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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躍在風中,滿口滿鼻都是涼氣。抓住他的那支手臂,既堅定又有力,墨黑的髮絲不時的拂過他眼前,滲落一點冷淡藥香,使得他的逃亡之路,多了些清涼氣息。
他氣力不繼,仍在苦撐,緊抿著嘴不開口,不想拖冷雙成後腿。
冷雙成察覺到了,伸手扶了扶他的腰身,幫他站穩,爾後退向一旁,從容道:“休息下吧。”
蕭玲瓏勉強站直,搖頭道:“公子還追在後面,始終是個威脅,休息不得。”
避在一旁的冷雙成,見他氣喘鬱郁的樣子,無奈走過去,伸手抵住他背心,給他渡過一陣暖和的氣息。“那不是公子。”她篤定道,“若是公子前來,無人能全身而退,更不提箭傷只能剮到我的脖子。”
蕭玲瓏遽爾忘了呼吸,過後,才長長吐一口氣:“聽你這麼一說,似乎有些道理,可是剛才那男子,衣著身形像極了公子——”
冷雙成收回給蕭玲瓏渡氣的手,向前做了一個延請的姿勢,微微釋疑:“那名男子穿著雪衣,只是神似於公子,公子真正的韻質,絕非外人能夠比擬。”
蕭玲瓏瞥她一眼:“就你覺得公子像天仙似的,其他人都是塵泥。”
冷雙成抿了抿嘴,轉移話題:“來人是雪公子,也不可小覷。”
他嗤她:“不可小覷你還慢悠悠陪著我走,是想顯露你比他更厲害吧?”
她側頭看他:“你跟得上麼?”
他應道:“試試。”
冷雙成朝前一掠,似一抹輕煙悠盪開去,不多時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素衣身影,快得蕭玲瓏呼喚不及。過後,她輕靈躍上樹梢,左右探了探動靜。
蕭玲瓏發力追了上去,暗歎口氣:“果然是我拖了她後腿。”想歸想,他沒有絲毫內疚的感覺,徑直向她伸出手說道:“帶我。”
冷雙成躍下樹來,隔袖拉住了蕭玲瓏手腕,繼續帶著他逃竄。蕭玲瓏趁著換氣的間隙問:“雪公子是誰?為何給世子府效力?”
“雪公子原名喻雪,是與銀光齊名的世家公子。”冷雙成也是從秋葉莊院藏書樓裡的古籍文冊看來的情報,“少年時期曾敗於公子之手,此後苦練劍術,希求戰勝公子。至於為何加入世子府,追殺我們,我也不知。”
蕭玲瓏默然一下,終究開口:“既是世家公子,又怎能隨便供人驅使——想必是公子要他這樣做的。”
冷雙成也曾想過這種可能性,但她不願相信。縱觀以前故例,即使秋葉要懲戒她,也只是捏傷她手腕,刺穿她的肩胛,從未想過取她性命。
而喻雪的那兩次箭襲,徑直對著她撲來,殺氣騰騰,驚天動地。
見她沉默,蕭玲瓏寬慰她:“無論怎樣,我們總算逃出來了。”
冷雙成苦笑:“言之過早。”
一瞬間,她就將雙袖貫入內力,右手行雲流水拂出,抵住了蕭玲瓏的腰,左手隨之趕到,輕輕一拍,將他向前送了一程。“先走,莫回頭,我隨後就來。”她朗聲道,回身站在官道上,攔住了追趕上來的殺招。
銀衣哨羽縱馬奔來,拈弓激射,箭矢鋪天蓋地落下。蕭玲瓏察覺到冷雙成已將他送到射程之外,果真先行朝前跑去,不再顧慮身後。
冷雙成以孤身抵擋百餘人,並不落敗相。她像是一縷自由的風,在林間石崖上穿梭,引得箭矢紛紛失去準頭。終於等到哨羽飛箭耗盡難以為繼時,她才抽身離去。
她是存了善心不與世子府的勢力為敵,也不願損傷任何一人。
可隨後趕來的攻擊更加猛烈,甚至形成了包抄合圍之勢。
冷雙成搶來兩匹白馬追上了蕭玲瓏,分給他一匹,與他並轡朝前馳去。
響晴的天空裡,突又傳來一句清綿的叫聲,冷雙成抬頭一看,不出意外又遇見了葉府的鷹隼。它似是高空的哨探,能準確地傳報她所處的方位,她能逃過哨羽的追擊,卻不能擺脫它的跟蹤。
引得她惱怒。
鷹隼叫聲過後,隆隆馬蹄再次洶湧襲來。冷雙成挽住倆匹馬的韁繩,駐足凝神細聽,不得不動容。“馬蹄齊而不亂,不同於哨羽的動靜,帶了行軍之風。”她朝左邊的陡坡看了看,打量起地勢,“這次出動的恐怕是壁壘軍力,雪影營。”
雪影營,虎狼之師的名字,曾在邊關戰役中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掃蕩敵陣,迫得蕭政提調鐵獅團來圍堵,其顯赫聲名傳遍遼宋兩境。蕭玲瓏久居北方,曾多次聽聞戰史。
他的面色不由得慎重起來。“公子對外宣稱追捕逃奴,卻動用了正規軍力,未免太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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