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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
他當然不是普通的錦衣衛。穆瀾的目光掃過他腰帶上掛著的那對金鈴,低聲告訴林一川:“東廠有十二飛鷹大檔頭,你應該聽說過錦衣五秀。”
林家從前就想和錦衣衛攀關係,自然知道。林一川恍然大悟:“他就是心秀丁鈴?”
錦衣五秀的名聲比東廠的飛十二飛鷹大檔頭好。緣故在於東廠的大檔頭經常出現在抄沒官員府邸的現場。錦衣五秀皆獨立聽命於錦衣衛那位指揮使大人,一般都在暗中行動。五個人中拋頭露面最多,特徵最明顯的就是丁鈴。另外四秀穆瀾只從面具師傅嘴裡聽說過,連特徵都難以描繪。也許是隱藏在六部衙門中,也許是某位江湖獨行客。
丁鈴以心思細膩著稱,傳說自他出道至今,他手裡還沒有破不了的案。連刑部六扇門遇到棘手的案子,都會求到錦衣衛,借丁鈴一用。
而丁鈴最討厭的人是東廠的梁信鷗。
據說丁鈴是梁信鷗的小師弟。學藝時有場考試。兩人要在一間屋子裡找出不屬於那個房間主人的東西。最後梁信鷗在丁鈴搜過的床上多找出一根女人的青絲,比女主人的粗直黑亮。丁鈴輸給了一根頭髮絲,氣了一場。
等到兩人出了師,梁信鷗又告訴丁鈴,那根從床上拈起來的頭髮其實是他悄悄夾帶進屋的。不過,丁鈴沒發現,也算他輸。又把丁鈴氣了一回。
後來一人投了東廠,一人進了錦衣衛。兩人都以查案心細出名,就成了死對頭。
國子監一個新監生的死本輪不到丁鈴出手。只是他手裡接了一個案子,卷宗裡有蘇沐的名字。
他叫小吏抬了把椅子過來,大搖大擺地坐了:“有熟悉蘇沐知曉案情的人自己先站出來,莫要讓本官來找你。等你們說清楚,本官就放你們用午飯去。”
“俺叫謝勝,和蘇沐曾經是舍友。在玄黃院後面的樹林裡將他救了,他當時正上吊自盡哩!”
監生們忐忑不安。謝勝覺得丁鈴的話極有道理,他也沒有半分懼怕之意。所以他第一個站了出來。他握著槍很自然地走到丁鈴面前,坦誠地告訴丁鈴他知曉的情況。
“昭勇將軍的百勝槍!”丁鈴看到這杆鐵槍,聽到謝勝自報姓名,已想起了他的家世。
謝勝的爹駐守北境死在了戰場。死後留下遺孀幼子,被先帝追封為正三品昭勇大將軍。十幾年過去,謝家除了這個昭勇將軍的虛爵,早就一貧如洗。謝家就謝勝一根獨苗,謝夫人當然不願獨子上戰場,走蔭恩的路子將他送進了國子監。
勇者是需要尊敬的,丁鈴的眼神溫和了許多:“你一個人去樹林裡練槍?”
謝勝搖頭:“是去比武。”
“這個憨貨!”
穆瀾感嘆著謝勝的身世,心想他可能是廕監生中最窮的一個。她又吃驚於蘇沐竟然上吊自殺過,突聽到林一川嘟囔了句,從身邊走了出去,站在了謝勝身邊:“當時蘇沐吊在樹上,是我和謝勝一起發現的。”
一個說上吊自盡,另一個卻說吊在樹上。丁鈴想起了樹林中的現場。他來了興趣,擺手止住了兩人繼續細說:“你倆先站旁邊去。下一個繼續啊。說完就可以走了。”
譚弈和許玉堂等人陸續走了出來,順溜地被撥到了旁邊。
穆瀾和蘇沐曾做過一天舍友。她也站到了林一川謝勝侯慶之身邊。
見丁鈴真的只留下與蘇沐相熟或認識的人,其他不認識或不相熟的監生壯了膽,一個個上前說和蘇沐沒關係。被丁鈴盯得心頭髮毛,卻被順利地放走了。
應該沒有人看到自己絆了蘇沐一跤吧?沒有吧?林一鳴踟躕半天,壯著膽子走到丁鈴面前說,自己在譚弈房間裡見過蘇沐一面。
“當本官面說謊,本官會用鐵夾夾著他的舌頭看看是不是比旁人少一截。”丁鈴早就發現了林一鳴的慌張,嚇唬了他一句。
林一鳴的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到丁鈴似笑非笑的表情,哭喪著臉放下了:“在下說的話都是真,真的!”
“你留下!”
林一鳴腿都軟了。是因為認識蘇沐才留下自己吧?是吧?
“一鳴。”譚弈走到了林一鳴身邊,摟著他的肩將他帶到了旁邊,“膽子真小,見蘇沐的又不是你一個人!怕什麼!”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呢。譚弈是東廠督主譚誠的義子,他怕什麼?林一鳴這才鎮定下來,嘀咕道:“誰不怕錦衣衛啊?”
他擦了把額頭的汗,似乎自己是因為害怕錦衣衛才會這樣慌亂。
真是一群有趣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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