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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一碗一碗的喝著酒,他這是給自己壯壯膽氣,實在不行他就一鞭子把皇兄敲暈,冒著受重責的風險私自放郭天信出宮。大不了事後被剝奪了王位,反正成武皇不會殺了他。
宗人府大牢之中,靖王單獨給郭天信弄了個特殊牢房。裡面燒著炭火,床上鋪著厚厚的獸皮。
成武皇看著這一切,默默的點了點頭,總算靖王沒有虧待了他這位同父異母的兄弟。郭天信挺直了腰板坐在床沿之上,看到成武皇獨自進來,郭天信第一次沒有向以往那樣給成武皇見禮。郭天信一沒說話而沒站起來,只是默默的坐著。
成武皇四下看了看,拉過一把木凳坐了下來,“郭愛卿,知道朕為什麼把你打入大獄嗎?”
“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必知道理由。”郭天信淡淡的說道。
“哼,這句話哪位臣子都會說,但是,不一定都能做得到。天信,你我君臣二人也算是從小就在一起的朋友,朕又是你母親的乳汁把我餵養大。應該說,朕不該這樣對你。”
成武皇說到這微微一頓,馬上把臉色冷了下來,“可是,你的女婿朱天降,卻私自屯兵圖謀造反,根據大豐律例朕不得不這樣做。大豐江山,朕不想看著它毀在自己的手裡。今天來,朕就想問你一句話,朱天降圖謀不軌之事,你可知情?”
郭天信自嘲的苦笑了一下,“皇上,知不知情現在還有那個必要嗎。謀反之事乃朝中極重之罪,罪臣只希望皇上能看在家母的份上,保留我郭家的祖宗祠堂。”
成武皇沒有回答郭天信的話,而是繼續問著朱天降的話題。
“天信,朕自問沒有虧待朱天降,真不知道他為何要這麼做。難道說,大豐朝真的容不下他了嗎?”
郭天信看著成武皇,微微搖了搖頭,“皇上,私自屯兵並不等於要造反。臣雖然身在鎮南,但天降的事情,家母時常提及。如果說私自屯兵就是造反,那周延天圍困京城之時,天降就在蜀天募集獄犯及百姓充實兵陣,才能一舉擊潰周延天的叛軍。這麼說,他救駕也有罪了?”
“此一時彼一時,當日朕被困在京中,天降募集勇士回京救駕,這種事情古來就有,朝殿之上也可以說的過去。但是現在,周延天苟延殘喘,天青與當雲又無戰事,屯兵是何居心?朕總的給眾臣們一個交代。”
“皇上,罪臣不想與您辯駁這些事情,既然天降是我的女婿,根據律法株連郭府我無可怨言。還是那句話,懇請皇上放過府中下人。另外,聽靖王千歲說,朝中不少武將也受到了牽連,希望皇上明察,他們與此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郭天信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別看這幾天身陷大獄,但外面的訊息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管發生了什麼,靖王都會第一時間來告訴他。得知朱天降沒有被抓,郭天信也沒了後顧之憂,現在只求一死解脫自己。如果不死的話,他知道自己或許會成為成武皇要挾朱天降的籌碼,郭天信並不想這麼做。
成武皇看著郭天信滄桑的面孔,此時他心裡非常矛盾,不知道是該殺還是該放。成武皇衡量了許久,終於決定把他們之間的秘密告訴郭天信,以此來換取軍中的穩定。
“天信,今天朕到這裡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告訴你。不過在告訴你之前,朕希望你說實話,有沒有啟兵謀反之心?不管你有什麼想法,朕只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成武皇目不轉睛的看著郭天信,他想要一個誠實的說法。
郭天信面帶溫怒,“皇上,您可以殺了我,但不可侮辱郭家的忠誠。自太祖皇帝起,郭家不知道有多少兒郎戰死的疆場。我與家父兩代朝臣鎮守南疆,如果要反,臣根本就不會交出軍權。並非臣在說大話,鎮南大營計程車卒們,他們只聽從臣的軍令。這一次,因為小胥之事牽連了郭家,臣也沒什麼可說的,只求皇上能保留郭府的祖宗祠堂,讓後世之人知道還有郭家這門忠烈之臣。”郭天信臉色冷峻,眼睛瞪的跟要吵架似的。
成武皇動容的微微點了點頭,“天信,朕相信你的話。但朕問你,如果天降舉起了謀反大旗,你還會忠於朕嗎?”
郭天信苦笑了一下,“皇上,臣也知道天降這孩子心氣比較高,即便是他不謀反,早晚有一天也會得罪皇權。所以臣才想通了放棄兵權,安安穩穩的過一個富家翁的生活。”
郭天信的意思很明確,我兩不想幫,躲的遠遠的你們愛誰是誰。
成武皇聽完,忽然呵呵笑了幾聲,“天信啊,如果朕站在你的立場上,或許也會這樣做。很好,朕非常滿意。”
成武皇說完站了起來,