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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孃親是漢人,官奴出身,此點使我與蕭政招致了顯貴們的非議,認為我們血統不純,不應受爵封賞。太后看在父親及蕭政的情面上,一手壓制了那些爭議,盡心提攜蕭家,蕭政自然就要全力回報,不便提出讓太后為難的條件。”
冷雙成斂聲回道:“由此可見,我無需應你的提親。”
換成蕭拓在問:“為什麼?”
她認真答:“我也是漢人,奴隸出身,應了親事只會讓我們顏面雙雙受損,得不到太后和顯貴的認同,讓蕭家蒙羞。”
他淡淡答:“何需得到他們的認同,我脫離蕭家也成。”
她搖頭:“不,顏面對我太過重要,我不堪被人言辱。”
他看著她:“你騙我的吧,以前就愛厚著臉皮說假話,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冷下臉,道:“世子攆我三次,使我顏面盡失,鐵劍門上下皆知,你看我何曾回頭再去求他收留?即便我有心,傷了就是傷了,顧全最後一點顏面撐到底,又有什麼錯?”
蕭拓靜靜看著冷雙成繃緊的臉,區分她情意的真假。她向來不露心事,能將秋葉的所作所為拿到檯面上來說,似乎可以推斷得出,她當真是傷得很了,才能如此直拋心意。
他又不願意讓她更難過,於是沉默下來,適宜地不再提親事。
她催促:“你走吧。”
他沒動,而是問出另一件在意的事:“你身上的毒,該怎樣解開?”
冷雙成為打消他與蕭政的所有顧慮,直白說道:“我來投奔侯爺,也有求藥之意。我時常聽得你說,侯爺善於用藥控制他人,應是煉毒大師,因而來向他討教,摻有赤川子與紅碩果的寒毒,可有解開的法子。”
繼逆天之後,她又先發制人,道出她的目的,不讓蕭政來猜測。不僅如此,她還坦白道:“寒毒在身,他毒不進,侯爺所下的毒,自然起不了作用。如今能栓住我的,也只有這道鏈子了。”
蕭拓忍不住回道:“還好沒給你取下來,我和簡蒼,都離不得你。”
“將我的話轉給侯爺聽吧。”
“嗯。”
婉言辭客下,蕭拓站著不走,向冷雙成說:“讓我看下你的手腕。”
冷雙成依言伸出手腕,他順手來接,她火速收回,他無奈,喚她平舉在空中不要動,他不碰她就是。
蕭拓仔細檢視了她手腕上的面板,發覺有皸紅的痕跡,忙說道:“第二口箱子裡的牛乳膏,特地為你置辦的,味道清淡,不會惹你嫌。你兌點水進去,抹在腕部,能消痕卻傷。”
“多謝。”
“受了我的禮,不用你還了。”
冷雙成不置可否。
外面突然傳來火把喧譁聲,騎兵縱馬呼喝:“有請簡姑娘入侯府!”
簡蒼躲在廳堂內冷冷應道:“不去。”
冷雙成低聲喚木迦南退避一邊,就待掀開蕭拓的身子,搶出門去。
門口迎接她的是一張大網,皮質堅固。她閃身疾退,後面伸來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的腰身。她再擰腰避讓,蕭拓卡位得當,將她堵在兩臂及胸懷之間,她再退,就要入他的懷抱。
她冷冷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電光火石之間,她又記起:“難道是侯爺吩咐的?”
蕭拓微微一笑:“聰明。”
廳堂內傳來驚呼聲,冷雙成以掌馭氣,划向皮網,只斬斷一道小縫隙。
身後蕭拓緊逼過來,趁她前後不能相顧,將她抱在了懷裡,低聲說:“信我一次,放簡蒼入侯府,對她有利。”
作者有話要說: 應大家要求,上個秋葉的小劇場吧:)
儒州軍衙。
哨羽向秋葉報告特使程香傳回的訊息,涉及到邊市之談不夠順利之意。
秋葉已料到局勢,未應。
哨羽再傳北方各關卡,未搜錄到世子府特派放行路引的訊息。
秋葉警覺道:“冷雙成去了哪裡?”
依他推斷,她帶著討人嫌的木迦南,應是直走北方,出了宋境才是。
既然查不到了無蹤跡的冷雙成,他便下令搜查簡蒼的訊息,不久得到重金購買的回信:簡蒼被抓回蒼城,與她同行的另有一名女子,倆人共騎一馬入城,隨後便勒令修城。
再不久,襲爵歸來的蕭家二公子也入了蒼城,攜帶另一名素衣男子。
竟然都湊齊了。
秋葉坐在軍衙火速遣派各項密令,調兵朝州線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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