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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飄了進來。鄧琰一襲黑衣衫,手裡抱著一隻小包袱落在他跟前。鄧琰一手拿大刀,一手拿包袱,面容冷峻,同白日嬉皮笑臉的他判若兩人。
鄧琰將包袱放在他被褥上,吐氣如冰:“陛下,這是奏摺。”
即便是去感業寺齋戒,國事也不能落下。周凌恆開啟包袱粗略的看了眼,隨即感嘆道:“九九姑娘同朕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朕,有點失望啊。”
“陛下,要不要,臣去殺了她。”鄧琰拔出佩刀,亮出半截刀刃。能勾引陛下如此喪心病狂的女子,必是禍水一枚。加之前幾夜她用鍋鏟將他拍暈,下手毒辣之極,這般心狠手辣的女人,留著,必然也是禍水。
什麼鬼糖醋排骨,他看,不吃也罷!
“別別別別……”周凌恆嚇得心口一跳,忙抱住黑衣鄧琰的腰。他怎麼就忘了,夜裡的鄧琰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禽獸。“朕還得留著她做排骨。”
鄧琰目光陰鷙,聲音冷厲:“排骨?我看她是在排骨裡下了*蠱!”
“人家姑娘招你惹你了?張口閉口殺殺殺,朕平日如何教育你的?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周凌恆鬆開他的腰,伸手在他胸口撫了撫,給他順了口氣。
“回陛下,她的確招惹了臣。”鄧琰目光陰冷,用刀柄戳了戳自己額頭。
周凌恆看了眼他腦袋上的繃帶,咳了一聲,片刻才道:“好了,朕只知道了,你先回去,沒有朕的命令,你誰也不許殺。”他望著鄧琰,語重心長道:“這人與人之間相處得和睦,成天殺殺殺的喊,像個什麼樣子?”
“是,臣告退。”鄧琰抱劍頷首,似乎不願再聽周凌恆嘮叨,“唰”一聲跳出窗外,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之中。
翌日一早,九歌館因沒有盤子,暫停營業一天。
柳九九一大清早便帶著土豆去瓷窯買了些上好的餐盤迴來。新買的盤子雖抵不上被周凌恆打碎的那些,但外觀也還過得去,倒也配得起九歌館菜價的檔次。
一直忙到晌午,柳九九才歇了口氣,坐在八仙桌上,餓得頭暈眼花。周凌恆也餓的心裡發慌,柳九九罰他今天不許吃飯,他便只能忍著。
讓周凌恆奇怪的是,過了晌午,也不見柳九九主僕三人吃飯。
他見柳九九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且碎碎念道“好餓啊”,愈發疑惑。
他拿著雞毛撣子走過來,掃了掃她跟前灰塵,問道:“九九姑娘為何不吃飯?”
“不是說好今天不許吃飯嘛!”柳九九拿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他,直起腰說道:“你昨天打碎了餐盤,為了能讓你、讓大家長記性,就罰大家一天不許吃飯,你不能吃,我也不能吃,大家誰都不能吃,這就是我們九歌館的連坐懲罰。”
“這……”周凌恆汗顏,他以為,剷剷姑娘只罰他一人。
知道大家都得陪著他不吃飯,他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的過錯,連累了館內所有人,包括剷剷姑娘自己在內。
這姑娘倒也大氣實在,有點義氣。
糯米站在周凌恆身旁,他卻渾然不覺。他盯著柳九九半晌挪不開眼,拿著雞毛撣子把糯米當花瓶掃,他越瞧九九姑娘越優質。“嗯,朕稀罕。”
“……”糯米聽見周凌恆嘀咕的聲音,這音色粗沉同男人無異。糯米想起他一胳膊的汗毛,經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女人好可怕……
☆、第17章 沒胸
周凌恆扭過頭,這才發現,他掃的不是花瓶,而是體胖臉圓小糯米。他忙不迭收回雞毛撣,一臉抱歉看著她。
糯米嫌棄地瞪了他一眼,她覺著眼前這女人除了臉好看之外,便再無優點。
胸小下垂,體壯毛多,就連說話也爺們兒,整個一“妖人”。一身男子特性,白瞎了這一張好看的臉。
糯米拿著抹布一臉嫌棄的走開,她很不喜歡他,就因為他犯錯,他們主僕三人被罰不許吃飯。妖人造孽,他們跟著贖罪,真是何其悲慘。
柳九九揉了揉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餓得心裡發慌想撓牆。偏偏她放出去的話又不能收回,那樣就顯得她這個老闆娘太沒有意志力,言而無信沒魄力……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所以她的腦袋到底還是被大黑啃了還是怎麼的?怎麼會想出這種不許吃飯的變態懲罰。
她餓著肚子終於熬到了晚上,躺在榻上,闔眼蒙著頭,希望一睜眼就是天亮。
然而在肚子“咕咕”的折騰下,她連續闔眼數十次也沒能睡著。恰好窗外飄進來一抹桂花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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