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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禮,轉身朝黑暗走去。夜風削過她的肩,似她一般沉默,秋葉仔細看了看她清減不少的背影,想也未想,尾隨她而去。
她持著一盞燈,孤零零沿著寂靜的長街朝前走,身後一直跟著不緩不急的腳步聲,迫得她轉身去問:“世子可是要緝捕我?”
秋葉站在簷前燈盞下,讓她望得見他的神色,回道:“你來驛館做什麼?”
得不到答案,她再轉身走,他在後說道:“隨我回去,我能應你所有要求。”
冷雙成自毒發後撿回一條命,已是鮮有所求,即使有所求,她只想自己去爭取,從未想過再將希望寄予在他人身上。傳聞秋葉重諾,言出必行,若是放在往常,這未嘗不是一次好機會,可是如今的她,心湖枯涸無波,即便經受暖雨軟風的洗滌,也翻不起一絲漣漪。
她絕不能帶著秋葉回落腳之處,發覺不易甩開他,乾脆將燈籠擱置在樹枝上,轉頭問他:“世子可記得‘逆我鳥’的故事?”
“記得。”她對他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只是有些沒放進心裡去。
“我曾勸過世子日行一善,可隨後諸多事情表明,世子離行善之舉漸遠。”
聽到冷雙成在翻查舊賬,秋葉立即回道:“你回去後,就可督促我。”她不發一語垂手向驛館走去,連燈籠都未取下,落在後面的他立刻明瞭意思,也隨著她迴轉。
兩道人影一前一後落在街石上,過分的沉寂。秋葉忍受不了她的疏離,快走兩步,抓住了她的手腕:“想必是出了異常事,才能讓你這樣冰冷待我。”
她突然側頭削了他一眼,冷冷道:“放手。”
這種不假辭色的應對,絕對是破天荒第一次。
秋葉越發肯定,今晚冷雙成心性有所轉變,必定是發生了他未曾掌握到的變故。他的心裡像是被錐子扎破了一個洞,冒出苦痛來,手上更是不願放開。“告訴我,我償還與你。”從外公身上拷問到的訊息,他相信已無缺漏,他不能搜查到的,是她溯水逃亡之後的事情。
見她藏得緊,又如此小心翼翼,他甚至一度停止了對蕭玲瓏的追捕,只求她顯身一次。
終於等到她來,他又怎會輕易放手。
冷雙成在掌心凝聚起十成力,道了聲“得罪”,就發起雷霆一擊,向秋葉手臂拍去。秋葉聽聞風聲,知她已起了殘害之意,內心極受震動。他抿住唇,硬生生受了這一擊,手骨發出一聲悶響,痛得肘部微微一屈,但他終究將她拿捏在手裡,未曾讓她掙開過。
她冷了顏面,說道:“既然不是緝捕我,為何強拉住不放?即使你貴為世子,也應講些道理。”
他並不調息,生生受著痛意,只低聲說:“今晚隨你處置,留我一條手臂使劍就行。”
冷雙成果真不含糊,又拍出第二掌,強力招式順勢推在了秋葉的肋下。秋葉不躲避,痛得呼吸一滯,眉眼依舊如水凝淡。對他而言,如果能抵消心底的痛意,他寧願忍受被她一掌掌打殘的結局。
看他不放手,她面上的羞惱顏色更加明顯,就在她第三次舉起手掌時,夜色裡極快飛撲下十數多的黑衣身影,均是以斗篷遮面,單膝跪地而稟告道:“驛館生異況,關乎國勢,姑娘手下留情。”
他們不敢出聲勸諫主人,只好言簡意賅的說清現狀,確是言之有效。冷雙成隨即撤了起掌式,秋葉已喝道:“退下!”
暗夜未退,依然保持跪地奏請的姿勢。首領還摸出一把鋼刺,毫不猶豫扎向了大腿,刺出了淋漓鮮血。他看著冷雙成說:“違背公子命令,我自行領罰,若是不達目的,我死命殞身,姑娘能否成全我心意?”
秋葉的反應比冷雙成的答覆更快一步。左腕微微一動,從袖口滑出一粒珍珠,被他分毫不差地扣在手指裡。待他凝起十成力將要彈出“一點驚鴻”的絕技時,她拉住了他的衣袖,發力一帶,阻斷了他的殺氣,也擺脫了他的控制。
她趁機掠出一丈遠,說道:“世子回去看看吧。”當先朝前走去,身後半晌沒了動靜,終究讓她回頭看了一眼。
暗夜已隱退,清冷的孤燈下,只餘秋葉冷然佇立。她向他做出延請的手勢,見他不應,就回過頭看著燈火輝煌的驛館,陪他一起沉默,陪著風聲夜色一起浮落。
風冷,拂過她空落落的衣裙,她忍耐許久,才咳了一聲。
秋葉即刻起步越過她,向驛館走去。若是沒聽到腳步聲跟來,他就會站定不動,直到她緩緩走了上來。此後他問她身子如何,她卻未答一個字。
進了大門,驛丞撩起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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