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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一番鼓動之後，金軍再次揮師海州城下。這次金軍的輜重倒是損失很大，不過兀朮並不在意，只要兵在，丟掉的總能再搶回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正面”決戰

“這個臭小子，他找死！”，兀朮怒氣勃發，將趙抗派人送來的戰書撕得粉碎。趙抗在戰書裡說，雖然如今各為其主，但是趙抗對外公的孝心天日可鑑，考慮到兀朮年事已高，在外征戰太過辛苦，趙抗願意和他一戰定勝負，早點送他回去養老

雖然兀朮氣呼呼地回覆“來日決戰”，但他並未失去冷靜。兀朮雖然也有過野戰失利的記錄，但是總體來看金軍的野戰能力還是天下第一，尤其這次他還帶來了一直用來壓制草原部族的女真主力和渤海、契丹等族精兵，實力可比當初大戰岳家軍時要強得多了。而且如今金軍仍有明顯的人數優勢（不算趙軍工兵的話），對方居然主動要求野戰，這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嗎？至於趙軍使詐的問題，兀朮並不擔心，只要注意監視海州城的三個城門，就沒什麼好怕的了，畢竟趙軍騎兵很少，機動能力比金軍差遠了。

由於護城河早在金軍上次進攻時被填平，居鵬率軍出城時倒是方便了不少。雖然面貌已被改變，但是氣質是不會變的，衣甲齊備、腳跨白馬的居鵬，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在他的兩側，鄭南臣、孫大鵬、李天佑等趙軍的重要將領一字排開，背後則是由五萬重灌步兵組成的弧狀怪異陣型，看上去顯得有些鬆散而零亂。

“這是什麼陣型？偃月陣的話應該是向內凹陷，而不是向外凸出的啊？”，兀朮有些迷糊了。不過就他的理解，陣型向內凹陷可以包住敵軍，利於全殲，而這向外凸出的陣型，只會更容易被敵軍突破，絕對是得不償失。要不是之前已經吃過趙抗的幾次虧，兀朮可能還真以為對方是不懂軍事常識的門外漢呢。不過兀朮很快就大笑了起來，“你一心想著出奇致勝，以為將陣型擺成環狀便可以無視側面的威脅，可是你卻忘記了正兵才是關鍵。你這種陣型的最大缺陷，就是正面的防禦太差，可以說一擊即破，那我又何必去攻擊你的側翼呢？”。在兀朮的命令下，三千多金軍重騎兵發起了試探性的攻擊，結果他們輕鬆地突破了趙軍的陣型

“怎麼好像敵軍是故意放他們進去的？”，兀朮心中升起一絲疑慮。而此時的趙軍後方喊殺聲不斷，卻不見那支金軍騎兵反向突出，兀朮的眉頭緊鎖，“怎麼還不殺出來？難道他們被困住了？”。可是就算他們是中計遇伏，兀朮也不可能就此退兵，那樣的話金軍計程車氣恐怕就全沒了。久歷戎行的兀朮很快就想到了目前最合理的做法，他先是以弓騎戰術進行試探，看看趙軍陣型真正的薄弱環節在哪裡，畢竟那支被圍的金軍已經說明趙軍表面上的空隙只是陷阱。

可試探的結果卻令兀朮有些摸不著頭腦，很明顯趙軍暴露出的那些空隙，確實是最薄弱的部分。而當金軍第二次刺探性的突擊就如同撞在了鋼板上一樣後，兀朮只能承認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相，可為什麼第一支金軍會回不來呢？

“沒辦法了，只能全軍出擊，不過必須保護好側翼。”，兀朮終於下達了命令。說起來他對陰謀詭計一直有些犯怵，當初在順昌之戰時就吃過大虧，如果女婿志寧在就好了，可他現在正看著被軟禁的完顏亮，兀朮實在不放心將那個任務交給別人。兀朮嘆了口氣，率領最精銳的三千牙兵親自突陣，自從韓常戰死以後，金軍之中能夠代他突陣的猛將已經沒有了，除了那個被軟禁的。

由於兀朮帶頭衝鋒，金軍士氣大振，趙軍的陣勢終於被衝開了一個口子，這時兀朮才明白過來這是什麼陣型，“原來是圓形陣衍化而來，那應該是用於守禦的陣型，可他們是挑戰方，為什麼會擺出防禦的姿態呢？再說要防守的話，守城不是更方便？除非除非他們的目的是拖延時間！”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之後，兀朮下達了全軍奮力向前，妄退一步者斬的命令，試圖趕在趙軍的後招生效之前，提前分出勝負。由於趙軍最精銳的近衛師很詭異地沒有參戰，即使他們擺出了利於守禦的弧形陣，依舊難以抵擋金軍最強騎兵的衝擊。剛恢復不久的趙軍陣型，很快就再次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與上次故意讓開不同，這次是被金軍硬衝開來，傷亡自然很大，無數勇敢的戰士從此離開了這個殘酷的亂世。

然而，當兀朮的尖刀終於刺穿敵人的軍陣時，他的臉上卻現出驚愕和惶然的神色，“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兀朮終於明白那三千人為什麼沒能衝回來了。原來，趙軍藉著弧形的陣勢做掩護，居然在軍陣的背後放下了數排拒馬，當金軍的騎兵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