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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雙成本想追趕,簡蒼牢牢抓住她的手腕,顫抖著說道:“不要追了,他們背後肯定有人。”
冷雙成細心一想,旋即明白是何人所為。“今晚侯爺去了無極館見敦珂,就被敦珂抓住了機會來禍害你。”
簡蒼在搏鬥間散落了頭髮,髮絲披拂雪顏上,溼漉漉的透著冷氣。“初一能趁此時,帶我離開伊闕嗎?叫上先生一起?”
冷雙成搖搖頭。“滿城皆是眼線,蒼城之事未畢,想逃離,談何容易。”
“那,我要跟初一在一起,吃飯睡覺也不要分開。”她舔舔嘴唇,哽聲說道,“只有跟你在一起,才能覺得安心些。”
驛館孤燈下,簡蒼睡得沉,手指仍牢牢拉著冷雙成的衣袖,稍有動靜,便會驚醒她。
冷雙成靜靜看著簡蒼的睡顏,心中頗有一番感慨。
簡蒼入睡後,脆弱得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纖黑的眼睫撲在雪顏上,時而抖動兩下,仿似蝴蝶飛過花叢,驚碎了葉瓣上的露水。
冷雙成時常想,如果不是陪她回了蒼城,那她會不會因忍受不住折磨而立時自盡在蕭政跟前?
蕭拓在街上走失了冷雙成,趕到驛館,才明白了事發原委。他沉吟一下,對冷雙成說:“蕭政受敦珂所累,目前不能脫身,今晚暫且按下此事,等明日和談之後再議。”
冷雙成抬眼去看蕭拓,容貌冷清,心藏闇火。“堂堂肅青候能受一介女子所累?連自己的王妃也照顧不了?不怕世人笑話麼?”
蕭拓對上冷臉的冷雙成,覺得她是那樣遙遠。她鮮少對人露出不耐的表情,眼下對他不假辭色,應是簡蒼受辱之事,惹得她“恨屋及烏”。他想平息她的怒火,不得已透露出一點隱情,答道:“蕭政在境外養兵,氐族族人擁簇,少不得敦珂的幫襯。蕭政為了安撫敦珂,答應留宿一晚,與她商討明日事宜。”
冷雙成問:“‘留宿’的確切含意是指?”
蕭拓淡淡一笑,未應。
她冷冷道:“我懂了,你先回營歇息吧。”
冷雙成費了一番唇舌請走蕭拓,沉身坐在床側,聽著簡蒼的夢中囈語。簡蒼似乎落在冥想之境,依然在內苦苦掙扎,皺眉呼喚著什麼,找尋出來的光途。
冷雙成靜待一刻,突然聽得明白了,簡蒼在愛恨交織中,委身侍奉蕭政,且不止一晚。
倆人的肌膚之親,本也不在冷雙成所思慮的範圍內,她想的是,敦珂為人狡詐,能得一便能進二,日後若是再欺辱到簡蒼頭上,到時誰又能護住簡蒼的周全?
她透過木窗看向夜空,風影沉沉,不聞人聲。
“夜?”冷雙成嘗試著束音喚了一聲。
片刻靜寂後,樹上當真有熟悉而平直的密聲傳來:“夫人怎會知道我在館內。”
“自我進城後,公子就知道我的去向,應是影大人留在暗處傳遞了訊息吧?”她將暗衛尊稱為影大人,來應對屢禁不止的夫人稱謂。
暗夜沉默後答:“隱身不慎,驚擾夫人,唯恐責罰。”
冷雙成不禁微微一笑:“影大人已經萬分小心,勿要自責,我不會在公子面前亂嚼舌頭。”
聽到保證後,暗夜又問:“夫人喚我何事?”
“能夜探無極館麼?”
“較為困難。”
冷雙成知他所說不假。一是有重兵把守,蕭政本人也歇息在樓裡,驚動了他,勢必逼得暗夜自盡以保幕主;二是地形限制,館內院落雜立,晝夜高燃華燈,難以隱匿身形。
她想了想,只能從敦珂的閨閣入手,囑託暗夜,從院角翻進攀附在垂幔後,仔細探探敦珂的究竟。
敦珂能挾持到蕭政,令蕭政無暇分神來探望簡蒼,才是讓她生疑的緣由。
蕭政養兵非一日之功,只在今晚受到脅迫,若非不是另有隱情,實在讓她想不出任何理由來說服自己,先前蕭政遷就、善待簡蒼的點滴往事是出自假意。
涉及到明日的和談之事,她總歸要謹慎一些的。
冷雙成照看簡蒼半宿,暗夜傳回了訊息:繡閣內敦珂屏退眾人,小心配置了一盞藥水,將它注入到青瓷瓶中。
冷雙成問道:“可否看清藥水材質?”
暗夜向她形容了模樣古怪的木根及果汁,並講明青瓷瓶質地,是上好的淡青釉彩甌窯瓷,其規格應是用來招待貴賓。
他們跟著秋葉出入宮廷殿宇,眼力練得寬闊,自然不會虛認名器。
冷雙成對於明日之宴,有了一些考究。“以藥材來看,兩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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