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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閣是師父生前居住的地方,若有機會,她必定會去拜訪。即使師父已經不在了,多親近一些往日的熟悉地境,嗅嗅滿園梅香,於她內心的思念而言,也是好的。
聽到故閣被秋葉毀了一座,她抑下滿心的不喜,還是順著銀光之意問了問:“冷琦為何要學劍舞,最終學到手了麼?”
銀光自得答道:“由悟性高的冷琦出面,有什麼學不到的。他學劍舞,是想在公子壽辰上助興。”
兩人正說著,來到了中院廣闊的垂花石子路前。路分兩邊,向左走是前去應四技雅術考核,最終能見到館主之面;向右走是迎接禮賓的高樓,可享受歌舞昇平的繁華美景。
冷雙成頓住了腳步,問:“銀光選擇哪條路?”
銀光笑答:“我隨初一前去。”
“銀光不需侍奉公子麼?”
銀光含笑:“公子特意吩咐過了,要我跟著你。”
冷雙成面上笑容不變,心底卻在一緊,秋葉是怕她逃走麼,竟然派銀光來盯梢。她說道:“公子何必擢你來看住我,四日後未完成任務,我必定回府領罰,請公子放手先給我充裕時限。”
銀光卻莞爾道:“初一誤會了,公子知你心善,不忍對魚小姐使惡,因而喚我,有必要使用武力時,絕不勉強你動手,均由我代勞。”
冷雙成聽後抖了抖眉,暗想道,他做事倒是直接,這樣大張旗鼓地使惡,無非想損傷魚小姐的顏面,還迫得魚小姐出招應對,可隨後她想親善魚小姐,套出一兩句有關木先生的內情話來,可就難了。
一旁銀光躍躍欲引弓,她連忙壓住他的手臂,斂聲道:“既來風雅之處,就行風雅之事,若我能透過四技考較,入了魚小姐的帷堂之中,實可不必做出唐突雅境之舉。
銀光想了想,應道:“也好。”
身後傳來橐橐靴聲,儀仗侍從進院清理道路,手持燻燈暖爐的宮女跟進,雪衣騎兵、錦衣侍衛等最後長驅直入,佈滿了右邊院落,以策貴主安全。
秋葉穿著紫袍走進門來,突覺靈慧並未跟上,不由得緩了一緩步伐。靈慧提著裙裾小趨而入,微微有些輕喘,見秋葉先是走得急,後似是延緩了身形等著自己,內心還是歡喜的。進院後,她隨意掃了一眼左側,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銀光出身不凡,又深受秋葉寵信,此時卻站在一名白衣書生後,竟是做陪襯的,讓她玲瓏心肝一動,問出了疑惑:“那男子是誰?”
秋葉看了一眼冷雙成,冷雙成正站在花樹下,肩膀擔著一兩枚軟紅,微低著頭向這邊示禮,風度翩翩,清雋猶然,不見一絲離府後的落拓意態。
他遽爾冷了聲音:“初一。”
靈慧聽出了秋葉的冷淡,心下一寬,又問:“公子的門生麼?”
較之冷語,秋葉這次甚至不答,徑直去了最後的會賓樓。
靈慧不禁再細細打量了冷雙成一遍,正巧冷雙成抬起頭來對她微微一笑。
“我是第一次見到他,他卻似乎知道我是誰。”靈慧納悶,沿著垂花路朝前走時,又忍不住回頭去打量。冷雙成待禮節行完,才拂開花枝朝左走,路旁花木探出了欄杆,牽絆住了她的衣角,她伸手一拾,將衣裝整好,繡飾了金雲的玄色內襯顯露出來,就這樣毫無端倪地落入靈慧眼中。
靈慧久居宮中,知道金雲章紋的意義。若是用在女子身上,那即表示嬪妃貴婦禮制;若是用在男子衣上,即可表明他的貴族身份。可秋葉嘴裡的“初一”,似乎無任何出身可言,為什麼敢逾矩繡飾章紋呢?
只有一點合理的解釋,那就是秋葉要初一穿上的。
靈慧醒悟了過來,攥緊了手中帕,回頭低聲吩咐心腹宮女,要她務必打聽到初一的根底,隨後不論自己在何處,在做什麼,直接將訊息遞上來。
宮女得令離去。
冷雙成走出中院拱門,突然頓住了腳步,一旁的銀光不解:“怎麼了?”
冷雙成微微笑道:“去四樓考校,少不得穿梭往來遞話兒的丫鬟,銀光一身男子氣概,怎能被我委屈做低小之事。”
銀光想想也對,順意說道:“不如我指派一名宮女過來。”
冷雙成狀似無意朝後看了看,指了下一直遠遠跟在身後、手捧暖爐的婢女,說道:“就她吧。”
銀光深記公子成令,只管看住初一,閒雜人等並未放在心上。他應聲好,招手喚婢女過來。
扮作迎賓婢女的蕭玲瓏慢騰騰走到兩人跟前,低著頭不說話。冷雙成傳音成一束,送進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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