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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穿過去,嗤的一聲撲向桌案後的垂幔。幔布震得一抖,發出聲音,轉移了冷雙成的視線。待她再看過去時,就明白了,木迦南原來藏在幔布後,並未消失。
冷雙成立刻起身行禮:“世子眼慧,多謝提點。”
蕭拓朝對面揚了揚眉,算是回應。
他不發作,只是在等待後面更好的時機,直接來個狠的。
秋葉的想法與他如出一轍。
木迦南徐徐走回臺上,整理衣裝落座,冷雙成移步過去細問:“縹緗閣是怎樣做到的?能將先生移走?”
木迦南微微笑道:“秘訣出在小僮們的衣袖上,由特別材質做成,能返照光線,使人眼力產生錯覺,以為我還站在了原地,實際上我已被他們牽走,送進了垂幔後。”
冷雙成低嘆:“玩得一手好把戲。”
場地裡,縹緗閣小僮們又演示了伺書弄墨的手藝。
他們在紙榜上寫上“詞人才子名溢縹囊”八個大字,向賓客們齊齊展開,再將紙榜迎風一抖,上面的墨字突然就在一瞬間換成了“飛文染翰卷盈緗帙”八字,上下聯連續起來,便是道出了“縹緗”二字真義。
冷雙成看得眉開眼笑,朝蕭拓說道:“能將他們喚上來瞧一瞧麼?我實在是好奇不過。”
蕭拓頷首,一名小僮便走到冷雙成跟前,屈膝跪了下來,將紙榜舉起,送呈到她眼前。她走近兩步,躬身細瞧,才看出紙榜實則有裡外兩層,當小僮出力一抖時,面前的紙張就會捲到立軸中去,露出底下的一張來。
冷雙成連忙欺近扶起小僮的手臂,溫聲說道:“多謝小哥傳藝。”用極快的動作五指拂張一下,黏住他的衣袖,將那方透明的袖搭收進自己袖囊中,如行雲流水一般便利。
不過電光火石之間,面對她的眾人瞧不清究竟,而蕭拓又被木迦南遮掩了一半的身子,未曾留意到尋常的禮節之舉,竟是暗含了玄機。
小僮展示完畢,躬身後退,餘下一抹渺渺衣香。
他的任務也已完成。
方才步上基臺請走木迦南時,他便依照蕭拓原先的指示,趁著同伴的掩護,將準備好的天燭子酒水瓶放在桌案上,換走了原本無毒的那一瓶酒。
冷雙成見小僮退回場地,不等蕭拓號令,就對他說道:“技藝展示完畢,宴飲方酣,喚他們退吧,後面客人們若是喝得暢快了,恐怕會在他們面前失儀。”
蕭拓喚退一眾小僮、伶人們,又聽從了冷雙成的請求,命他們不得再進殿叨擾,無形中將失去袖搭的訊息封鎖在外。
待那名小僮發覺時,已是迴天無力。
殿上一共有六張桌案,五張案上擺放的均是質地一樣的淡青釉彩甌窯瓷瓶,裝有酒水。秋葉保持著不沾酒水的習慣,早已傳遍兩國,因而他的面前空空如也。
五瓶酒水先前就試過毒,供客人們放心宴飲。
席間,敦珂喝過一杯酒,最下一張桌案後的程掌櫃也過一杯酒,都可證明無事。
唯獨只有冷雙成眼前的這一個瓶子裡,裝著摻雜了天燭子的酒水。
她仗著寒毒在身,本可百毒不侵。
蕭拓放心讓她敬酒,也是認準了這個道理。
敦珂藉口說不勝酒力,喚冷雙成起身,替她敬宋使團一杯。
第88章 暗招
縹緗閣小僮們退去之後,殿上無喧鬧,無觥籌交錯之聲,顯冷清。
遼方只商榷商市事宜,對於和談一事閉口不提,程香曾出面斡旋場面,怎奈女使敦珂意興寥寥,只推說,先盡賓主之歡,容後再商議國事。
程香持起酒杯,飲下滿滿的一杯酥奶酒,誇讚酒水風味獨特,有意活絡氣氛。
敦珂笑道:“公主酒興正好,孤杯難以為禮,不如請舊友一起斟酌。”朝冷雙成看了一眼。
侍從小趨至桌案前,躬身請冷雙成離席。
冷雙成遵循古禮,雙手執起了青瓷瓶,將它捧放在胸前,屈膝向程香行了禮。
程香爽朗一笑:“初一敬酒,焉能不飲。”她不待冷雙成走過來斟酒,就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斟滿一杯,一飲而盡。
冷雙成稍稍放心,面色從容如故。只要能少禍害一個熟人,對她來說,就是好的。
就在她舉止遲緩間,敦珂繼續發力,催促說道:“世子千里護行,督促和談事宜,功勞不可抹滅。初一應替小侯爺敬世子一杯,展示兩國邦交的決心。”
敦珂將一頂國事大帽子扣下來,不怕冷雙成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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