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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

把胡翔嚇了一跳。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戴長官就打來電話，說委員長今天要接見他們，到時會派車來接。要他們做好準備，不要出去，最好在酒店等候。

張野明白，委員長知道他收下兩個女保鏢，放心了。

快到中午時，戴長官才再次來電，說接他們的車已經過來了，負責接待的是楊長海，要他們穿整齊點。

不一會車就到了，楊長海滿面笑容走進酒店，見張野一行都已坐在大堂等候，走過去熱情地拉拉張野的手，請他們上車。

汽車開到曾家巖。眾人下車，楊長海收起笑容，板著臉帶路，繞過一個翠綠的園子，走進一間古色古香的房屋。楊長海道聲抱歉，請他們交出隨身武器，放在一個大盤子裡端進去，又有男女侍衛檢查每人全身，然後讓他們坐下等候。

不一會兒，楊長海走出來，面向他們立正，大聲道：

“委員長到！——”

眾人立即全體站起立正。只聽腳步聲響，委員長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蔣大公子，兩人都表情嚴肅。

眾人齊聲說：

“委員長好！——”

委員長四十出頭，面容清瘦，身材修長，光頭，穿著青色長衫，顯得瀟灑飄逸。

他向眾人看了一眼，抬手下壓，用帶著江浙口音的話說：

“都坐下都坐下。這裡沒有外人，大家隨便就好。”

等眾人都坐下，楊長海和蔣大公子也在委員長身後站好，他又說：

“國家多難，日寇肆虐。山西安陽南平鎮，一個小小的中學，自行組織起來抵抗侵略，還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捷，打出一支著名的學生軍！你們，對國家有功啊！”

他停頓一下，看了李校副一眼，說：

“副校長李暮然——”

李校副刷地起立。委員長微笑壓壓手示意坐下，接著說：

“副校長李暮然，在學校大部分南遷時，堅持留下辦學，又積極參與組建學生軍，為全國的校長老師們帶了一個好頭，功不可沒！經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決定，授予二等雲麾勳章一枚！”

李校副再次起立，大聲說：

“謝謝委員長！願為國死戰！”

委員長微笑點頭，示意他坐下，旁邊楊長海走過來，將勳章盒子和證書雙手遞出，李校副鄭重接過，雙方互行軍禮。

隨即委員長又頒給胡翔一枚二等雲麾勳章。

最後，委員長頒給張野一枚一等雲麾勳章。

勳章頒發完畢後，委員長等眾人都重新坐好，慢慢呷了口茶，才平淡地說：

“時間緊迫，山西前線需要你們，學生軍需要你們，所以這次就不搞頒發勳章的儀式了，這一點，你們要體諒！下次，等你們再次取得更好的戰功，本人，會在全世界的記者面前，給們你頒獎！”

眾人再次起立回應：

“為黨國服務！”

委員長抬手下壓示意，臉色漸漸嚴肅，接著說：

“本人自接掌政府以來，面對國家四分五裂、處處戰火的局面，南征北戰，伐交伐謀，終於統一了全國！然而，國家內亂日久，某些反叛勢力，依然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給國家造成了嚴重的災難！現在，又借抗日之名，潛隱勢力，欲借日本人之手，削弱國民政府，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對這些勢力，決不能手軟！所以，攘外，必先安內！”

你們學生軍，是全國青年的表率，在政治立場上，一定要堅定，要同政府保持一致！你們還年輕，一腔熱血抗擊外侮的決心是好的；但是，政治是很複雜的，聽說，有一些勢力，主動向你們示好，你們不要被迷惑，你們要緊跟政府的步伐，堅定不動搖！”

他稍停一下，馬上接著說：

“當然，你們的困難，政府會想辦法解決。你們是國家未來的棟樑，黨國今後的大業，要你們來承擔。國家，不主張你們去打仗，這一點，你們也能夠理解。牧野同學，跟記者們就說得很好嘛！但是，你們既然拿起了槍，黨國，就是你們最堅強的後盾！”

今後幾年，國家的形勢，會越來越嚴峻。日本人的進攻，不會停留在山西，也不會侷限在北方，舉國上下，處處都會燃起戰火！牧野同學關於抗戰三階段的理論，很形象地概括了當前這一場戰爭的實質！——牧野同學立意很高啊——所以，你們學生軍，也不能侷限於山西一省。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全國各地，處處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