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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低階官員賺點銀錢。皆大歡喜的事,高層睜隻眼閉隻眼就過了。
許玉堂的爹是禮部尚書,他對國子監的情況一定早打聽清楚了。最後一句話輕如蚊蚋。倒讓穆瀾對許玉堂高看了幾分。沒想到身份尊貴如許玉堂,也知道養家餬口。看來譚弈雖有東廠撐腰,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目前譚弈對國子監的微妙情況還不是特別明白。
穆瀾早晨在飯堂刻意粗著喉嚨出聲提醒,並不想當場引起譚弈等人的怨恨。現在私下底讓許玉堂承自己的人情,也許將來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再加上無涯這重關係,又和許玉堂是舍友,穆瀾自然地把林一鳴賣了:“林一鳴絆了蘇沐一跤。”
林一鳴為何為絆倒蘇沐?想害自己衣衫不整受罰,真夠歹毒!許玉堂根本不用想,朝前面的譚弈投入一個冰冷的眼神:“東廠走狗!”
穆瀾更是詫異。她是今天才知道譚弈的身份。看來許玉堂早知曉了。
“晚上回去再說。”眼下不是說話的機會。穆瀾肯告知實情,意味著她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相幫皇帝的。許玉堂很高興。
“蘇沐!”負責點名的學正拿著冊子站在舉監生處,見沒有人應答,又叫了一聲,“蘇沐!誰和他同住?”
譚弈和蘇沐同屋居住,只得拱手道:“學正大人,學生與蘇沐是舍友。最後見到他是早晨在飯堂。他先行離開,學生就再沒見過他了。”
學正愕然。入學禮何等重要,這名叫蘇沐的落試舉子居然無故缺席,他氣得叫了小吏過來,叫他去找。
穆瀾認出了兩個舉監生。在飯堂中被自己踩了林一鳴一腳弄髒了禮服,也穿戴整潔。看來譚弈這撥人也迅速在國子監找到了門路。自己也不能太過看輕了他們。
監生們站在廣場上說話也是低聲。學正點名的聲音份外清楚。
後排的林一川伸長脖子朝前看,舉監生的隊伍中明顯空了一個位置出來。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和謝勝將蘇沐從樹上救回的事,心裡生出了不祥的感覺。
點名仍在繼續,沒有人過多糾結一個監生的缺席。
國子監的官員們以陳瀚方為首站在臺階上,撫須微笑著望著學生們。
每一年新監生入學,看著這些青春四溢的少年郎們,官員們總會想起自己年輕時。感染著撲面而來的蓬勃朝氣,彷彿也跟著年輕了幾歲。
這時一陣禮樂聲傳來,廣場那頭蜿蜒行來皇帝禮輿。旌旗鮮明,窈窕宮婢隨行,威武錦衣衛護持。皇帝居然親至國子監這屆新生的入學禮。一時間廣場上的監生們都激動不己。
以祭酒大人為首,官員監生們紛紛行禮相迎。
……………
搬東西搬岔氣了,扯著筋疼。群裡的親們說是扯到懶筋和勤奮筋了,我覺得都是,所以今天只有一更了。
第111章 入學禮(二)
多少人踏進仕途,也無緣看到皇帝一眼。新監生們在聽到一聲起後,好奇心驅使著他們不顧禮儀,悄悄地抬眼望向了高臺。
春風吹拂著黃羅蓋傘,寶座上的年輕皇帝身著圓領窄袖黃紗羅長袍,腰繫玉帶,戴著烏紗折角向上巾,露出了靜美如月的容顏。
按制,應該在五月初一那天,今年春闈中榜的新科進士們祭祀孔廟時,皇帝會親臨。而皇帝提前來到了四月中旬新監生的入學禮,給了這屆監生最高的禮遇。
御駕親臨,禮部官員只能隨行。祭祀孔廟,見新科進士倒也罷了,新監生的入學禮算個什麼事?禮部的官員們生出一絲荒謬感,感到一絲委屈。但部堂大人都不覺得委屈,禮部的官員們只好默默地嚥下了心中的不甘。
禮部尚書許德昭此時感覺極好。皇帝親政兩年,也就下過這麼一道要考入學試的旨意,還親自複核了新錄監生的考卷。皇帝想來參加入學禮,他是支援的。就像頑皮的小孩,你想讓他乖乖呆在家裡,總也要塞給他兩件新奇玩具才能哄得他安靜下來不是?
譚誠再一次與許德昭在皇城裡的窄巷相遇。譚誠警告許德昭,皇帝並不是圖新鮮。國子監的監生今天只是學子,明天也許就是各部各地的官員。
那又怎樣?許德昭心裡冷笑。內閣連同六部的官員中替東廠說話的聲音已高過了替許家說話的聲音。皇帝是他的親外甥,不過才親政兩年。拉攏監生的事又是自己最疼愛的三子許玉堂在做。投靠皇帝,還不是投靠自己?他在朝堂上說了句:“先帝在位時,也有過先例。”
就憑這句話,無涯才順利來到了國子監觀看新監生的入學禮。
窄巷中,譚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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