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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剛剛王士珍和黃興剛剛推演的那樣,中國雖然在海陸兩個方向都可以“以逸待勞”,但中**力不足確實是個大問題,如果沒有足夠的兵力,剛剛在“推演”當中自己這邊的優勢都將不復存在,最終也就不能戰勝俄國人!
“王先生,”張紹曾對王士珍說道,“我軍兵力不足,那就不可和俄軍爭一城一地之得失,俄人之西伯利亞鐵路綿延萬里,俄人不可能處處設防,我若突出奇兵深入俄境,毀其鐵路,阻滯其主力東進,先生以為如何?”
“此為攻其之所必救之計,辦法是好,但實行起來困難也不小,”王士珍說道,“西伯利亞天寒地凍,地域廣闊,我軍若深入其境,無法因糧於敵,人馬亦有凍餒之危,且深入敵境,又要面對俄軍之圍追堵截,若要行此險著,必得敢死之軍方可。”
“一旦俄人攻我,國家有覆亡之厄,凡我華夏男兒有血氣者,不誓死殺敵,保國護民,更待何時?”張紹曾大聲說道,“大丈夫從軍衛國,馬革裹屍,有死而已!決不當亡國之奴!”
他的話一下子把車廂裡的人的血性都激發了出來,好多軍官不約而同的跟著他吼道,“不當亡國奴!”
“異日若俄人犯我華夏,紹曾願為前驅,往攻西伯利亞鐵路,求敬茗成全。”張紹曾定定地看著孫綱。起立正色說道。
孫綱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要求,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王士珍這時替他回答道,“敬輿(張紹曾的字)報國之心,可昭日月,然此有用之身。當報效與國家最需要之處,可不僅僅是用來拼命的啊。”
張紹曾立刻明白了王士珍話裡地意思。向孫綱和王士珍拱手說道。“紹曾受教。”
孫綱看了看王士珍。王士珍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這個王士珍。當初會被袁世凱“倚為柱石”。不是沒有原因地。
正在這時。一位軍官突然進來對孫綱說道。“部長。飛艇發來訊號。火車前面好象出事了。”
他地話音剛落。孫綱已經感覺到了。專列在慢慢地減速。然後一點一點地停了下來。
沒等他吩咐。他手下地軍官和衛兵們立刻開始行動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個軍官回來。對孫綱說道。“部長。前方地路段因為有人臥軌出了點故障。工人們正在修理。一會兒就能走了。”
“有人臥軌自殺?怎麼回事?”王士珍聽了後不由得奇怪地問道,
“不用管了,這樣的事由地方官處理好了,”孫綱平靜地說道,“咱們不用理會。”
王士珍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孫綱隨即轉移了話題,和他說起了關於其它軍事方面地事。
剛才那位軍官說的“臥軌”。其實是安全總署的內部“暗語”。那位軍官用暗語向他通報,為的就是防止訊息洩漏。
王士珍如果知道了這個“臥軌”是什麼意思。非吃驚得跳起來不可。
很快,“故障”被排除了。專列緩緩開動起來,繼續行進,而天上的飛艇,卻突然調轉了方向,往別處飛去。
孫綱平靜地看著飛艇漸漸遠去,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讓不遠處的王士珍嚇了一跳,但他很聰明的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傍晚時分,專列直達大沽口,大沽口炮臺守將羅榮光前來迎接,孫綱第一次見到了這位鎮守大沽炮臺長達二十四年的老將軍,當時年六十七歲的羅榮光上前給孫綱見禮時,孫綱趕緊扶住了他,愣是沒敢接受。
羅榮光字耀庭,清道光十三年(1833年)出生於湖南乾城縣,適逢曾國藩擴編湘軍,他因而投效入軍,曾先後參加過對太平軍和東西捻軍作戰,因功累遷守備、參將、副將、遊擊、總兵等職,直至晉升記名提督,從此輪防金陵、武昌、西安等地。後奉命駐守天津,補授大沽協副將。羅榮光可是說是那種從基層做起地典型的軍人出身的將領。
羅榮光以前曾經奉命協同洋槍隊作戰,又跟隨英國人戈登學習槍炮戰術,學成後被委統開花炮營。在鎮守大沽炮臺後,鑑於列強以前入侵北京都從大沽炮臺開始,針對中國當時防務落後的現狀,他決心採用西方的先進技術以固守海防。光緒七年(1881年),羅榮光創設水雷營,遴選各營將士演習佈雷技術,兼授化電、測量等知識。並在海河入口處設定南、北炮臺共5座,裝炮100多門,駐兵2000名。他又指導在北塘、山海關等處設立炮臺。光緒十四年(1888年),醇親王奕擐檢閱北洋海陸軍,曾稱讚大沽炮臺為“天下第一海防”,並以羅榮光教練佈置有方,薦升為天津鎮總兵。羅榮光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