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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強大火力的戰艦要是早些加入中國海軍的戰列,黃海海戰又會是什麼樣子?
日本人還敢這麼囂張地發動戰爭嗎?
如果不是他這隻小小蝴蝶改變了黃海海戰的結局,他還會在海上見到屬於中國的她嗎?
有錢賠款,沒錢買船?他一想到這裡就有些鬱悶。
不行!老子就是有錢了這錢也得以國家的名義掏!等一到家就立刻寫摺子,讓朝廷命令翁師傅撥錢!
敢說沒有,老子就把你鬍子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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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有人說壞話了
邱寶仁給他帶來的,則是一個壞訊息。
自《中日天津條約》簽訂後,雙方就開始交換戰俘,中方交還日本海軍官兵112人,日方交還中國陸軍官兵1046人,其中就有葉志超葉大人。
為了不影響太后萬壽慶典,朝廷一開始只是把他收押了起來,並沒有明確作出處分決定,可這太后生日一過完,就有言官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找他的麻煩了。
關於葉志超,孫綱多少知道關於他的一些事,他早年也參加過鎮壓太平天國起義和捻軍起義,作戰時身先士卒,甚至有個“葉大呆子”的外號,可後來幾十年來的太平日子和榮華富貴,年輕時的向上朝氣早已灰飛煙滅,牙山一仗,他對日本陸軍近乎恐怖的戰鬥力有了感性認識,結果成了驚弓之鳥。再加上朝廷舉措失當,居然任用已經打了敗仗的他做全軍統帥,讓其他將領大為不滿,以致上下離心,平壤一戰,他能想到的就是快點跑回中國,但偏偏老天不照顧,讓他落到了日本人手中,現在他終於達到回國目的了,可等待他的,除了攔頸一刀,恐怕也沒有別的了。
如果說葉志超是罪有應得,那麼對衛汝貴的處分,在孫綱看來就有些不分青紅皂白了。
平壤之戰率先在城外大同江南岸的船橋裡橋頭堡一帶打響,日軍大島義昌混成旅團首先發起攻擊,駐守該處的淮軍驍將馬玉昆率領所部拼死還擊,大同江北岸的中國炮兵也紛紛開炮助戰,天明時,江北岸的盛軍統帥總兵衛汝貴身先士卒,親率數百名士兵渡過大同江,到南岸支援馬玉昆部戰鬥,在鞏固陣地之餘,還積極向日軍發動反擊,連奪日方2道戰壕,血戰至下午2時30分,日軍被迫撤離戰場,此役,2200餘名中國陸軍軍人面對3600餘名日軍,無一人退縮,英勇作戰,斃傷日軍430餘人,取得了光輝的戰績。可這樣一員勇將,竟被那些清流言官參劾沒有勸阻葉志超的行為而獲罪被斬!聽到這個訊息,簡直讓孫綱鬱悶得要死。
衛汝貴的盛軍軍紀是有問題,在朝鮮好象還搶掠過老百姓,可畢竟他們也和日本人血戰過的,這種處分未免太重了吧?
可更讓海軍將士疑懼不安的,是這幫人又把矛頭對準丁汝昌了。
早在剛開戰時,清流們針對丁汝昌的指責就很多,對他佈設水雷鞏固威海防務說成“首鼠不前,意存觀望,縱敵玩寇”(這個“玩”字曾讓孫綱愣了好久,也不知是哪位翰林學士這麼會用詞),深受清流領袖翁師傅影響的光緒皇帝不明所以,對此極為惱怒,在丁汝昌率北洋艦隊出海巡敵未遇後竟然讓李鴻章立刻調查丁汝昌“有無畏葸縱敵情事”,如有則應儘快撤換。如果不是關鍵時刻慈禧太后過問了此事,丁汝昌弄不好就得走人了。
翁師傅玩這一手的目的曾讓他感覺不寒而慄:一個國家的前敵海軍將領,在大戰臨頭,外敵叩門之際,卻遭到了最高權力階層的猜忌、拆臺,乃至無理的誹謗謾罵,而這卻並不是因為他個人的能力問題,只是批評者們想借此更換海軍提督,奪取被李鴻章控制的海軍力量,架空削弱李鴻章的實力!
一場本應同仇敵愾的對外反侵略戰爭,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派系爭鬥內耗的舞臺!
而現在,仗剛剛打完,強敵尚未完全退走,這種無恥的人身攻擊就又開始了!
據邱寶仁說,有的言官說“平壤兵敗,海軍未至大同江支援,丁汝昌避戰畏敵可見一斑”,有的說“大東溝之戰,丁汝昌遇敵未發一令,炮聲一響,即匿於艙內鐵甲最厚處,部下請令開炮,尚遲不發,致諸艦為敵所趁”,還有的說“日艦竄犯威海,沉我艦多艘,丁汝昌竟報為‘練運小船’,飾敗為勝”,“海戰後日艦仍屢犯我沿海,各地一日數驚,丁汝昌不設法捕捉,反以出海浪戰為能”,還有的就更荒唐了,說“平日部勒不嚴,軍士爭去船以嬉,至有攜女子上艦者”,這一條恐怕是暗暗衝他這個船政大臣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