛盯著她足足片刻,見她面不改色,這才吩咐道:“賞她五兩銀子。”
村長兒媳眉開眼笑接了銀子去了。
秦剛提著食盒回了正房,又用銀針探過,見沒有變化。讓春來端了藥碗,自己扶起了無涯。
藥正要喂進無涯嘴裡時,外面侍衛又來稟了:“穆公子回來了!”
回來得真快!秦剛愣了愣,門簾被穆瀾一把掀起。她大步走了進來,拎了一大包草藥:“先別喂他喝那碗藥。我找齊草藥了。裡面有味藥相沖。”
她極自然地從春來手裡拿過藥碗放在旁邊櫃子上:“去弄個藥鍋,升個爐子。”
春來白了她一眼,又不敢不聽,趕緊去了。
秦剛不動聲色看了看櫃子上的藥道:“村長白熬這碗藥了。”
村長是男人,熬藥的事怎麼也輪不到他。秦剛定是起了疑心,穆瀾極自然地笑道:“辛苦他家女眷了。”
難道這藥真的是穆瀾吩咐熬的?秦剛沒有試探出來。
穆瀾端起那碗藥,當著秦剛的面喝了一大口,似在嘗味:“的確少了兩味藥,藥效不夠。”
她和村長兒媳都嘗過藥。這碗藥湯應該無毒。可是秦剛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他直接問穆瀾道:“穆公子從絕壁上跳下來將我家主子撲進了水潭,總得給秦某一個理由吧?”
“哎,當時就想和無涯公子開個玩笑。沒想到山道太窄,沒站穩。”穆瀾記起了無涯的話,露出了懊惱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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