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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替你喊冤一頭撞死在了金殿上。你兒子為了把事情鬧大,讓朝廷重視此案,抹喉跳了國子監御書樓。侯大人,你現在是唯一的人證。你一死,可真沒人替你翻案了。”
莫琴每說一件事,侯耀祖的喘息聲就重一分。他張著嘴用頭撞著洞壁,想哭卻哭不出聲來,只能用拳頭狠狠捶著胸,想把胸口的鬱節捶散了。
“您不想多一重保障?畢竟這件案子與錦衣衛無關。”
“慶之啊!”侯耀祖終於哭喊出了聲,老淚縱橫,“你怎麼這麼傻啊!”
莫琴等他哭嚎夠了才道:“這隻玉貔貅是你岳父交給你兒子。侯慶之交給了錦衣衛。您不信我沒關係。天明後東廠會護送你進京。以今晚的情況看,想讓您閉嘴的人不會罷休。”
他站起身,傾聽著外面的動靜:“我走了。”
“您別走!”侯耀祖扯住了他的褲腿,絕望地望著他道,“我要看看你的臉。”
莫琴笑了笑,扯下了蒙面巾。很年輕的臉,頰旁有天然的笑渦,讓人覺得他彷彿什麼時侯都帶著笑意:“大人,再相逢,也應不識,明白?”
侯耀祖眼中露出一股瘋狂之意:“我記住你的臉了。如果你騙了我,我就算死了也要變成厲鬼找你!”
莫琴只是笑著。臉上的笑容讓侯耀祖慢慢放鬆。他鬆了手,喃喃說道:“河堤被毀。本官趕去山陽縣救災。在縣城裡無意中見到了一個人。一個本不該還活在世上的人……”
莫琴的臉色驟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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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檔頭!”
呼喊聲驚醒了李玉隼。他搖了搖腦袋,睜開了眼睛。一縷天光從頭頂照下來,他眯了眯眼睛,第一時間去看身後的侯繼祖。
侯繼祖神態安祥地靠坐著,已沒有了呼吸。
“莫琴!莫琴!”李玉隼憤怒地喊著這個名字,擺脫了番子的攙扶,爬出了洞口。
這裡離驛站的那間院子並不遠。雨後的陽光照著一片瓦爍之地。
看見廢墟前負手站著的身影,李玉隼飛撲過去,跪倒在地:“督主,屬下無能!錦衣衛莫琴他……”
“他殺了侯耀祖。他發現襲擊的人,改變主意救了你們。他為何又要殺侯耀祖?”譚誠似在和李玉隼說話,又似在自言自語。
李玉隼不明白,他只能將自己看到的說出來:“卑職懷疑是京畿大營的兵馬。”
“現場清理得很乾淨。連一枝箭簇都沒有留下來。看起來就像是雷劈失火。不必過於自責。這趟差辛苦了,回去好生歇息幾天。”譚誠和藹地說道。
一股熱流從李玉隼心裡湧出,聲音哽咽起來:“卑職未能保侯耀祖性命。讓督主受朝官彈劾……”
譚誠扶起了他,桀桀笑了起來:“這不是很好嗎?”
這是好事嗎?李玉隼不明白。
譚誠笑聲驟停,眼裡風暴漸起,傲然道:“平靜了十年。沉在水底的魚想跳起來翻動波浪,正好一網打盡!”
第175章 兩個人的局
一場雷雨打碎了隔在太陽與大地之間的遮幕。炙熱的陽光從澄清無雲的天空肆意地照耀著大地。
從金殿大門處投進來的光亮比平時更為耀眼。盯著那處光亮久了,高坐在龍椅上的無涯覺得,那是一道門,通向光明與無上權威的門。
他掃視著高大殿堂裡的群臣。或許,他一直是看戲的人。一直看著他的臣子登臺演出著一幕幕爭奪權利的好戲。
這是譚誠登上東廠督主寶座十年來最沒臉的一次。當初接下護送侯繼祖時說的話還回蕩在金殿中,未曾從群臣的記憶中消褪。
換成是其他官員,都察院的翰林們也許早就越眾而出,跪諫議罪了。內閣的數位大學士們早就議好定罪的條陳,只等著自己蓋上玉璽。
然而……今天早朝裡群臣們說的是什麼事呢?
“還有什麼事比龍裔更為重要?”
“江山傳承為重!皇上該立後了!”
“臣等跪請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跪請他立後納妃的臣子跪得黑壓壓一片。
無涯沒來由想起一句詩:烏雲壓城城欲催。
侍立一側的素公公和春來不約而同偷瞄了皇帝一眼。皎皎如靜月的年輕皇帝像座玉雕,看不出絲毫表情。兩人垂下了眼,心裡為可憐的皇帝暗暗鞠了把同情之淚。
金殿上出現了詭異的寂靜。跪諫的群臣無聲地展露著催逼的氣壓。無涯再看過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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