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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鬧心了好多年的橫貫西北和縱貫東北的鐵路計劃,終於有實現的可能了。
知道了這場大討論最後是這麼個結果,他也感到很欣慰。
但關於京津鐵路的“國防安全”問題,光緒皇帝終究還是有些擔心,雖然鐵路建設的計劃還是批准了,但皇帝還是特地給他發來了上諭,“自造鐵甲鉅艦一事,關乎國祚,該大臣等務當盡心竭力,早日功成,毋得延宕日久,恐生非常之變。”
“不光皇帝急,我其實也急的。”孫綱把上諭給馬玥看後說道,“益堂兄發來電報,說法國人的船隊已經到了廣州,準備向這邊來了。”
“我都知道。”馬玥說道,“我讓人打聽過了,來的那個造船專家名叫亨利。白里安,聽說是‘君權’的設計者威廉。懷特的學生之一。”
“那太好了,他應該是很瞭解老師的作品吧?”孫綱高興地說道,
“別高興的太早,”愛妻溫柔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可聽說他們也沒建造過這種劃時代的戰艦,畢竟他們不是原創作者,有些東西硬仿是仿不來滴,我的大人。”
“切,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孫綱不以為然地說道,“沒奶就不喂孩子了?”
他敢說這個話是因為他知道,此後的好多國家都仿造過類似“君權”的東東,大的小的都有,中國目前好歹也有一艘法國原裝的戰列艦,參照他手裡“君權”的設計變通一下不就成了?
後來才知道,他所做的這個“變通”對後世的海戰都起了哪些“可怕”而且深遠的影響。
法國運輸船隊到的那天,他再一次傻眼了。
法國人把幾乎一個完整造船廠的裝置給搬了過來。
後來馬玥告訴他,光這些裝置和鋼材就花了二百多萬兩銀子。
法國人也太實在了吧?就打不是自己的錢,也不能這麼個花法吧?
望著那排成長長一溜的運輸船,他確實有些無語了。
好容易把這幫遠道而來的客人們安頓下來,裴老爺子組織人手開始卸貨下船,運機器裝置入廠安裝除錯,一切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孫綱總算見到了那位據說是威廉。懷特徒弟的法國造船大師亨利。白里安。
孫綱把這些法國技師都安排在專門為他們建造的“別墅群”裡,法國人看見了頗具家鄉風情的優美建築,都很吃驚,他們應該是從這當中感受到了中國人對他們的歡迎,“我對中國人民的熱誠好客非常感動,”白里安望著花園裡的噴泉說道,身邊的馬雨辰不斷地給孫綱做著翻譯,“孫大人為我們建設了如此優美的工作環境,我們沒有理由不更好的投入到工作中來。”
孫綱仔細地打量著這位看上去歲數不大的法國人,他深目高鼻,雙目灰藍,巨大蓬鬆的鬍子讓孫綱想起了某位偉大的革命導師。
“白里安先生太客氣了,”孫綱說道,“我國欲全力發展海軍,需要白里安先生鼎力相助,白里安先生為法國造船業著名專家,名揚四海,肯不遠萬里來到我國,十分辛苦,孫某這裡先謝過了。”
“孫大人不必客氣,”白里安看著他說道,“聽說孫大人對造船很有見解,而且還親身參加過黃海大海戰,我十分欽佩,我聽說孫大人建立北洋造船廠,是想建造巨型戰艦,是不是和那場海戰有關呢?”
“是的。”孫綱點點頭,說道,
“想不到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完全由蒸汽鋼鐵戰艦組成的艦隊之間的首次大規模作戰,竟然是在東方爆發的。”白里安笑道,“西方新聞界對這場海戰的報導太多太多了,中國海軍能用落後幾乎十年的武器贏得了勝利,到底是什麼在裡面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我真是太想知道了,今天能見到孫大人,是我的榮幸,希望孫大人能給我想要的答案。”
“白里安先生具體都想知道什麼呢?”孫綱有些好笑地看著一臉企盼的法國造船大師,說道,“如果白里安先生知道了詳情,會為中國設計出更大更強的戰艦,是嗎?”
“一個造船技師最大的幸福,就是能看到他造出的孩子在戰鬥中贏得勝利。”白里安的臉上現出一絲莊重之色,說道,“這場海戰中,日本三艘由法國人幫助設計製造的主力戰艦(指‘松島’‘巖島’和‘橋立’)居然全部沉沒,作為一個法國人,我十分震驚,那是由我國著名專家白勞易設計的,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結果,我很想知道。”
“錯誤不在白勞易先生,而在於日本人不切實際的要求。”孫綱說道,“日本人對我國海軍‘定遠’‘鎮遠’的堅甲巨炮十分恐懼,但他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