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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可響著呢,小心震著。”
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整個北洋艦隊的高階軍官裡,除了鄧世昌是廣東人,丁汝昌是安徽人,其他的都是福建人(他這樣的經制外委不算),稱“閩黨”,劉步蟾一直有取代丁汝昌的強烈願望,他們之間的矛盾孫綱其實很清楚,從丁汝昌特別倚重鄧世昌和方伯謙就能看出來,自己和丁汝昌的關係恐怕已經引起了這幫福建籍軍官的警覺,他在銀行就對捲入派系鬥爭很不感冒,沒想到在這裡,自己又捲進了一個更大的漩渦裡,唉,他自己倒是不太在乎這些,可這些人如不能齊心協力,對眼前的戰事,可是相當的不利,他現在還指望著這幫人改變歷史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天早上,剛吃過早飯,艦隊突然開始緊急集合,他頭一次經歷這場面,既緊張又興奮,很快,丁汝昌的親兵來找他了,“參議大人,丁軍門讓在下帶你上‘定遠’。”
他點點頭,要不要找人告訴馬玥一聲?免得她擔心?他想了想還是算了,努力把那個美麗的身影從心裡壓下去,大戰即將開始,除了馬上就要到來的戰鬥,還是不要想別的了。
海天一色,睛空萬里。
望著一望無際碧藍的大海,呼吸著略帶鹹味的海風,自己第一次站在“定遠”艦的艦首,憑欄遠眺,心胸頓覺無比開闊,威風凜凜的150毫米巨炮就矗立在自己身邊,那感覺,讓他這個海軍新兵激動不已。
如果此時,懷裡再有那個校花美女抱著自己,那就更爽了,比“泰坦尼克”可不止強了多少倍。
他收斂了自己的心神,回到了艦橋上。
北洋艦隊此時是以犄角魚貫陣(雙縱列)在海面上破浪前進,“定遠”“鎮遠”兩艘主力艦打頭,其餘各艦兩兩一組,“靖遠”“致遠”,“經遠”“來遠”,“廣甲”“濟遠”,依次排列,在最後是“平遠”和佈雷艦“寶筏”,看著遠處浩浩蕩蕩的冒著汽煙的雄壯艦隊,孫綱的心裡充滿了自豪,原本是想說動丁汝昌派部分戰艦出擊就行了,可丁汝昌怕碰上日本艦隊的主力,還是把精銳全帶上了,而且還親自出馬當先鋒,聽說他原來指揮騎兵時就願意身先士卒,有一次為了合圍敵軍居然讓自己所處的中軍當誘餌!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保不準還想玩這麼一手,這麼幹倒底行是不行他也說不好,如果那個德國人漢納根在這裡也許會讓他改主意吧?(漢納根隨“高升”號搭載的部隊去平壤了)他來到這裡才發現北洋艦隊的外國人還真不少,炮手裡居然也有老外!而且中文說的都不錯,也難怪,現在是向西方學習的時期,看樣子那時候國際交流就已經很普遍了。
“馬上就到仁川了,”劉步蟾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邊,似笑非笑地說道,“老弟去過仁川嗎?”
孫綱搖了搖頭。
“我倒是去過幾趟,那裡通向海口的海道是條流速達5節的狹窄海峽,經過之處遍佈礁石和淺灘,潮水漲落範圍很大,落潮時港口就變成一大片泥灘,港口設施也不全,倭人大隊如想在此登陸,可著實得吃點苦頭了。”劉步蟾說道,“我要是他們,決不選這裡。”
孫綱默然,他說的其實很有道理,可他也許不知道,幾百年以後,一位著名的美國將軍也是在這裡進行了一次舉世矚目的登陸作戰,將一直節節勝利的北朝鮮軍隊攔腰切斷,一舉扭轉了整個戰局,結果,後來的三十六萬中華優秀兒女血沃朝鮮大地,才保住了鴨綠江這邊的平安。
眼前的劉步蟾們能不能想到,如果他們打敗了日本艦隊,後世子孫會少流多少鮮血?
“兵法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也許倭人就認為我們想不到他們這麼做,才偏偏選擇這裡呢。”孫綱笑道,
劉步蟾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倒希望你是對的,老子也想嚐嚐,親手把倭寇送進海底是什麼滋味!”
“二位大人,軍門請二位大人過去。”一個衛兵說道,
船艙裡,丁汝昌在地圖前沉思,見他們進來,說道,“魚雷艇已經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動靜?蔡廷幹(‘福龍’號航洋魚雷艇管帶)怎麼搞的!”
一陣悶雷似的響聲傳來,艙裡所有人都是一驚。
大家一齊來到了艦橋上,桅樓上的哨兵大聲高叫道:“發現敵艦!”
刺耳的戰鬥警報聲響了起來,劉步蟾看著孫綱緊張的樣子,笑了笑,“行啊你,這回我們沒白來一趟。”
孫綱看著一隊隊頭纏髮辮雙臂裸露的水兵們井然有序地各就各位,淺黑色的臉上都現出緊張和興奮的神情,暗暗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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