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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力已練得深遠,能夠洞若觀火。
她最終微微笑了起來,他知道,她想通了。
他問出了常見的招呼:“還沒看夠?”
她立刻應道:“公子倦了麼?可是要歇息了?”
他對於她的試探,照樣瞭然於胸。別看她總是露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實則是在打探,他還有沒有精力去聽她談論另事。
秋葉冷淡道:“邀我過來不是留寢麼,又何必問?”
冷雙成回答:“我怕酒色迷了公子的眼,才斗膽請公子來館一敘。”
“既要敘,怎又站那樣遠?”
冷雙成稍稍走近,秋葉點了點膝前,她依令走到他身邊,看到裙幅觸動了他的衣襟,就停了下來。
“我的話聽進去了麼?”秋葉反守為攻,開始發問。
冷雙成以為他是在嫌棄她離得遠了,立即坐在他身邊,溫聲說道:“我晚上買了一串硨磲子,是從琉璃鎮運來的——”
“不是這件事。”他毫不留情地打斷她,繼續發問,不讓她掌控著話語,“看到仕女宴饗了?”
她一愣,應道:“是的。”
“你學過舞藝,應是能領悟到女宴的精髓。”
她連忙說道:“我學不來那些姿態,再說公子享受過了美人宴食,還哪有興致忍受東施效顰一次?”
“我很有興致。”
“請公子容我稟明一事,決計比宴舞更有意趣——”
“即使你舞得再糟,也不會汙了我的眼。”
“公子若是醉了,就去床上歇著吧,我已經鋪好了被褥——”
“你過來些。”
冷雙成看看與秋葉不過半尺的距離,回道:“還有什麼吩咐?”
至於這一則,就免了吧。
秋葉果然吩咐道:“脫衣服。”
冷雙成提心吊膽地坐在他身邊,已是不易;不易之時,費力聽清他的話意,已是盡心;盡心之餘,仍是提防不了他的連番孟浪言語,當即生受不住,就想起身離開。
秋葉拉住了她的手腕,冷顏道:“不脫衣服怎樣歇息?”
她擺擺手腕,震出一點清脆索聲:“公子先放手,捏得我痛。”
秋葉鬆開了手掌,卻掐住了她的腰身,示意她繼續完成脫衣服之舉。
冷雙成側過身子,不敢去看他胸口的齒印,伸手摸索過去,掀落了他的外罩紗衣。
他陡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說道:“脫你的衣服。”
她慌張了起來:“我確實有挽留公子休寢之心,不想公子去與公主親近,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心思,請公子千萬不可會錯了意。”
秋葉看見冷雙成躲避的神情,淡淡道:“不想我與公主親近,就應自己來親近。”
冷雙成不答話,使力擺脫了手腕。
他又說道:“你要我棄了到手的美色香餐,連夜趕來留宿,應是服從了我先前的命令。”
冷雙成不禁回頭去想,秋葉在離去之前說了什麼,生怕又掉進他的話語陷阱中。
秋葉看她一臉神思的模樣,含笑道:“除非你以身宴饗我,否則不得有邀我共宿之意圖。”
她猛然記起,確實有這一句。
他不慌不忙說道:“你已承認有留宿之心,即是承認宴饗一事符合正規,我此刻好好坐在這裡等著,你說,我又怎樣會錯了意?”
冷雙成聽得直扼腕,終於察覺到,除去厚顏之功,想倚口才之辯,在秋葉跟前,是萬萬行不通的。
所以秋葉極早就下了論斷:“脫衣服。”
冷雙成看看秋葉,對上他一派矜淡的臉,默然思索了一刻。她看到他的眸色越來越沉時,覺得時機不易再拖,低聲問道:“是不是……宴饗了你……你就放我走……”
秋葉問:“當真捨身侍奉我?”
她點點頭。
他沉吟道:“可以考慮你的提議。”
她抓著袖口,回道:“只是‘考慮’加以商議,我就落得不划算了。”
秋葉淡淡道:“先伺候好了再說。”
冷雙成深深看了他一眼,過後絕然地走向屏風後,在燈影映照下,慢慢除去了外衫,露出了秀肩輪廓。
秋葉嘴角笑意更深,於他而言,讓她自己動手脫去衣衫,其中的風情與綺思,已是一大盛景,讓他領略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有道是還未入喉宴饗,玉色已生香,肺腑皆滾燙。
冷雙成穿著抹胸及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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