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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艦隊現在確實有和德國人一戰的實力,而且頗有勝算,但現在關鍵的問題不在於德國,而是在俄國人這邊。
俗語說的好,殺敵一萬,自損三千,北洋艦隊即使打敗了德國人,把他們從青島趕走,也必將會遭受重大損失,面對近在咫尺的俄國人的威脅,中國還會有餘力對付嗎?
德國人雖然佔據著青島,但畢竟離得遠,而俄國人和中國離得最近,對於中國的威脅,應該說比德國人要大得多。
“榮相憂國憂民,既有此問,敢不以實相告,”孫綱略一思索,對榮祿說道,“我北洋水師現有此鐵艦兩大艘,再加上多艘快船,可與德人相角,而不落下風,所慮者,一旦水師折損過重,無以應俄人之迫。”
榮祿也不白給,立刻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不由得點了點頭。
“你說的也是,”榮祿說道,“我問過祖圭,他也是擔心俄國人那裡。他說如果再有一艘鐵甲鉅艦的話,咱們就可以直接向德國人興師問罪了。”
“眼下海軍經費恐不足再建一艘萬噸鉅艦,”孫綱開始向榮祿“哭窮”,“我想先造一艘7000噸左右之大快船,以應急需。”
雖然說他已經得到了王熾和臺灣方面的資助,但本著“富日子窮過”、“不能露富”的原則,他還是得說錢不夠,再說了,他手裡的“專案”要是一下子都上馬的話,也確實不那麼充裕。
“看樣子收復青島,還得在等一等了,”榮祿嘆息了一聲,說道,“錢我幫你再想想辦法,這萬噸鉅艦,總要再有一艘才好,無此鉅艦,不足以固海疆啊。”
“那就煩勞榮相了。”孫綱聽他話裡的意思是打消了現在動兵收復青島的念頭,在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不過,北洋水師現在實力大增,船多勢眾,而奈何不了德國人,太后問起來,北洋有了這麼多的好船,對德國人卻沒有什麼動作,屬實難以交待。”榮祿的這句話又讓孫綱的心懸了起來,只聽他說道,“聽說你與德國水師提督有過私交,能否就青島事宜再想想什麼辦法?”
他說完,眼睛緊緊地盯著孫綱,象是要看他是什麼反應。
(二百八十一)用“海軍會操”解決
榮祿知道他和德國遠東艦隊司令迪特里希認識,這個時候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暗指他有“通敵”的嫌疑?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可那時候德國人是“友軍”啊?
難道是慈禧太后現在要他們想辦法收回青島,甚至不惜同德國人開戰?
按孫綱在這個時代的眼光來看,慈禧其實不是象後世好多書中描寫的那樣,被整個“妖魔化”了。她是中國傳統文化和教育制度培育出來的社會上層人士的代表人物,與那些“野史”的描繪正好相反,她生長在一個富有的滿族官僚家庭,養尊處優,入宮後的經歷也可以說一帆風順。雖然少年時代沒有受到足夠的文化教育,執政初期出現過錯別字連篇的笑話,但透過學習臣子為其編寫的總結歷代統治經驗的《治平寶鑑》,學習書畫、閱讀小說、聽書和看戲,其見識水平已經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無論在經典文化和通俗文化方面,她都具體而微地體現了中國士紳階層所傳承的特有的中國傳統文化。
但是,當時的中國傳統文化已形成了僵硬的體系和制度。知識內容固定化、信條化,自我更新機制非常薄弱,而且缺乏與異文化平等交流的傳統。而這又是士大夫階層榮辱沉浮的基本憑藉,令人不敢逾越雷池半步。於是,造成整個中國出現了“制度性”的“群體愚昧”。
在這樣的文化制度下,瞭解和吸收外來的先進文化通常是少數人的行為,且往往伴隨著或大或小的風險。中國上層群體對西方先進文化的不甚瞭解,在慈禧身上地表現尤其明顯。
在她看來,朝廷花費巨資建造地鐵甲鉅艦,既然在對日作戰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用來收復青島。也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不然的話。朝廷花那麼多地錢造船,用來做什麼?
可她恰恰不知道,德國和日本。是兩個不同的國家,國力軍力,均不可同日而語。
話又說回來了,和德國開戰。那麼近在咫尺的其它歐洲列強會有什麼反應?
慈禧算是滿族上層人士當中比較有見識的了,可她地眼光,看不到那麼遠。
如果是李鴻章,就不會這麼想。
現在看來。榮祿的想現在收回青島的想法,應該也是慈禧的意思。
“當初德艦助我攻日,不幸中雷,我曾經安排彼就我船廠修葺船體,因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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