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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瀾一眼,又轉過頭和身邊的舉子說笑著走了。
每次見著譚弈,穆瀾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說他不正吧,他又站出來說分宿舍不公。說他正直吧,一個正直的人怎麼會和林一鳴交上朋友?他的眼神總讓穆瀾不舒服。
林一鳴心裡記恨著穆瀾和林一川聯手整自己,搖著把紙扇走到她面前:“好巧,穆公子也住擎天院。”
他攔住了路,穆瀾敷衍地抬臂見禮:“林二公子。”
林一鳴斜眉斜眼地睥睨著穆瀾道:“還好穆公子沒打算當槍手。否則當場被錦衣衛抓住,我就進不了國子監了。老天有眼哪!”說罷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被林一川收買了。沒有你幫忙,我也一樣進了國子監!”
“林二公子這是抱上粗大腿了?寫滿篇正字都能考中國子監。譚公子能耐不小嘛。祭酒大人也要給他幾分薄面。”穆瀾趁機試探譚弈的背景。
譚弈和許玉堂不對付,肯定不會走禮部的路子。名單是要透過禮部稽核的,難道是陳瀚方賣了人情?才讓下面的學正博士沒有將林一鳴的卷子刷下來?
“祭酒算個屁!穆瀾,我實話告訴你,譚公子是東廠督主的義子。是我林一鳴的鐵桿兄弟。你和林一川就等著看本公子怎麼弄你們吧!”林一鳴刷地開啟了摺扇,像只驕傲的小公雞昂著頭追譚弈一行人去了。
譚誠的義子!穆瀾倒吸口涼氣。她猶豫起來。早知譚弈住進了擎天院,她打死也不搬宿舍。然而無涯暗中安排的這間房實在太合她心意。比起譚弈的關注,和許玉堂住在一起更為保險。看來她將來若要悄悄出入擎天院,需要加倍小心了。穆瀾思忖著,去了飯堂。
好奇加新鮮感讓新生們最早來到了飯堂。卯時三刻才開飯,擎天院的新生們幾乎都到了。才開學第一天,監生們已自然形成了小團體。譚弈林一鳴和一群相熟監生站在一起。許玉堂為首的廕監生們聚在一處。穆瀾看到蘇沐孤零零地站在一旁,取了餐盤走了過去。
這時廚子敲著盆大聲喊道:“開飯了!”
監生們紛湧而至。
“排隊!”管理飯堂的學正大聲喊了起來。
一群監生從穆瀾身邊跑過,她只得停下了腳步。
靳小侯爺打出生起就沒有排隊領過飯,新鮮之餘,就擠到了前頭。不忘回頭招呼許玉堂等朋友。
極自然的,這群貴胄公子哥都因靳小侯爺跑得快,挨個地插了隊。家世身份不如他們的,敢怒不敢言。新監生中有錢無權的讓得快,這群人都排在了隊伍前面。
一直在觀察的譚弈抿著嘴笑了,朝林一鳴使了個眼神。
林一鳴端著餐盤走出了隊伍,走到一旁探頭看早飯的菜式,眼神卻瞟著站在靳小侯爺前面的幾名監生。
恰巧,蘇沐為躲穆瀾排在了最前面。
等他打了早飯端著餐盤離開時,林一鳴悄悄伸出了一隻腳。也活該蘇沐倒黴。壓根沒注意到林一鳴的動作,人突然朝前撲,一餐盤食物悉數飛了出去。
早飯份例是一碗粥,兩個饅頭,一個雞蛋,一碟鹹菜。
靳小侯爺個子瘦小,立時被蘇沐撲到在地,算是躲過一劫。他身後探長脖子對自己集體排隊用早飯充滿好奇的公子哥兒們就慘了。
條件反射去扶靳小侯爺的許玉堂恰巧避過了飛來的熱粥。他聽到幾聲痛呼,回過頭一看,一名公子被燙得直叫喚。有三四個人的衣裳都被濺上了米湯鹹菜。
林一鳴已悄悄地閃了,得了譚弈一個讚賞的眼神,心想本公子出馬肯定手到擒來。他不忘煽風點火:“前面怎麼回事?不打飯就走開,沒見後面這麼多人排著隊在等?!”嚷完了就縮回了腦袋,偷偷地笑。
“沒看到有人被燙傷了?只顧著吃,你是豬呀!”公子哥們紛紛回頭,怒目而視,卻又找不到開口說話的人。
靳小侯爺一把將蘇沐從身上推開,扶著許玉堂的手站了起來,大罵道:“你怎麼走路的?”
“對不住對不住!”蘇沐連連作揖,嘶啞著嗓子說道。這兩天他精神恍惚,根本記不住是自己絆著還是被人絆了一跤,只得暗叫倒黴,躬身道歉。
被他弄髒衣裳的那幾位公子哥卻不肯吃這個虧:“說聲對不起就行了?你讓哥幾個也潑碗粥試試?”說著推掇起蘇沐來。
譚弈笑了笑,從隊伍中站了出來。他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增加自己威望的機會。
這時響起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發下來的禮服只有一身。如果我是你們,就趕緊把衣裳弄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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