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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十里,烏族左旗大軍也安營紮寨。佔靈把自己關在大帳之中任何人不見,與朱天降的初次交鋒,讓這位烏族奇女子嚐到了什麼是失敗的滋味。最讓佔靈鬱悶的是,這次的失敗不是雙方拼的酣暢淋漓那種失敗。而是對方在氣勢上完全壓倒了她,讓烏族大軍第一次出現不戰而退的局面。
自從烏族開戰以來,也是第一次出現了大規模的傷亡,佔靈無奈之下,只好給哥哥佔汗寫了封請罪書,等待著族中懲罰。
一天之後,耶律竇哈四十名侍衛押送著耶律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天青王都城。耶律竇哈親筆寫了封詳細戰報,讓侍衛轉交給叔父耶律察。
耶律平被人抬到了王宮,一看到父親耶律凡和大王耶律察,耶律平是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朱天降的囂張,那罪行簡直就是罄竹難書。耶律察兄弟倆可沒搭理他,別看耶律凡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成這樣,但他的注意力還是放到了耶律竇哈的戰報上。
天青之王耶律察面色陰沉,耶律凡更是異常冷峻。兩個人都被戰報上的內容震撼了,三萬大軍差點菸消雲散,如果不是朱天降及時趕到,央金一族恐怕要連王都以北最後一座城池也失去。不但如此,三萬精銳大軍一損,烏族完全有能力放手一搏。到時候王都城面臨的,恐怕只有棄城南逃的局面。
“大哥,後怕啊,臣弟真感到有些後怕。如果不是朱天降洞察先機,我央金三萬男兒恐怕就要魂飛雲散了。臣弟死一個兒子不足惜,但三萬央金兒郎如果因為平兒的誤判而滅亡,臣弟不知道該如何向我族人交代。除了代替平兒受罰,臣弟還有何顏面再見族中父老。”耶律凡唉聲嘆氣的說道。
耶律察聽出這番話是在為耶律平求情,他是怕自己的兒子受到重罰。如果按照軍規處罰,耶律平絕對難逃一死。不過耶律察已經無心關注耶律平,他的重點,都放在了戰事之上。
“臣弟不必自責,既然是征伐就必有死傷,其實本王震撼的不是這場戰事,而是朱天降那小子。這位年輕的大豐將軍,可怕之處在於沒有戰報的情況下,居然能把戰局分析的如此透徹。而且,率領區區一千人馬接應,就能力挽狂瀾阻擊烏族大軍。試問,就算你親自率兵,可有此能力?”耶律察目光深邃的看著耶律凡。
耶律凡一怔,搖了搖頭,“臣弟恐怕辦不到。”
“此子不除,假以時日,必將成為我天青之禍患。”耶律察冷冷的說道。
耶律凡心中一愣,心說現在殺朱天降可不是時候。不過,耶律凡還是問了一句,“大哥,是不是要我手寫密令一封,命令卡瑟城將士直接把朱天降拿下?”耶律凡冷冷的說道。
耶律察搖了搖頭,“本王說的不是現在,而是等這小子幫咱們打退烏族大軍之後。目前的時局,朱天降正好為我所用。”
耶律凡跟著點了點頭,“有此名將幫著我族,也是蒼青天大神的眷顧。不過,臣弟到還真想看看,戰報上說的‘天雷’到底有多大威力。”
耶律察走出御案,看了看重傷之下的耶律平,“哼!三萬央金精銳竟然讓你損失了一半,朱天降沒打死你,那是看在你有‘耶律’王姓的份上。耶律凡,此次戰事要通告全族,就說平兒身先士卒奮勇殺敵,身受重傷回王都修養。至於怎麼處置平兒,你看著辦吧。”耶律察說完,冷著臉直接走向後宮。
耶律凡長長的鬆了口氣,如果按照軍規追究起來,兒子耶律平定難活命。央金族之所以能屹立在天青國稱王,就在於央金一族軍法森嚴,上至王族下至平民,對任何人都不講情面。耶律察此次能法外開恩,耶律平也是沾了朱天降的光。耶律察還不想把這麼大的功勞,全部落到朱天降的頭上,所以才饒了耶律平一命。
耶律凡看了兒子一眼,心疼之中還有點怒其不爭,“來人,把平兒帶回府邸,百日之內,不得出府。”
天青王耶律察沒有要了耶律平的命,但他這個當爹的總得作出點樣子。對於軍中統領來說,禁足百日等於是剝奪了軍職身份。這樣的處罰,在央金族來說也算極重的。天青各族中兒郎,最看不起的就是被趕出兵營的人。
卡瑟城中,朱天降連續五日也沒有作出什麼大手筆。他到是不急,烏族大軍不動,朱天降也不主動挑釁。藉此機會,正好可以練練兵。天青的戰陣與大豐不同,既然朱一四人成了統領,總得讓手下人熟悉他們自己的戰鬥流程。
雙方息鼓收兵,連互相叫陣都沒有,朱天降乾脆大開城門,讓卡瑟城恢復正常的貿易往來。朱天降這麼做,也是在暗中籌集糧草,準備展開一場大的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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