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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留赫爾元帥身材高大健壯,留著威風的小鬍子,由於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左腿受傷手術後比右腿截短了厘米,所以他走路時略有一點跛。
他沒有穿軍裝,一身半新的洋裝外面,裹著厚實地毛皮大衣。此時,他正安然坐在城中一家不起眼地小客店裡,就著木桌上的一碟花生米,慢慢地喝著辛辣地伏特加酒,等待著張野到來。
這家白俄客店是蘇聯諜報機關在當地的聯絡點,已經開張了好幾年,可是現在客店四周,散佈著隱隱約約的便裝彪形大漢,將客店圍繞(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ωω。1⑹κ。Сn(1⑥κ。cn。文。學網) 在正中間,使以往平凡的小店,煥發出一種詭秘的肅殺氣氛。
不一會兒,一行便裝的黃面板黑頭髮的中國人徑直走了過來,在店外略一停頓,與守門的蘇聯軍人交涉一番後,便分出幾人走進店內,其他人便自覺地在店外散開,隱隱地與守衛在各處的蘇聯軍人形成對峙之勢。
張野只帶了陳妙影和陳思奇進店,另外還有一個好不容易從歸綏某大學找來的俄語教師,其他的衛兵全都留在店外。
他心裡清楚,布留赫爾元帥這行是充滿誠意的,無須多做戒備。再說,儘管學生軍已經基本控制了整個城市,但是以蘇聯人在當地的勢力,想要不利自己的話,那無論帶多少人都很難防得住!不過他來之前,已經命令全城戒嚴了,蘇聯人如果包藏禍心,也得掂量掂量才是。
但是當他貓著腰踏進小店,目光便被坐在小店中央那個悠然自得、自斟自飲的大塊頭中年人所吸引,而屏棄了其他各種各樣的零亂思緒。
只見那個中年大叔隨著門響轉過頭來,向著他們一掃,凌厲的眼神一閃而逝,胖大的臉龐綻開一絲笑容。他對著張野略舉一舉手中的酒杯,仰頭“吱”地一聲倒入喉嚨,然後向張野照一照杯,便“啪”地將杯頓在木桌上,又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
張野大步走上前去,搶先拿過酒瓶,先將對方酒杯注滿,然後又從旁邊的桌上挾過一隻酒杯倒滿,放下酒瓶端起酒杯,向對方手中的酒杯一碰,便一口喝了下去。
如是三輪過後,酒瓶已空,桌上的花生米卻一粒未動。布留赫爾元帥盯著張野,半晌才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低沉地說了一句俄語。
愣在一旁的俄語翻譯見張野的眼睛向他望來,這才如夢初醒地急急說道:
“我是瓦西里•;康斯坦丁諾維奇•;布留赫爾,請問你就是中國學生軍的張野將軍嗎?”
張野展顏一笑,伸出手去緊緊握住那支毛茸茸的大手,點頭應道:
“不錯,我是張野,元帥的大名,張野久仰了!”
布留赫爾元帥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宏亮,遠遠傳了出去。屋外的眾人,卻都毫無反應。他抬起緊握的手,端詳了一下掌中張野那支蒼白細弱的手,搖搖頭說:
“如此瘦弱無力的手,竟然能將多田俊推出華北,實在不可思議,你們中國人,是一個善於創造奇蹟的民族!關於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
張野搖搖頭說:
“將日本鬼子趕出華北的不是我,而是華北所有不甘心當亡國奴的中國百姓!”
他略一沉吟,又接著說:
“我應該對您表示謝意,元帥!如果不是您的遠東紅軍牽制住了關東軍,我們是不可能如此順利地達到目的的。另外,我還要向貴國的援華志願航空隊致謝,請代我向貴國政府致以崇高的敬意!”
布留赫爾元帥大咧咧地點點頭說:
“年輕的張將軍,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所以我們就是朋友!不是嗎?我是軍人,不懂得外交的辭令。我認為,我們兩軍可以聯合起來,共同對付我們在東北的敵人!”
第五卷 橫掃全國 第五十七章 再次擴軍
隨後,張野同布留赫爾元帥展開了一番友好氣氛下的唇槍舌劍。
張野斷定,對方目前迫於日軍華北方面軍多田俊集團撤回東北,使得關東軍同遠東紅軍相互對峙的均勢被打破,所以急於向外界尋求援助,而自己的學生軍,挾剛剛戰勝多田日軍的優勢,完全是奇貨可居。
此時的蘇聯,應該處在肅反運動正激烈的時刻。遠東紅軍由於損失了大批富有作戰經驗的軍官,戰鬥力已經降到了最低谷。因此,布留赫爾元帥別無選擇,只能同自己合作!
重生的歷史告訴他,這位正直可敬的蘇聯元帥在張鼓峰戰役之後,就因為部隊作戰不利,被秘密逮捕,隨後便死於殘酷的“肉體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