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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自己的腳?林一川挪了張小凳子坐到了謝勝床前:“謝兄。我給你五百兩銀子,咱倆換換行麼?”
“五百兩?!”謝勝的聲音大得像銅鑼。他眼中羨慕之意更濃。他從小到大,每個月才二兩銀子月錢,攢到十九歲,連五十兩私房都沒攢下。
還是銀子管用!林一川拿出了五百兩銀票誠懇地說道:“只要兄臺肯與在下換房間,這五百兩就是你的了。”
謝勝瞪了他一眼道:“不換!俺答應過俺娘,就一定會做到!”
這憨貨!油鹽不進哪!林一川眼珠轉動,一掌攸地拍向了謝勝。
謝勝本來坐在床上,躲閃不易。見手掌已拍到了身前,他直接一拳迎了過去。
拳頭夾帶著風聲,正擊中林一川的手掌,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林一川咦了聲,退後一步,以江湖禮抱拳見禮:“聽聞兄臺槍法精妙,在下想討教一二。”
“你騙我?還偷襲!小人!”謝勝怒了,從床上一躍而起,手中鐵槍往地上一頓,青石板地面裂開了。
“我贏了,你就和我換房間。敢嗎?”林一川使出了激將法。
謝勝想都沒想就道:“為何不敢?此處施展不開,找地方!”
看了眼窗外的樹林,林一川足尖輕點,從窗戶躍了出去:“來呀!”
謝勝提著槍就跟了出去。
兩人進了樹林,找了處空地正要比試,不遠處突然傳來了聲響。聲音微弱,聽不清叫喊些什麼,只喊了半截就沒聲了。
林一川和謝勝同時交換了個眼神,朝著那地方就奔了過去。
樹林深處一株高大的古槐橫枝上,一個人懸在半空,雙腿哆嗦的掙扎。
“蘇沐?!”謝勝睡歸睡,睡之前還記得同室的這名監生。他提起鐵槍用力擲了過去。
槍頭割斷了繩子,蘇沐摔了下來。林一川飛奔上前,正好接住了他,一看他的脖子,已被繩子勒出一條深深的紅痕。摸著蘇沐還有脈息,林一川鬆了口氣:“還活著!”
謝勝取下扎進樹身的鐵槍,一隻手將蘇沐扛在了肩上:“是我一屋的同窗,先帶他去醫館!”
林一川順手將蘇沐上吊的那根繩子撿了起來。他想起來了,靈光寺見到老嫗被殺,被嚇得癱在地上的舉子不就是蘇沐麼?後來他追丟了人,去禪房時,蘇沐和無涯聊得很投機。蘇沐春闈落弟,才進了國子監讀書。他怎麼可能報道這天在小樹林投繯自盡?他站在樹上看了看那根樹枝的高度,下面連個踏腳的石頭都沒有,想弄成自盡也太蠢了吧?不,也許是自己和謝勝來得及時,對方還沒來得及佈置現場。
是什麼人想弄死蘇沐?
這下好了,房子沒換成,遇到一起謀殺案。林一川朝四周看了看,沒聽到絲毫動靜。只得先跟著去了醫館。
國子監的西南角門處設有醫院,免費為監生問診。見謝勝背了蘇沐來,醫館的郎中餵了蘇沐一杯水,替他在脖子上抹了藥膏,把了脈道:“醒來就無事了。他為何懸樑自盡?”
謝勝撓了撓頭:“不知道。我倆在玄鶴院後面的樹林裡撞見他懸在樹枝上,就把他救下來了。”
監生自盡,茲事體大。醫館的郎中不敢隱瞞,喚了小吏去稟報管人事的紀典薄。
蘇沐沒過多久就醒了。他捂著咽喉痛苦地嚥著口水。
“是哪個監生想不開自盡?”穿著八品繡黃鸝補子的紀典薄就急匆匆地趕了來。
在身後拿著繩子勒住他的人有一雙粗糙的手。蘇沐捂著喉嚨,聲音嘶啞。驚魂那一幕深深印在了他心間。當時他的眼球都被勒得要從眼眶中跳了出去。
“你看到了不該看的。”那人的聲音很冷。說這句話時粗糙的手還在用力勒著他。
他看到了什麼?蘇沐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此監生傷了咽喉,需休養幾天,才能正常開口說話。”郎中趕緊替他解釋道。
謝勝又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見蘇沐無事,紀典薄寒著臉訓道:“能進國子監是何等造化,不知珍惜!念在還未行開學禮,饒你一回!本官不管你是因何事想自盡,如有下次,定要綁送繩衍廳嚴懲!”
說罷拂袖而去。
蘇沐輕輕吁了口氣,虛弱地向林謝二人拱手道謝。
他白著一張臉,目光驚懼,不肯與林謝二人對視。
林一川心裡更加肯定蘇沐不是自盡。
謝勝想著是同住一間屋的同窗,蹲下身道:“蘇沐,我揹你!”
蘇沐並未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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